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天山派,崆峒派,少林寺,青鷹堂等武林門派的到位,其他的布置也跟著一步步吩咐下去,整個九嵕山周圍基本已經完全處于各大武林正派勢力的監察之下。
青鷹堂駐地中 “堂主,屬下查清了那件要事。”
“怎么說?”殷變臉色鎮定,輕輕地點了點茶水,開口道。
“殷厲,暗中私通的是宦官勢力中人。”
聽到此話,殷變看了眼手中的茶杯,心中一動,猜道:“俱文珍?”
“不是,是劉光琦。”
殷變放下茶杯,陰鷙的眼睛中露出一抹狠辣之色。
“他的手伸的挺長啊,都伸到我青鷹堂中來了,將殷厲抓起來等我回去,李家那后人饒了他一命,那就由我親手清理門戶,也讓那些朝青鷹堂伸手之人漲漲記性,下去吧。”
“是。”
崆峒派中氣氛活躍融洽,門派中人關系都頗為親密,有說有笑的。
“那個嘯劍山莊的少莊主李云霄長得可真俊朗,武功又高,還是武舉狀元,現在各大江湖門派還得聽命于他,若是我能嫁給他那便好了。”
“你可別犯花癡了,你看到人家身邊跟隨的那名女子了嗎?那個白衣仙女,咱們門派中的人看見那女子,都不敢正視人家,還有李云霄身邊那個墨衣女子,據說是墨門的下一任鉅子呢。”
“強強聯姻,果然沒有咱們小門小派的份。”
“說什么呢?我崆峒派也不差啊,怎么就小門小派了。”劉戀玉走了過來不滿道“戀玉師妹,你認識那個李云霄嗎?”幾位年紀略微稍大的女子出聲問道 “自然認識了,我還和他一起吃過飯呢,而且是他請的我。”劉戀玉看著她們一臉八卦的樣子,得意的說道。
“不信。”
“我們不信。”
“你們…算了,愛信不信,等有機會見到他,你們就知道了。”說罷,幾人頓時又胡鬧了起來。
少林和天山派等勢力則老成持重,嚴陣以待地守著各自的方位,思印大師直接找了一座山頭日夜打坐,并未在駐地之中。
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期間倒是無事發生,不過所有護法之人,卻也并未松懈,因為已經到了七月,對方很有可能選擇在七月動手,按照嘯劍山莊不斷傳來的各方藩鎮消息來看,確實是毫無動作,也許這次能夠平安度過。
隨著七月的到來,李云霄也開始頻繁出動,前往各派的駐地中巡視情況,并未發現任何異常,各門派也在認真的對待此次護法一事,最后走到崆峒派駐地的時候,引來一片欣喜的歡迎之聲。
以李云霄為首的一行人進來之后,列隊迎接的崆峒派女弟子那個方向,突然把她們崆峒最美的一枝花——劉戀玉,推了出來,劉戀玉登時懵了,看著迎面走來的李云霄,登時鬧了個大紅臉。此刻的她和去年遇到李云霄的時候相比,雖然才差一年之久,卻不在是之前那個不諳世事的丫頭了。
李云霄也不是剛剛下山的那個毛頭小子,見到故人后,臉色一喜,爽朗問道:“戀玉姑娘,在崆峒派中可好?”
“挺好的。”面對眾人調笑和鼓勵的目光,劉戀玉鼓起勇氣大方的和李云霄說起話來,這才是那個印象中的劉戀玉。她正視起眼前的少年,沒曾想,去年偶然一遇的那名青澀少年,已經成為武林中年輕一輩的第一人。雖然這背后有嘯劍山莊本身的力量存在,但是卻不能否認眼前少年的優秀,其實她大概也有些傾心吧,她會選擇來崆峒派習武,也許也有他的一部分原因吧。
兩人寒暄了幾句,李云霄便進入中帳,和此行帶隊崆峒派的云非子聊了起來。
“想不到當年面館中的李少俠,居然是嘯劍山莊的少主,真是世事難料啊。”
“云兄過獎了,云霄只不過沾父輩之光,不值一提。”
“李少莊主謙虛了,以你的武功,十個在下也打不過啊。”云非子也謙虛笑道,似乎有刻意交好之意,兩人互謙一番后,李云霄囑托道 “這中峰西向,便拜托云兄和崆峒諸位了,若需要幫助,及時響箭通知于我。”
“嗯嗯,放心吧。”
“師叔,我們周圍已經全部查看過了,目前沒有什么異常。”忽然一名男子撩起帳簾步入進來。
“羅賢兄。”李云霄定睛一看,驚訝道,進來之人正是武道戰十強中的羅賢。
“你們認識?”
“我與羅賢兄在武道戰中見過一面。”李云霄開口道。
“你小子居然還偷偷去參加了武舉,怎么不告訴我們?”
“這不是怕你們擔心嗎?”羅賢不好意思的開口道,羅賢和云非子輩分不同,但年紀相仿,所以關系頗好。
“陳重大哥,此行也隨我前來了,在武道戰之時,你們兩人便一直相互照應,不若讓陳重大哥也幫忙照看一下西向吧。”
“好啊,正好與他一起敘敘舊。”羅賢哈哈笑道。
幾人聊了一會兒,李云霄幾人便離開了崆峒駐地,朝嘯劍山莊的駐地返回。
剛回到駐地,李云霄正好迎面遇到了陳重,于是開口道:“陳兄。”
“嗯?何事?”陳重回道 “還記得羅賢兄嗎?他是崆峒派掌門的弟子。崆峒派此行一流高手較少,我比較擔憂他們那邊,不若陳兄去崆峒派那邊照應他們一下如何?”陳重聽到此話心中驀得一跳,又想起了其父和三弟的話,他本來在俠府一行人的眼皮子底下,并無可作為,早已放棄了坑嘯劍山莊之事,李云霄突然提起,他忽然又想到了這件事。
想了想,開口笑道 “好,既然隨你前來,聽你安排便是,正好我也想與羅賢兄敘敘舊。”
“那邊多謝陳兄了。”李云霄抱拳回道。
“我收拾一下東西和墨蘭說一聲便去。”說罷陳重轉身離開了。
聽到陳重這句話,李云霄心中隱隱覺得陳重和往日不太一樣,以前他開口閉口談到墨蘭都會…聲音都會略帶敬意仰慕之感,今日似乎聽起來頗為隨意,對就是這種感覺。自己這是瞎想什么呢?一個稱呼而已,有什么奇怪的,想罷甩了甩頭,往姜冰兒的帳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