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殊忍不住問道：“朱雀怎么這么怕修瑾？”
藥老淡定地說：“也沒什么，就是當初修瑾練銀針的時候，拿朱雀練過手。”
可能是回憶起那段慘痛往事，朱雀激動地拍著翅膀，叫喚道：“你看我扎不扎你就完了，你看我扎不扎你就完了！”
最后朱雀被藥老從窗戶扔出去了。
太鬧騰。
屋內好不容易安靜了下來，藥老好像有點猶豫，不過糾結了一會兒，還是小聲問道：“丫頭，你祖母身子骨怎么樣？”
沈曼殊笑著說：“我祖母身體不錯，很是硬朗。之前跟她聊的時候，她還提起過你。”
藥老眼睛一亮。
他激動地問：“你祖母提起過我？她是怎么說的？”
“她說你們是舊相識，之前…打過架。”
藥老：…
他訕訕地笑了一下，干巴巴地給自己挽尊：“這年輕時候，誰不是有過沖動的時候嘛，打打架什么的，很正常的。”
“白爺爺，您當初為什么跟我祖母打架呀？”沈曼殊是真心好奇。
當然了，她可不敢問祖母這個問題。
而實際上，白老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表情這叫一個糾結。
畢竟當初那不是打架。
那是單方面挨揍啊！
真相是肯定不能說的！
看著這丫頭明亮的眸子，藥老決定堅決維護自己作為長輩最后的尊嚴，所以他嘟嘟囔囔地說道：“過去時間太久了，我老頭子哪里還記得住啊。對了，我那日碰到你姐姐，就是沈大姑娘，她說想要學醫，哪怕是簡單的辨藥還有望聞問切。”
沈曼殊知道對方畢竟是長輩，而且還不太熟悉，有些話題自然不好繼續揪著不放了。
提起了大姐，沈曼殊點點頭：“我聽她說過。大姐她剛喪子，后來又跟夫君和離，心情一直十分不好，這次被我帶出來，估計又受到了驚嚇。她反而反過來安慰我，還說都是因為她太沒用了。可能是想起我那小外甥的死，還有我這次受傷的緣故，讓她想要學醫吧。”
藥老摸了摸胡子：“雖然她看起來性子很弱，但也是一個好的。”
每個人的性格，是天生的，這個改不了。
哪怕沈云雅出生在沈家這樣武將世家，估計這一輩子都無法拿起刀劍去上戰場。
可雖然如此，她也在乎著自己的家人，也想要努力，可以為家人做點什么。
被家人守護著，也要努力去守護著家人。
這就是將軍府。
這就是沈家。
沈曼殊問：“白爺爺，那你感覺我大姐有學醫的天賦嗎？”
“天賦不高，她可能無法成為出色的大夫。可她十分心細，又有自己想要守護的家人，到也可以學到大部分淺顯的醫術。”
沈曼殊眼睛一亮：“那已經非常好了啊！”
藥老說：“我可以給她引路，但不會收她做徒弟。”
“這點我明白的，能夠給我大姐指路，那已經是天大的好事了！”沈曼殊的眸子發亮，“白爺爺您真好！等我傷再好點，能夠下地了后，我去給您多做點好吃的！”
藥老早就聽說這丫頭的手藝了得，做出來的好吃的，讓小瑾都喜愛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