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一陣混亂,不少武者躲閃不及,被破碎的桌木砸傷。
最倒霉的那個,剛上的飯菜就落了一地,站起來想要發飆又不敢,一掌把木桌拍成兩截,當是撒氣了。
“他們怎么敢在這動手?”有人驚呼。
“蠢貨,人家兩個都是元丹境的大高手,敢動手就是有恃無恐,這破事劍冢山莊可不管。”
刀疤臉邊說邊跑,看他的速度,至少是位武師境圓滿。
“真倒霉,快走。”
“走!”
一時間,整間客棧的武者都跑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幾個對自己實力很有信心的武者還留在一旁遠遠的看戲。
兩位元丹境大高手交手戰斗,可是很少見的。
秦政坐在原地沒有動,掃了兩眼那叫月兒的少女,青色真氣外放而出,形成一道結界擋住沖擊。
樓上,鶴蜚秀眉一挑,瞥見那道光幕,以他對秦政的了解程度,只看顏色,就知道是他。
頓時臉上神情一變,收起外放的真氣,對著那陰冷男子嬌聲道:“王哥哥,你那么著急干什么嘛,人家就是太想你了,有點不好意思,今晚,房里等你哦。”
王殿良也收起真氣,壞笑著道:“鶴妹妹,你早這樣不就好了么?何必先搞這么一出呢?看,把人家生意都攪和成什么樣了?”
他顯然是沒注意到秦政在此。
秦政隨手凝聚出的青色真氣結界沒有刻意的隔離聲音,聽到二人這一番對話,顧十七臉色驟然一變。
“噗。”
她把一口剛吃進去的飯菜噴了出來,正對著王昱,濺了他一身。
“我聽出了怨婦的味道。額,抱歉啊王......王哥哥!?”
“哼。”王昱輕哼一聲,仍就拉著那張臉不曾改變。
樓上,鶴蜚不知發起了哪門子神經,朝著王殿良撒嬌道:“來,王哥哥,抱一個嘛。”
“鶴蜚,你夠了。”
秦政真氣爆發而出,瞬間把半座客棧轟的粉碎,一個閃身出現在兩人身前,臉上表情甚是陰沉。
“原來秦兄也在這里,倒是失禮了。只是,不知秦兄你這是什么意思?”
王殿良嬉笑起來,他現在可不怕秦政,真動起手來,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一個丹海境罷了,地榜十五又如何?五年前,他元丹境小成時已是地榜二十一,現在他的內力修為已經達到元丹境大成,又豈會懼他?
若非他年紀超過了四十五,至少能進入地榜前十二。
你還以為是十一年前?
他承認,秦政的天賦遠超他王殿良,但是自從此人元丹被廢了之后,他就沒把其當做對手。
“你想碰她?”
秦政的話很短,但帶著強烈的殺意。
“是又如何,你情我愿之事,自從十三年前你棄她而去,你便沒有資格管她的事。”
王殿良哪里會不知道鶴蜚是故意借他氣秦政,但他也很樂意刺激刺激眼前這位。
嘲諷一個曾經把自己踩在腳下的天才,真是一件樂事。
當年,秦政當真是不出世的絕世天才,王殿良比秦政大了足足十五歲,卻在一次比武中被他一劍掃下擂臺。
這是奇恥大辱,一生難忘!
“找死。”
“你想動手?你試試…”
王殿良這話說到一半,秦政手上拿著不知何是出鞘了的刺陵劍,貼在了王殿良的脖頸上。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么?”
“不可能,你的劍不可能這么快!我不信!你明明已經廢了,為什么?”
王殿良嘶吼著大喊,哪怕脖子上架著一把劍,他也沒有懼色。
其實不是不懼,而是他已經癲狂了,他不愿相信,時隔十多年,他仍不是秦政一招之敵。
秦政的劍,太快了,他根本沒有看清!
“你莫非修了那短命的功法?哈哈哈......”王殿良似乎想到了什么,狂笑起來。
“滾吧。”
秦政運起真氣一腳踢在王殿良小腹下步,直接把他從客棧二樓踢到十丈開外的大街之上。
秦政終究還是沒有殺王殿良,他這一腳雖狠,但還不至于徹底廢了王殿良,不過,半廢是必然的。就看他師父愿意付出怎樣的代價去救治他了。
這人沒必要現在殺,惹得一身麻煩,一只隨手就能捏死的爬蟲罷了。過了這段時間,碾死他猶如碾死一只螞蟻。
何況,他還要王殿良回去給那人報信,那人既然想看,那他就讓他好好猜猜自己現在是個什么情況。
“你徒弟呢?”
在鶴蜚附近沒見著李寧幾人,秦政倒是有些意外。
“他們已經在劍冢山莊了,我在著等你呢。”
見秦政一臉的陰沉,鶴蜚嬉皮笑臉地說道。
秦政猶豫了片刻,道:“下去喝酒吧,上次的,我還留了兩壇。”
“好。”
鶴蜚一步步跟在他身后,下了樓梯。
先是賠了掌柜一千兩銀子,再叫伙計的加了張坐椅,幾人吃喝起來。
酒過三巡,那白發老頭行了個禮,“小老兒就不打擾幾位了,月兒還不去謝過少俠?”
“謝謝少俠救命之恩。”月兒緩步走到秦風身前,雙手合十,行了個拜禮。
秦風起身,要去扶她。
就在這個瞬間,月兒突然抬頭,從口中吹出一根銀針,以極快的速度猛的刺向秦風。
一根木筷飛過,擋下了那根銀針。
秦政散發出的的恐怖威壓瞬間就將那白發老頭和月兒壓在地上,他吃著菜,緩緩說道:“注意你們很久了,說吧,誰讓你們來的?”
“父......父親,他們?”秦風頭上都是冷汗,他一時間還沒有緩過神來。
“你真是,別管了,聽他們怎么說吧。”
顧十七嘆了口氣,她也早就發覺這兩人不對勁,一直警惕著樓上兩個元丹境大高手交手,這兩人的神色竟沒有絲毫變化。
就是奇怪他們為什么要等秦政回來才動手,剛才秦政離開的時候是多好的機會啊!
好吧,雖然他們還是得失敗,畢竟,秦政一早就注意到他們的異樣了,一定會時刻關注。
“要......殺......就殺,事情......敗......露,我......無......話可......說。”
月兒艱難地把話說完,秦政的威壓太過強大,她連說話都困難,準備好的毒囊也別秦政的真氣包裹住了,她現在連自殺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