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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血光西來,邪法上身

熊貓書庫    從道果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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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手人屠’戴雄!

  “魔功在身,果然不是好惹的。”

  陳季川心中暗道,緊接著就清楚:“戴雄這次殺戮早有預謀,因此一個月前才讓宋大志將我帶走。”

  身為戴雄獨子,‘戴宗’在戴氏宗族飽受欺辱——

  吃殘羹、睡狗窩。

  是個人都能踹他一腳大馬哈,吐他一口臭唾沫。

  整個戴氏宗族上下千余口人,小半都曾欺辱過他。

  以戴雄沙場廝殺的性子,如何能忍?

  “戴宗屠戮戴氏宗族三百多口,應該就是欺負過他兒子的這部分。”

  “倒是個狠人。”

  你欺負我兒子,我就殺你。

  有仇必報。

  手段毒辣,毫不手軟。

  只不過。

  “以戴雄的心機、手段,親自動手未免落了下乘。”

  陳季川有些奇怪。

  戴雄身為五靈府參將,位高權重,手底下還有數千將士。

  想報復誰,根本用不著自己出手,隨意威脅幾個山寨、馬匪,將戴氏宗族全部屠滅都不成問題。

  事后即使有人懷疑到戴雄身上,但只要首尾處理干凈,空口無憑,最多丟了官位。

  怎么會弄的全國通緝、人人喊打這么凄慘?

  “要么是貪圖血食。”

  “要么是不想濫殺無辜也不想放走一個。”

  “要么就是單純的想要自己動手才解恨。”

  陳季川閑著也是閑著,腦子里胡亂想著。

  對戴雄多了幾分好感。

  嗜殺不提倡。

  若是在法制健全、民智大開的社會,欺負孤兒寡母的人,自然有道德譴責、法律嚴懲。

  但在大巢這樣的封建王朝——

  “也不提倡。”

  陳季川搖搖頭。

  人一死,一了百了,其實并算太解恨。

  要是還活著...

  陳季川想著要是自己的兒子被人霸凌,他會怎么做。

  腦海里頓時一片陰森景象。

  半晌后。

  陳季川收斂心神,不再去想這些有的沒的,探頭問宋大志:“宋叔,我們現在這是去哪?”

  “我跟你父親約好,一旦發生這樣的事情,就帶著你離開大巢,去東面梁野山匯合。”

  宋大志不知道陳季川已經知道此事始末,還在故作輕松道。

  “梁野山。”

  陳季川聽著點頭。

  他才進入這個世界短短兩月,修為甚至還比不過宋大志,更遠不如戴雄,還是不要待在大巢給人家添亂的好。

  戴雄或許不是個好人。

  甚至此前很可能濫殺無辜,是個惡貫滿盈的大惡人。

  但他畢竟是陳季川如今這重身份的父親。

  現代法律都講究親親相隱,陳季川可不想因為自己的緣故,導致戴雄有牽掛,被人打殺。

  那這就不是幫忙,而是‘大義滅親’了。

  于是就跟著宋大志趕往梁野山。

  大約走了七八日。

  先是馬車代步,待到了大巢邊境,關隘阻攔,不能再走官道,就轉而騎乘駿馬。

  繞過邊關又走了幾日。

  道路愈發崎嶇,甚至沒有道路可言,只能將駿馬也拋棄,轉為步行。

  如此這般。

  一連走了二十多天。

  這一日。

  終于趕到梁野山,開始漫長的等待。

  陳季川耐心十足。

  他對戴雄沒什么感情,自然談不上擔憂。

  與之相比。

  宋大志表面平靜,實則內心焦急的很,每日都要站在山頭西望,期盼著看到戴雄而身影。

  而陳季川則是每日琢磨著秦嶺世界中凝結的自身道果以及八枚附屬道果,同時也在修行。

  “‘大金剛拳’隨便練練就成。”

  “《劍圖》、《太陰煉形法》、《五形八法拳》才是根本。”

  后面三者全是旁門級功法。

  而‘大金剛拳’僅是初級。

  實在天差地別。

  陳季川已經不少次的重頭修行,這次進來新世界,又要重來。

  三脈同修,更顯得艱辛許多。

  但好在有此前的經驗、境界、道行在,重修并不難,僅是花費些時間罷了。

  其中煉氣一脈——

  零階凡俗,分為氣感、后天、先天。

  一階煉氣,分為十層,又可以細分為法力、飛天、筑基三個大層次。

  二階則為開竅境。

  命道一脈——

  零階凡俗,分為明勁、暗勁、化勁。

  一階抱丹,分為十層,又可以細分為抱丹、罡勁、見神不壞三個大層次。

  二階則為煉魄境。

  性道一脈——

  零階凡俗,分為入定、觀想、出竅。

  一階夜游,分為十層。

  二階則為凝魂境。

  “零階凡俗。”

  “一階煉氣、抱丹、夜游。”

  “二階開竅、煉魄、凝魂。”

  陳季川心中劃過修行三脈一來的點點滴滴經驗、細節,心中想著這一世的目標。

  命道已經突破至二階煉魄境。

  面臨的壓力最小,再接再厲即可。

  但煉氣、性道都卡在一階十層。

  “這一世盡力將煉氣、性道全都突破至二階。”

  除此之外。

  隨著現實中修為的飛快進步,煉丹、煉器這兩方面的技藝,也亟須突破。

  “煉丹、煉器是我現實以及道果世界中賺取靈石、修行資糧的主要手段。”

  “不能落下。”

  “修為越高,財富越多,護道手段也要及時更新、提升。”

