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開正在盤算著如何能將這九龍陣圖收入囊中,就瞥見那宋明希正將陣圖卷軸拿在手中,對方展卷一看,見是滿目的圖紋符號,先皺了皺眉,隨后又是點了點頭,看得石開實在有些莫名其妙,石開便裝作不在意的研究其他物品。
片刻之后,二人將地上的所有物品都看了一遍,那宋明希便笑著抬頭道:“石師弟,我已經將所有物品看了一遍了,這些記載了功法的玉簡好辦,我們全部復制一份,每人一套也就是了!那至于剩下的東西,除了搞懂了面具是可以隔絕神識探查外,其他的物品我就不明白用途了,師弟你可有能辨認出來的嗎?”
石開輕嘆口氣,緩緩地搖搖頭,道:“我也和師姐一樣,僅能弄明白那面具的用途,其他的也辨認不出來!原本以為之前在宗門所學,便已很全面,如今一看,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
“是啊,師弟說的對,看來我們只能各憑運氣了!”宋明希聞言先是點頭,然后略帶著些失望之色,最后一指那面具道:“這面具,師弟可需要嗎?”
石開想到自己四處奔波,若能有這么一張隔絕神識的面具,想必也能少上不少麻煩,便點點頭笑道:“若是師姐愿意割愛,那師弟我便收著!”
“好,師弟拿去就是!”宋明希本就有條面紗也有此等功效,便大方地將面具讓給了石開。
石開連忙道了聲謝,便將那面具掃落囊中,然后再看地上物品,這除了玉簡外,便剩下一團“泥土”,一節“爛木頭”,還有一條手鏈和那九龍陣圖了。
石開投桃報李地一指那手鏈笑道:“這手鏈雖不知道其材質用途,可也不便我等男子佩戴,師姐若是喜歡便請收了!”
宋明希看了一眼那女士手鏈也笑道:“也好,那我便收下了,不過我可先給你提個醒啊,這女修所用的飾物,一般都各有妙用的,也許這手鏈也是不凡之物啊,你日后可別后悔啊!”
石開爽朗一笑道:“這有什么可后悔的?寶物各有緣法,緣來可得,緣盡可失而已!”
“好,說的好!”宋明希贊道,隨即一笑,又接著道:“那師弟覺得與哪件寶物有緣,便自取吧!”
石開笑著點點頭,便先將那手鏈往宋明希面前一推,然后回手之時,將那九龍陣圖拿在手中,道:“就比如這卷軸,這上邊種種圖紋我皆不能識,但我卻覺得此物應該與我有緣!”
那宋明希突然嘴角一揚,然后竟一抬手也搭在陣圖之上,又飽含深意地對石開笑道:“師弟,這等難得寶物,你可莫要欺我啊!”
石開聞言,頓時心中一震,然后心思急轉之下,竟突然一松那九龍陣圖任由其被宋明希拿住,只無奈地苦笑幾聲,道:“師姐這說的是什么話呢?我哪里知道這是寶物?我又何曾欺過師姐,我只是平素喜歡制符之道,總覺得這卷軸所載的圖紋沒準跟符箓有關,這才想拿回去研究一番,師姐若是還不信,便只要容我抄錄一份,這原圖你盡管拿走就是!”
宋明希聞言不為所動,只依舊眼神含笑地盯著石開,甚至還掛出一副玩味之色。
可石開一見宋明希沒有立刻搭茬,便心下略定,暗道,這對方應該是在試探,否則,一定會道出這卷軸真正的用途來!
于是,石開假裝嘆了口氣,然后略帶不滿的從儲物袋中掏出一枚空白玉簡,抱怨道:“我只復制一份,這總行了吧?”
那宋明希始終看不出端倪,又見石開不滿,便連忙打個哈哈道:“師弟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跟師弟一樣,也是覺得這卷軸上的圖紋跟符箓有關,所以才有些不舍,這樣吧,容師姐我復制一份,原圖師弟你拿走便是!”
宋明希說著,也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枚空白玉簡,然后訕訕一笑,又將那卷軸展開快速地復制了一份,最后一卷卷軸,將那九龍陣圖往石開手中一塞,笑道:“還請師弟收好,若是日后能發現這圖紋的秘密,別忘了告訴師姐啊!”
石開對著宋明希輕嘆一口氣,然后語帶誠懇地對宋明希道:“師姐,我們曾一同經歷生死,現在又在這遍地毒瘴的南疆,此時我們若不能坦誠相待,又如何能共度艱險呢?還請師姐勿要再疑我了!”
宋明希見石開語氣誠懇,便歉意地一禮道:“師弟說的句句在理,剛剛是我多心了,還請師弟莫要掛懷!我給師弟賠罪了!”
石開連忙虛扶一下宋明希,又沖其欣慰一笑,這才將那九龍陣圖往儲物袋中一放,心下暗喜,這寶貝終于到手了!
宋明希見石開收了卷軸,也松了口氣,便又一指那剩下的“泥土”和“爛木頭”,笑問:“就剩這兩樣了,師弟你隨便拿一樣吧!”
石開又看了看這兩樣奇怪的東西,然后依舊看不出明名堂,然后隨手一指那“泥土”,道:“我就要這個吧!”
宋明希聞言再也沒起什么小心思,便點點頭,于是二人便分別將這最后的二物分了,卻不明白用途,只能留待日后再慢慢研究了,這時,地上還有三枚玉簡,都是些商太行的修煉法決,其中甚至還有那商太行的成名絕技千山掌的修煉法訣,這可是難得的秘技法術,威力巨大,二人在復制中發現后都十分欣喜。
于是,二人終于將所有的寶物都分完,可見那飛天蜈蚣依舊未醒,二人便各自拉開些距離,均研究起自己所得之物來。
石開自筑基成功后,因一直沒有合適的功法,這修為便一直沒有寸進;又曾因為沒有合手的法寶,與人爭斗就只能處處算計。
這功法問題一時也想不到解決之道,不過,想必這修仙界也不可能只有一本陰陽訣才適合水火雙靈根修煉,相信只要花些時間,未必不能找到其他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