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
托爾齜牙咧嘴地仰頭看著面前高自己半個身體的易松,觀其時不時小幅度地扭動著傷痕累累的身體,一時間讓人分不清這副表情到底是在逞兇還是因為疼得出奇。
“╮╭淡定淡定。”易松瞇著眼睛兩手一攤,慢條斯理地勸說道,“你聽我解釋,雖然不知道你具體在想什么,但是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樣。”
聞言,坐在地上的托爾眼瞼閉合了一下,示意對方繼續說下去。只不過看他那副雙手握住雷神之錘末端并將之倒柱在地上的架勢,似乎準備一言不合就要給這個拿胯部對著自己的男人來一發廬山升龍霸。
見到托爾換了一個姿勢,易松不由地某個部位一涼,連忙干笑著后退兩步,接著瞬間切換了一下沒皮膚的形態,然后又切了回來,而后入鄉隨俗地說道:“沒騙你吧,我是易。”
看到了對方的真身,托爾眼神自然也緩和了幾分。盡管之前有過交談,圍毆瑪勒基斯的時候大家也默契十足,但是他先前依然有些顧慮。
畢竟這人全身都包裹在鎧甲之中,自己到現在連樣子都沒見過,托爾難免會保留一份戒心。現在總算見到了真人,最后的警惕也隨之而去。要知道算上這一次,這易松已經和他第二次共同抵御災難了。如果要搞事情的話也不要等到現在,就像剛才,直接干看著讓瑪勒基斯自己動就完事了。
既然對方沒有毀滅世界的想法,那大家就沒有根本性的矛盾沖突,托爾覺得不妨聽一聽對方想干什么。當然了,能夠拖延點時間對他而言也是最好的選擇,現在他的身體還不適合馬上戰斗,干脆順水推舟雙方先談上一陣子。
不得不說,只要涉及到戰斗的事情,他的思路就會變得無比清晰。然而…
“但是你為什么又把鎧甲穿回去。”下一秒托爾便重新拿回了屬于自己的那團智商,“順帶一提,唔——就連我們阿斯加德的鎧甲也做不到如此迅捷的穿戴速度。”
“你知道的,神盾局的人…”
易松點到即止,隨后給了托爾一個意猶未盡地眼神。
盡管他只是為了不暴露身份,要知道這幅形象已經在南奧塞梯的戰場出現過,但這并不妨礙他甩鍋給神盾局。
根據漫威電影宇宙定律,超能力人士只要心存顧慮出,那么把問題的原因甩給神盾局必然會得到大家的認同,而且多大的鍋人家都可以扛得下。
感謝卡特探員和托尼的老爹斯塔克一代目,要不是兩人的英明領導和挑選“繼承人”的眼光,神盾局怎么可能會有如今的規模,怎么能發展到足以承受無論在質量還是數量都極為可觀的各種黑鍋。
另一方面,吃水不忘挖井人,同時還得感謝九頭蛇為阿盾作出的不可磨滅的貢獻。其動不動就打包帶走或者滅人滿門操作,為神盾局背鍋時的可信度提升了不止一個檔次。
至于說他換盔甲為什么那么快,易松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解釋。難不成告訴托爾,他換盔甲就和PS圖片一樣只需要鼠標點一下就可以了?那不是還得跟對方解釋什么叫PS。
誒?思路上好像有哪里不對的樣子。
算了算了,以托爾的智商自己應該可以糊弄過去。
果然,聽到易松合情合理的顧慮,托爾不免想到了自己在那片荒漠中的遭遇,唔…好像聽簡提到過,叫新墨西哥州還是什么的地方,當時他就想拿個錘子,結果被關起來不說,差點還連累了簡和艾瑞克他們…哦,對了!還有達茜來著。
那時候神盾局的人表面上接受了艾瑞克他們對自己的“保釋”——唔…似乎是這個詞來著——但是暗地里卻一直保持著對自己的監視,要不是洛基派出毀滅者來追殺自己后神盾局第一時間就找到了自己,托爾覺得盯梢的事他可能到現在都被蒙在鼓里。
于是托爾長出了一口氣,緩了兩秒才在逐漸適應的疼痛中開口道:“是這樣沒錯,你考慮得很周全。”
“是吧是吧。”易松則繼續瞇瞇眼地掛著孺子可教的笑容,心里卻不禁開始罵娘,鬼知道樓是怎么歪到這里來的。
過了大約十來秒,見托爾還是不接話茬,他只好主動挑起個頭:“咳咳,所以說,你還要不要聽我的解釋了。”
因為自己的“洗錢”計劃在保底后手方面需要托爾的配合,易松還是希望盡可能說服對方。哪怕撇開托爾也能做,但是少幾分惹麻煩的概率總是最好的。畢竟社會成本也是成本,有那閑工夫多玩幾局游戲它不香嗎?
托爾:⊙▽⊙
哦,對對!我是在問話來著,易說他想使用以太粒子…咦!話說他怎么知道以太粒子就是現實寶石的?要知道我都是三天前問了父親才知道原來還有以太粒子存在的。
聽到易松的提醒,托爾的腦海中忽然涌現出好幾個問號,今天已經用腦過度的他決定放棄思考,于是只從嘴里蹦出兩個單詞:“說說吧。”
“聽說以太粒子可以造物。”易松則把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反正不是什么在道德上見不得人的事,告訴托爾也沒有太大關系,甚至可能還有正面效果,“我想要造點美金…”
“我很抱歉。”不等他說完,托爾就出聲打斷了易松下面要說的話,他以為自己明白了易松想要利用以太做什么,“雖然我不知道你身為米德加德人是在哪里聽過‘現實寶石’這個名詞的,但我必須要告訴你,現實寶石的能力并非你想象的那樣。”
“不,我當然知道現實寶石的局限性,相信我,我想的并非你想象的那樣。”記仇的易松在第一時間便報了“插嘴”之仇,在把托爾的話原封不動還回去后,他才繼續介紹起自己的計劃來,“我只是需要你配合我演一場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