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的還算合適,兵不血刃的完成了任務,還是比較難得的。
人交給了異能局的人,然后接下來的寧臻就不關心了。
向李恒說明了一下,補償和照看,李恒點頭得也很直接。
況且事實上就算寧臻不說,李恒也會著重處理,都是會記錄下來的,讓受害者或者受害者家人在世界上活得更容易一點,也算是做了最后微不足道的彌補。
而且寧臻這兒,以勸說的方式拿下了張嬌,以前不是沒有發生過,但還是讓人挺不可思議的,這可不是一般的能力,所以對于張嬌提出的要求,對李恒也沒有理由不答應,特別專案組在麻瓜界的權力還是很大的。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意外的收獲,也還是比較關鍵的。
那就是昨晚的確切情況。
因為張嬌邪化的緣故,所以案情本身先放到了一邊,雖然調查的進度減慢了許多,但最終也還是查出了重要線索,那就是張嬌確實知曉楊峰昨晚回會來家里。
很早之前張嬌就懷疑許怡出軌健身教練楊峰了,然后在調查時,也發現了張嬌和楊峰有著幾次碰面,以及去過幾次健身房找許怡,對楊峰那種情緒是清晰可見的。
或許一開始并沒有動想要殺死楊峰的念頭,但是在得知昨晚楊峰會來家里后,就不顧一切的決定殺死楊峰,在那之前,也許也警告過楊峰。
張雄對許怡出軌是不知情的,但也許有所懷疑也不一定,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張嬌還在盡力的挽回家庭。
但又看,如果殺了楊峰,這不還是把家庭破壞了嗎?
不知道張嬌的心里是怎么想的,或許是忍無可忍了吧,楊峰的為人不太清楚,或許激過張嬌也說不定,當一個人不顧一切時,那就是最可怕的。
刀確實是事先準備好的,張雄也確實被下了迷藥,這兩點在推理時都想到了的,然后張嬌吃了解藥,所以半夜醒了過來,最后張雄也被劇烈打斗的動靜吵醒了。
都推理到了的,各種場景還原的還算準確。
具體經過就是張嬌醒來,用刀刺殺楊峰,然后刺激到了楊峰的神經,奪刀后對張嬌進行了女干殺。
不過確實是失手。
失手殺了發瘋一般阻攔他的許怡,然后一不做二不休勁頭上來了將張嬌也捅死,這時張雄已經醒了,然后在與楊峰搏命時,也被到捅中腹部,倒了下去。
先殺的張雄,然后再殺還沒有徹底倒下的張嬌。
然后楊峰的暴虐因子就下去了,頭腦恢復冷靜了,看著眼前的場景,陷入極致的惶恐,帶上了口罩和帽子,逃離出門。
這是張嬌最后留給寧臻的信息,她覺得對寧臻應該有所幫助。
確實有所幫助,但其實已經沒有多少意義了,事已至此,兇手與否,都沒有意義了。
只不過寧臻不知道的是,昨晚還有更重要的線索,張嬌沒有透露出來。
說重要,其實也不重要,但無論是誰也不可能想的到。
張嬌在昨晚也沒有死,并且在后面還醒了過來,但也僅僅只是醒了過來,連動彈都不能,虛弱到了極點。
這時張佳從房間里面出來了,打開了門,穿著一身小睡衣,從房間里面望著外邊。
張嬌也發現了,然后她極力的不讓張佳出來,讓張佳回去睡覺。
但張佳還是走了出來,然后看到了那殘酷的畫面。
張嬌那時已經沒有活下去的念頭了,而在那時她也沒有考慮到妹妹的生活,如果放在后面,她肯定不會自殺,如果她考慮到了張佳的處境,那么無論再沒有繼續活下去的念頭,她都不會拋下張佳一人在世上。
畢竟在那個時候,在張嬌眼里,無論是許怡還是張雄,都已經死了。
盡著最后的力氣保持著微笑,溫柔的讓張佳乖乖回去睡覺,聽話。
張佳當時的頭腦可能已經徹底麻木住了,一是因為太小,二是因為害怕,這種情況甚至很有可能形成人格分裂,這份她幼時無法承受的痛苦,由分裂出來的人格替她承受。
張佳走到了張嬌近前蹲下,當時的刀還插在張嬌的腹部,張嬌的手緊緊握著,張佳的腦袋應該是一片空白,然后試著幫張嬌把刀取出來,一雙小手握著張嬌的手,但顯然張嬌沒有松理,因為一旦刀取了出來,她恐怕會瞬間大出血,必定嚇到張佳。
張嬌說著沒事,而張佳也聽話的回去了房間繼續睡覺,然后張嬌自己用著最后的力氣給了自己一刀,然后真正死亡,閉眼前對楊峰的恨形成的極端執念,異能的體質得到覺醒。
直到今天早上,張佳在被警察發現時都一直睡在床上,只不過眼睛是睜開的,一動不動,狀態已然有點不對勁。
“喂,寧臻,聽說你成功的勸說了邪化異能行者放棄抵抗,自愿跟著異能局的人走了?”
