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可以逼迫他一下,我也一直很好奇他的真實身份呢?不知是他還是他?”黑袍籠罩下的右副教主把玩著手中的圣火令,喃喃道。
“那紅兒便告退了。”看到右副教主同意,紅鳶出聲說道。
“嗯,下去吧。”右副教主聲音柔和,似乎此刻心情頗好。紅鳶聽罷,便轉身退了出去。
襄州城藍氏商會 第二天一大早,姜冰兒便已經起來在院中練功打坐了,過了大約半個時辰,忽然一名藍衣女子滿臉喜悅地跑了進來,姜冰兒聽到動靜,頓時睜開眼睛,臉上也洋溢起了喜悅的笑容,隨后兩個小姐妹便擁抱在了一起,來人正是藍嫣兒。
“冰兒姐姐,消息說你得了失魂癥,是真的嗎?”
“嗯嗯,已經沒事了,走吧,進屋和你說。”
于是兩人手挽著手,一起步入了屋內,隨后姜冰兒便開始給藍嫣兒講起去年發生的一些事情來。當聽到姜冰兒的父親死于李云霄劍下之時,藍嫣兒淚眼婆娑,抱著姜冰兒抽泣個不停。
“我都沒哭,你怎么又哭起來了。”姜冰兒苦笑著,又安慰起藍嫣兒,藍嫣兒緩了一會兒之后,開口問道:
“既然伯父死在了李云霄劍下,那冰兒姐姐,你會殺了他嗎?”
“我不知道,現在我下不去手,也許以后會吧。”似乎想到了什么姜冰兒的眼神突然黯淡了下來。
藍嫣兒也忽然意識到自己這樣問有些過分了,于是擦了擦淚水,突然笑著說道:“冰兒姐姐,我爺爺偶然間得到一張藏寶圖,我們去探險吧?”
“什么藏寶圖?”姜冰兒好奇問道。
這時藍嫣兒神秘一笑,湊到姜冰兒的耳邊輕輕地說著什么。
“這怎么可能,世上真的有那種存在嗎?”
“當然啦,我爺爺說的。”藍嫣兒篤定地說道,似乎對自己的爺爺非常信任。
“好,那我們便一起去看看。”隨后兩人續完舊,一起出去吃了頓大餐之后,便回來收拾好東西,離開襄州,不知道去往何地了。
幾日之后,李云霄再次回到了摩尼教臨時駐地之中 剛進入駐地之內,便正好遇見了火獅護法,火獅看到這個紅鳶新收的下屬,心中一動開口道:
“李洪兄弟這是去哪了,眼下圣教大會開啟在即,如此亂跑,小心為圣教帶來麻煩。”
“紅鳶護法吩咐在下去辦一件事,眼下已經辦妥,多謝火獅護法提醒。”李云霄進退有據地回道。
“嗯。”隨后火獅護法嗯了一聲,點了點頭,也沒有在多說什么。這個突然成為紅鳶下屬的人,總是讓他感覺出現的有一絲突兀,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不過感受到對方的內力似乎比較尋常,他倒也沒有太過在意。
兩人正要擦肩而過,這時李云霄忽然出聲道:“火獅護法,如何看待我圣教的教義?”火獅聽完此話,面色一正道:
“本護法以為,本教的教義亙古未有,不為己謀權,不為己謀私利,只為匡扶天下,為天下萬民開創一個平等安定的生活,我相信他日圣教必然會有頂盛之時。”
“然而,現在的圣教卻在做什么呢?”李云霄面色平靜地開口質問道 火獅聽罷,也沒有出聲反駁,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
李云霄回到駐地帳中之后不久,紅鳶便找了上來,隨后更是直接一頭扎入了他的懷中,李云霄抱著紅鳶,低頭出聲問道:
“怎么了?紅兒。”
“你會不會不要我們了。”紅鳶抬起頭委屈地問道。
“不會的,不要胡思亂想,我只是放心不下冰兒,是我對不起她,他的父親死于我的劍下,我這條命卻是她父親手下留情才得以生還,只要她想要,我的命隨時是她的,可是我也明白,她下不了手,其實我倒希望她能殺了我,讓她能解脫出來。”李云霄眼神中帶著一絲自嘲,癡笑著說道。
“若她有一天,真要殺你呢?”
“現在不行,等我揭開了眼下這些事,我會親自去找她了結這樁恩怨的。”
“可是我不想你死。”紅鳶凝望著李云霄,眼中隱隱有淚光閃爍。
“放心吧,以后再說,眼下我們先把摩尼教的事情解決了。”紅鳶聽罷,也沒在多說什么,心中卻忽然一動,隱隱下定了什么決心。隨后兩人溫存了一會兒說了些情話之后,便又開始低聲商量著什么。當聽到紅鳶的猜測時,李云霄心中一驚,在聯想到嘯劍山莊暗中查到的事情,他忽然間明白了什么。盡管他不愿意相信此事是真的,然而種種跡象早已經表明了一切,而他此時已經有實力揭開這個謎底,他也不想再拖下去了。
隨后兩人又確定了一番摩尼圣會之中的謀劃后,紅鳶便悄悄離開了李云霄的帳中,李云霄嘆了口氣,快速寫下一封密信,交給了隱藏在摩尼教中的墨門中人,隨后他癱躺在床上,望著帳頂,得知一切的指向之后,他忽然感到有些心累,這時他想到了自己的父親李玄孤,繼而又想到了在九嵕山時,劍雨曾交給他的兩封信,其中那封李玄孤留給他的信,他還沒有來得及看。
等此間事了,再去問問劍雨有沒有把那封信收起來。想罷,他便沉沉地睡了過去,他已經有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過了。
從隱世漁村回來的一行人,早已經返回到嘯劍山莊之中,由于事情已經完成,蘇以柔同時也下令讓劍風劍云劍魂劍魄劍雨等人全部帶人返回嘯劍山莊待命。然而幾日之后,卻只有劍雨和劍云返了回來,劍風劍魂劍魄則以要繼續尋找李云霄為由,拒絕返回。蘇以柔得知消息之后,面無表情,想到自己哥哥托人傳回來的信,她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又過了幾日,有一行人在這一天黑夜中消失在了嘯劍山莊之中。
轉眼間也到了摩尼教大會開啟的日子。這日正午,所有摩尼教教眾齊聚于青州附近海邊的一處懸崖之上,高臺之上為首的兩位黑袍人,正是左副教主和右副教主,兩人之下則是教中高層護法,還有一些各自麾下分旗的旗主,在場的三四千人,幾乎便是摩尼教中的主要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