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她本是七皇子心頭的白月光,但白月光這種存在,只能夠遠觀,不能夠距離近了。
更不要說,男人總是有這樣的劣根性,太輕易得到的,未必就會去珍惜。
這一世的蘇琴,之于七皇子君墨寒,就是如此。
而這一世君墨寒的奪嫡之路,并不順暢,這也就導致了蘇琴在平王府,未必會過得好。
不過一飲一啄,莫非前定。
怨不得任何人。
一想到明日還有一場硬仗要打,沈曼殊翻了個身,聽著窗外的雨聲,不一會兒,也沉沉睡去。
一夜大雨,把石板路刷洗得十分干凈。
已經是夏末秋初了,所以這處于大齊北部的西廊國的早晨,還是有點涼爽的。
雍王穿得比沈家姐妹倆還多…不過他到底不是練武之人,怕冷倒是可以理解的。
他伸著脖子,左右看看,然后心有余悸地看向沈曼殊:“三姑娘啊,我們一定要今天進宮見西廊國皇帝嗎?”
“對。”
“那如果花魏云不讓呢?”雍王皺皺眉,自己補充道,“他肯定不讓啊!”
再笨的人,也知道西廊國老皇帝肯定出事了,不然,不會這么久都不讓見。
而雍王也知道,手中那封信,親手交給老皇帝效果才更好啊。
沈曼殊:“不讓我們就硬闖。”
“真的假的!”雍王大驚,他轉過頭去,求助似的看向沈玲瓏,“玲瓏,三姑娘說的是真的?”
沈玲瓏掂了掂手中的劍,自信地說道,“義兄放心,到時候他們動手的話,我會保護你的。實在不行,還有江大人他們。”
雍王:…
這都要打起來了,他去哪里放心啊!
雖然說,這段時間花魏云沒有對他們做什么,主要是擔心得罪大齊,可這如果他們主動深入虎穴,然后還主動挑事…
那不是找死么啊!
他困擾地抱住了頭,哼哼道,“那這樣,我的這封信,是送不出去了啊。”
沈曼殊眼睛瞇了瞇。
什么信?
而且從出發到現在,雍王都沒有提出過,這個時候提出,是有什么緣故么?
很顯然,雍王這人其實很聰明的,他知道什么時候,做什么選擇,對自己最有利。
這樣的人,不會主動攻擊人,他對皇位,的確也沒有像其他兄弟那樣熱切。
但正是如此,他卻不適合做敵人。
因為你永遠不會知道,他在什么時候,會做什么選擇。
比如眼下,他突然提出了這封信…
沈玲瓏看到三妹在沉思,她想了想,就開口問道,“義兄,你說的是什么信啊?”
直爽并不是沒有心機。
只是有的時候,不愿意迂回去陰謀陽謀罷了。
沈玲瓏就是如此。
雍王臉上的表情不變,依舊慘兮兮的,他說,“就是父皇讓我帶給西廊國老皇帝的親筆信啊。父皇交代了,一定要親手交道那西廊國老皇帝的手中。”
沈曼殊眸光沉了沉。
果然如此。
永安帝在那信中,必然會用盡法子,或許還會許什么好處,來拉攏西廊國同意參加這個同盟。
看來得想辦法,先弄到這封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