太陽的電話打了過來。
“邪化異能行者雖然邪性,但同樣有著感情,而且只是剛邪化而已,所以說服還是不難的。”
聽到太陽姐那不可思議的語氣,寧臻感覺自己是不是該驕傲了。
“怎么辦到的?”
“顏值,懂?”
“皮癢了是嗎?”
“臥槽?”
“好好說,我有點好奇。”
“說來也挺復雜的,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比我想象中的有能耐多了啊,沒看出來你還是一塊能辦事的料,難得。”
“任務獎勵之類的太陽姐你幫我記著,可別忘了。”
“放心好了,都給你記得好好的。”
“那就好,主要是我害怕你吃我回扣。”
“我吃你回扣?不是太陽姐說,就你那些獎勵,在太陽姐面前簡直就是,算了不打擊你了。”
“行吧,我知道太陽姐你厲害,瞧不上我的那些低級東西,但蒼蠅肉也是肉啊,防人之心不可無你說是不是?”
“既然你這么擔心,那我勉為其難的吃一吃你的回扣吧,我就明確的告訴你,你的那些東西我全霸占了,一個不給你,你能怎么樣啊?”
“我!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太陽姐你大人不記小人,別和我一般見識。”
“算了,你認慫認得也太尷尬了,總的來說你這次的表現非常的可圈可點,看來我的眼光確實沒錯,你是個可塑之才,很不錯,我很滿意。”
“別這么夸我太陽姐,讓我有點不好意思。”
“行了,今天晚上你就開學了,好好享受這彌足珍貴的校園生活吧。”
下午四點,到學校了。
收假的那天下午,校外的街道的那個景象是何其熱鬧,也是何其熟悉,各個類型的門店里的學生都是絡繹不絕,特別是那些燒烤攤、手抓餅、涼面涼皮什么的,生意簡直不要太好。
雖然這些東西吃多了的確對身體不好,可它們實在太好好吃了!
書店、超市之類的,同樣是人擠人,這時才四點鐘,等到了五點,還會更多。
前前后后養眼的女生,著實不在少數。
太陽姐的奶茶店也是忙得不可開交,寧臻走進去坐到前臺邊上,一手靠著前臺。
“來了。”
“太陽姐,你說你這生意這么好,也不請兩個人,每次我看你忙都忙不過來。”
“忙也就忙一點吧,我開奶茶店又不是為了賺錢,價格也都比較便宜,純粹是喜好而已,也算是一種情懷,以前孔薇倒是經常來幫我,但當了書紀以后,就沒那個空了。”
“我是說感覺她和你怎么那么熟呢。”
“臥槽,還不賺錢?太陽姐你簡直是在昧著良心說話,就你那心痛的感覺,你摸著良心說你不是為了賺錢?”
李子閎罵罵咧咧的走進了店里。
“價格嘛,是要根據成本來定的對吧?我也說了越窮越痛,你偏不信,那我也沒有辦法。”太陽笑道。
寧臻看向走進來的李子閎,也想起了上次的那輩心痛的感覺,頓時笑了一下。
“來這么早呢?”
秦凡坐到了一旁桌上,把作業放到了桌子上。
“四點多了,也不早了。”寧臻回道。
李子閎也把作業丟到了桌上,然后湊到太陽前臺上。
“太陽姐你老師告訴我,你這心痛的感覺成本是多少?”
“這個就不能告訴你了。”太陽一笑,然后繼續給店里的學生們調配著奶茶。
“行吧,算你狠。”李子閎沉重一嘆,“藍色妖姬。”
說完李子閎也坐到了一旁桌上。
“這個心痛的感覺喝了真的會很心痛?”
