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修瑾的聲音突然低了一點。
見沈曼殊愣愣地看著自己,他微微蹙眉,又問道:“在想其他男人?”
空氣莫名的就有點酸。
沈曼殊立刻搖頭,說道:“你們不是剛說起那平王么,我在想,他現在肯定會按兵不動,畢竟所有人都以為他還在古月。而敬王蠢蠢欲動,想必已經把矛頭對準了雍王。”
白修瑾嘴角抿了抿,眸子里面閃過一絲哀怨:“果然在想其他男人。”
沈曼殊:…
她突然嚴肅地說:“怎么能夠說是在想其他男人呢,他們根本就都不是人。”
不管是什么平王還是敬王,都不是人。
看著小姑娘一臉的嚴肅認真,白修瑾眼角眉梢的冰雪稍稍融化,他突然伸手,攬住了沈曼殊的細腰,說道:“殊兒,要不我們現在就成親吧?”
沈曼殊:…
看來剛才那一關,她還沒過去。
這人看著風輕云淡,一臉平靜,可醋的后勁兒這么大。
沈曼殊戳了戳他的手臂,問:“那是白神醫娶我,還是古月錦帝娶我?或者,你先讓白神醫娶了我,讓我成為白夫人,然后古月錦帝再來把我搶走?”
你是打算自己綠自己?
白修瑾微微蹙眉。
突然莫名有一種自己跟自己吃醋的感覺。
這就是身份太多的不好之處。
不,實際上他還有其他身份。
白修瑾淡淡地搖搖頭,這話題沒法繼續談下去了,隨后轉換了話題。
他說,“對了,周夫人的病癥,我已經看過,藥方待會我就寫給你。”
“修瑾你真好!”沈曼殊眉角飛揚,抱著白修瑾的胳膊,一雙璀璨的眸子,特別明亮。
許是被她嘴角的笑容影響,白修瑾也嘴角微微揚起。
說起來今日的事情,沈曼殊就說了白日里在離子幻那發生的事情。
她說,“修瑾,我知道你有其他打算,可我看那離子幻實在是太過分了,竟然對我跟另外幾個侍衛用了幻藥,所以我就把你之前給我的藥粉,放進了他的食物里面。”
致命到不至于。
但也絕對會讓離子幻吃上一壺的了。
白修瑾問了她用的是什么藥后,溫柔地說道:“殊兒,你太小心了,完全可以用另外一種,那種藥粉的效果更好。”
“真的?”
“恩,甚至都可以讓他認為柱子是美人。”
沈曼殊一想到離子幻對著一根柱子…畫面太美突然不敢想象!
她說,“我就擔心會影響你的計劃。”
白修瑾淡笑:“我今夜不去找他,不過殊兒放心,你夫君我不會饒過他。”
一聲夫君,聽得沈曼殊抿了抿嘴角,她輕輕地嗯了一聲。
兩個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天就要黑了,送沈曼殊從密道離開后,白修瑾就對暗處,輕聲說道,“行動吧。”
“是!”
距離皇宮很近的那個華美的園子里面,哪怕入夜了,卻依舊熱鬧非凡。
頭發未束的慕容流觴,正在燈下看書,他皺眉問侍從:“外邊為何這樣吵鬧?”
侍從小聲兒說:“好像是后蜀三殿下那邊,具體何事不知。”
慕容流觴十分無語。
他就不明白,后蜀派誰來不好,怎么就派了這么一只花孔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