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殺害無辜的人。
但是那些個不無辜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這些年來，白修瑾悄無聲息地剪掉了冷宏天的許多羽翼，現在終于把冷宏與也給替換掉了。
可他一點都沒有喜悅的感覺。
尤其是在確定，當年那件事情，永安帝君御天竟然也參與了后。
白修瑾的心情也更加沉重了…
這邊白芷辦完了事情，回來的時候，看到白及在廊前走來走去。
見到他后，白及立刻湊了過來，說道，“白芷，我感覺主子又不開心了啊？”
白芷也是十分擔憂主子白修瑾的情況。
年少時那些事情，終究還是在主子的靈魂深處，留下了許多不可磨滅的傷。
每次一到心情特別不好的時候，主子就會完全封閉自己，甚至渾身都散發著冷氣！
曾經有一次，主子把自己關在屋子里面，整整七天七夜。
他一句話都不說，只是一遍遍地擦拭著那把寶劍。
那是他父皇生前最喜歡的寶劍…
突然想到了什么，白芷開口問白及，“上次三姑娘給的甜餅，還有嗎？”
“主子都吃完了啊。”
“真的？”
白及咬了咬牙，最后萬般不舍地說道，“其實，還，還剩下一個小餅，只有巴掌大，是我從澤蘭那騙來的啊，我一直沒舍得吃…”
白芷無語地嘴角抽了抽。
他說道，“你還想不想吃更多的甜點？”
“當然想！”
“那你去把這最后一塊餅給主子送進去，隨后你就說，昨天晚上做夢夢到澤蘭出事了，你想去渝州看看。”
白及眨了眨眼，狐疑地說道，“為什么是我夢到澤蘭出事？”
白芷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他，“你如果說你夢到的是三姑娘，估計你就可以當場去世了。”
白及：…
雖然沒想明白，但是秉著多年來的經驗，白及認為白芷比他聰明。
所以聽白芷的準沒錯就是了！
而且說實在的，除了三姑娘做的好吃的點心外，他還真的有點想念澤蘭妹妹了。
當然，如果澤蘭妹妹不是一言不合就揍他，那就更好了！
白及按照白芷的說法，萬般不舍地把最后一塊點心送到了白修瑾的面前。
白修瑾看都沒看他。
白及說道，“主子，這是之前澤蘭妹妹給我的點心，是三姑娘親手做的賞給她的，好像叫…夫人餅來著，您要吃不？”
夫人…
宛若冰山一樣的白修瑾，淡淡地看過來，目光落在了那青花瓷盤上。
巴掌大的小餅，酥軟淡黃，上面還灑了一些芝麻。
修長好看的手直接伸了過來，拈起了那個餅。
看到自家主子一口一口把那甜餅吃了下去，眼底也微微有點溫度后。
白及才一邊肉疼，一邊壯著膽子說道，“主子，我昨晚上做夢，夢到澤蘭出事了！要不，您準我去趟渝州吧？我只是去看看，她安好我就回來。如果順便的話，還可以讓三姑娘幫忙做點點心，我給您帶回來？”
古月國馬上就要選國師了。
這個關頭，白修瑾不能走。
他終于把一塊小餅都吃完了，指尖還殘留了一點碎屑。
也不知道怎么的，白修瑾突然想起來那日在白府，他的嘴角粘上了一點點心。
然后沈曼殊伸出手，輕觸他的嘴角。
她的指尖十分溫暖，特別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