  修行事一環扣著一環。

  少了任何一環,都有可能功虧一簣,命喪道隕。

  其他煉丹師、煉器師將精力全都撲在鉆研技藝上面,再去鉆研護道術就不大現實。

  因此要么結交高手,要么投身仙門,以此來保障人身安全。

  而陳季川身懷‘道果’,四百倍時間差,再充裕不過。就不必將自身安危寄托在人情、宗門上面,完全可以花時間花精力提升自己的戰斗、保命能力。

  想要提升這些,無非是從‘術法’、‘法寶’、‘丹藥’、‘符箓’、‘靈獸’等等方面入手。

  “深入鉆研術法。”

  “研究保命法寶。”

  “研究保命丹藥。”

  陳季川在煉丹、煉器方面已經有所成就,接下來,就該在道果世界中尋找些厲害、神奇的法寶、丹藥,解析煉制法門、丹方,熟練煉制,然后在現實中準備起來,用以防身。

  這些是外物。

  還有自身。

  各種術法也要仔細修煉,提升威能。

  “修為。”

  “術法。”

  “煉丹。”

  “煉器。”

  修為越來越高,攤子也就越來越大。

  仙道艱難,時間不等人。

  容不得陳季川懈怠。

  目標清晰之后,陳季川繼續待在梁野山修行。

  想要去到修仙界,修為必不可少。

  不論是途中艱難險阻,還是探查修仙界方位,都需要不低的修為。

  “大巢有仙人傳說,但多是世人杜撰。”

  “虛無縹緲,于我無用。”

  陳季川在五靈府城待了一個月,又在金水府城待了一個月,重點關注兩府高手,都沒聽聞哪里有修仙者或者修仙界的存在。

  繼續下去,希望也是渺茫。

  倒不如好生修行,待修為提升,再去掐算方位。

  這樣想著。

  陳季川修行愈發用心。

  除了自身苦修之外,也在動用源力作弊。尋找修仙界還不知要耗費多少時日,早些修成,早些開始尋找才是緊要。

  時間一天天過去。

  轉眼又是一月。

  五靈府一個月。

  金水府一個月。

  趕路一個月。

  來到梁野山又一個月。

  加起來,陳季川來到這一世已經四個月。

  這一日。

  陳季川如往常一般,正在梁野山修行。一趟趟打著‘五形八法拳’,在外又使了個障眼法,使得一旁宋大志看到的,還是陳季川練習‘大金剛拳’的假象。

  “好悟性!”

  “好苗子!”

  宋大志看的如癡如醉,心中不住贊嘆。

  陳季川雖然使了障眼法,但宋大志看到的,的確是他練習‘大金剛拳’時的畫面。當中蘊含著他對這套拳法的理解。

  以他命道二階煉魄境的境界感悟。

  指縫中稍稍流露一點,就足以令凡俗武者受用無窮。

  宋大志跟隨戴雄,修行的也是‘大金剛拳’,倒也踏入化勁層次。但陳季川看得出來,宋大志更多憑借的還是一身強橫氣血,對勁力的掌控欠缺許多。

  想來應該是吞食了壯大氣血的寶藥或是靈丹,強行突破導致。

  氣血旺盛。

  蠻力居多。

  宋大志好賴也跟在他身邊,又護衛他數月,陳季川不是涼薄的性子,不吝在修行之余,提點一番。

  “短短數月就悟透暗勁,僅差一步氣血,化勁在望。”

  “小宗的天賦遠在大哥之上!”

  宋大志心下激動。

  一面為戴雄高興,一面又如饑似渴的從中汲取精華,不知不覺也打起拳來。

  不知過了多久。

  宋大志已經完全沉浸進去,氣血轟鳴,不聞外物。

  “嗯?!”

  而陳季川卻忽的停了下來。

  只覺心下一緊,眼角瞥見一抹血光,緊接著就落在自己左側肩膀,消失不見。

  全身似被束縛。

  一時掙脫不得。

  “殺!”

  “殺!”

  “血!”

  “血!”

  下一刻心中似有一團血紅色的火焰在燃燒,令人心底深處生出許多暴戾、嗜殺的情緒。

  “血焰。”

  “這是——”

  陳季川默念清心咒,勉強壓住這股負面情緒,感受心中火焰,頓時想到戴雄。

  “戴雄身懷‘血焰術’,能通過獻祭生靈獲得氣血灌體,從而提升自身修為。”

  “這是魔功。”

  “戴雄能有今日成就,與這‘血焰術’脫不了干系。但這僅是低階魔功,后患無窮。長此以往,血腥、罪孽纏身,更要墮落為魔頭。”

  陳季川當時就看出戴雄修習此功,只是他瞧不上,沒去多想。

  可怎料今日。

  這‘血焰’竟到了他的身上。

  “血焰術。”

  陳季川驚疑時,心中血焰顫動,與臟腑融合的當口,就有一道法門映入腦海。

  不是別法。

  正是‘血焰術’!

  “獻祭生靈,獲取氣血,成無上神魔!”

  陳季川嗤笑一聲。

  區區低階術法,口氣倒是大的沒邊。用來糊弄戴雄這樣的草根凡俗還行,但陳季川見多識廣,可騙不過他。

  “魔功邪法也來害我?”

  陳季川知道,這肯定跟戴雄脫不了干系。

  心中有血焰再燒。

  陳季川盤膝坐下,將‘洞悉術’看遍全身,又打開‘仙籍’面板。

  霎時間。

  一切邪法無所遁形,全都顯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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