埋怨歸埋怨,可花拓還是快速地把詔書寫好了,然后交給了黑衣使者保管好。
他看向白修瑾,“接下來呢?”
“去皇宮的大門口,當眾宣布詔書的內容。”
“我,我現在這狀態,寫幾個字可以,但是那么遠…”
“沒事,你把這藥吃了,保證你一個時辰內生龍活虎的,別說是去城門口了,就是跑一個來回都行。”
白修瑾丟出一個白玉瓶來。
花拓看著這藥,嘴角抽了抽。
聽他的形容,怎么那么像是回光返照呢。
白修瑾猜出他的想法,似笑非笑地說道,“反正信不信我,由你。不過大公主跟那些舊臣,可能堅持不了多久。還有,也不知道花十九被打成什么樣了。你再猶豫猶豫,恐怕花魏云他們反應過來,肯定就要先弄死花十九了。”
一旦花十九死了,那么,就都結束了。
花拓對那白玉瓶伸出了手,旁邊的黑衣使者去攔他,“陛下!”
花拓搖搖頭,“沒事,如果這小子想要殺了我,早就動手了,肯定不會等到這個時候。”
誠然,如他所說,白修瑾想要殺了他,簡直易如反掌。
黑衣使者們沉默了下來。
他們都有點忌憚這個古月新帝了。
花拓終于還是把那藥吃了下去。
這個時候,皇宮大門口的情形,也十分嚴峻,雙方人馬對峙著,而花魏云這邊甚至都讓弓箭手各就各位了。
他冷酷地對花清秋說道,“大皇姐,你帶這么多人來,是打算造反么!”
花清秋冷笑,“我的好弟弟,你以為誰都像是你一樣么!我這叫清君側,你那才是造反!”
花魏云:“伶牙俐齒!”
這個時候星奇也趕到了,他站在花魏云的身邊,眼神卻癡癡地看著花清秋。
眼神都帶著一股子病態的偏執了。
他說,“大公主,你不要抵抗了,不管你做什么,都改變不了如今的局面。還是乖乖的嫁給我,做國師夫人,不然的話,我都沒有辦法救你了啊。”
“滾!”花清秋是一句話都不愿意跟這星奇開口說了。
如果不是星奇的話,原來的國師也不會出事!
星奇卻滿眼悲傷地說道,“哎,我那么憐惜你,都不舍得對你用蠱…”
花魏云扭頭看他,諷刺道,“你是不舍得對她用蠱,可我估計在她眼中,你卻連只狗都不如啊。”
星奇的眼神慢慢陰沉了起來。
他自己何嘗不知道?
當初他一直在國師府,跟師父學習的時候,大公主就從來沒有拿正眼看過他。
明明對任何人都那么和善,為什么就要對他如此冷漠?!
星奇卻不知道,花清秋這人看人極準,早就感覺平時沉默寡言的星奇,讓人很不舒服,她甚至勸說過老國師,不要讓星奇在府中了。
老國師卻說,這孩子是他故人之子,小時候受過磨難,可能性子不太好,但到底是孩子。
一個人走上歪路,開始為非作歹,小時候的不好經歷,并不能夠解釋這一切。
不然,如果按照星奇這種,那小時候磨難更多的白修瑾,還不得成為殺人不眨眼的大惡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