旁邊一名排隊的男生問道。
“試試你就知道了。”李子閎一臉正經的點頭。
“給我來一杯!”男生大手一揮,豪氣干云。
“好的。”
太陽高興,開心的調配了起來。
李子閎愣了一下。
秦凡瞬間大笑出聲。
“不厚道啊。”
曹玉理了理作業,也等杯奶茶然后進去學校了。
“薛勝呢,沒跟你們一起嗎?”寧臻問道。
“他在下面買手抓餅,我們在這兒等他好了,順便也幫他整一杯奶茶,不耽誤。”
寧臻點了點頭。
“這個作業還這么多,可怎么辦啊。”李子閎再次數了數書卷,“一個半小時搞得定嗎?”
“數學、英語、地理還有歷史輕松就能搞定,但這政治,手都要寫軟。”秦凡開口,看向寧臻,“你做完沒?”
“摸都沒摸。”
“臥槽,吾輩楷模!”
“你呢?”
“還剩一大半。”
“那你怎么一點都不焦急?”
看李子閎,愁眉苦臉的,看著這九張試卷,非常焦灼,而秦凡,十分淡定。
“我有葉玲啊。”秦凡笑道。
寧臻真想打自己嘴巴一下。
“我問一下,這種作業做的規格是什么,必須要以考試那種要求嗎?”
“當然不是,那不累死人嗎?”秦凡頓時道,“況且也沒有必要,就比方說英語卷子,改句子什么的,圈一圈畫一畫就行了,怎么簡單怎來來,還有數學,解答題完全可以當草稿來做,寫得再亂也沒事,主要步驟推出來就行了,然后最后落個答案,只不過政治就讓人頭疼了,政治的大題,再簡寫也還是要寫一大堆。”
那就好,寧臻也覺得如果全是必須要老老實實的做的話,那確實太累了,不過政治,三張試卷啊,蘇老師發了兩張,學校發了一張,確實頭疼,但仔細想了一下,政治想要簡寫也還是不難,知識點答上,然后再提取資料的關鍵信息做闡述就可以了,不過相比于其他科,的確要多很多。
他一張沒做啊,這都四點十幾分了,怎么突然有種慌了的感覺?
聊了會天,薛勝來了,也到到桌旁坐了下來。
十分鐘過去了,李子閎催了三四遍,讓太陽快一點,趕作業啊,十萬火急開不得玩笑,若是晚自習檢查作業,作業沒做完,班導可是在的,那還不掉一層皮?
這時寧臻才看到,另一角門口那邊坐著兩名女生,熟人。
蘇甜和許佳。
此刻蘇甜正在微笑著朝他揮著招呼。
許佳也對著他輕笑的點了下頭。
寧臻回禮點頭。
“嘛呢?”
李子閎看到寧臻的動作,很疑惑。
轉頭順著寧臻的目光一看,目露驚訝。
“站住!”
李子閎當即吼了一聲,起身就走了過去。
許佳和蘇甜剛起身,轉過頭看向李子閎。
“一看見我就走是什么意思啊?”
李子閎走過去后坐下,似乎,是在興師問罪。
店里的學生全都被吸引了過去過去。
“請你不要自作多情好嗎?”許佳微笑道。
實則她還真就是注意到李子閎看了過來,才走的。
“唉!”李子閎重嘆一聲,“堂堂團委會許執事,沒想到,竟然是一個沒有禮貌的人。”
蘇甜很疑惑的看著李子閎,不明白發生了什么。
曹玉見到李子閎這舉動,看向了薛勝,他又想干什么?
薛勝看了曹玉一眼,表示你問我,我問誰。
而寧臻則是目光疑惑的看向了秦凡,秦凡也表示不懂,莫名其妙的。
“誒,我怎么就沒有禮貌了?”許佳不悅道。
“你不僅沒有禮貌,還沒有信用,唉,在我心中,對團委會許佳的印象一直都是非常好的,結果真正了解到后,才是這樣,但也不怪你,只怪我自己把你想的太好了,所以難免會感到失落。”李子閎輕嘆道。
“他要干嘛?”寧臻也坐到了桌上,再次沒忍住的發出了疑問,很突然的,甚至突然得讓人感到奇怪了。
“你別問我,我也不知道,看他表演就行了。”秦凡忍不住笑出了聲。
看到秦凡這表情,寧臻好像懂了,也露出了笑容,重新轉頭看向那邊的李子閎,這是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