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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姜寬

熊貓書庫    真小人修仙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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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喧囂落幕,石開回到自己住處。

  若說毫不激動,那是騙人的,尤其是把袁非塞給自己的儲物袋打開后,除了一把上品飛劍法器外,還有排列得整整齊齊的兩千靈石。

  石開現在理解,村兒里的張地主看著滿倉的糧食,傻笑時地心情了。

  財帛動人心啊,這就是自己在修仙界第一桶金啊,靈石是越多越好啊。

  可惜張地主舍不得錢雇護院,后來被山上的土匪給搶了,最后受不了打擊,投井自殺了。

  這沒有實力,財富是守不住的,自己可不能只想著靈石,要趕快把這些變成實力啊。

  石開平復了一下心境,又開始了例行的修煉。

  次日,練完“熊經鳥申”式后,石開又來到外門殿。

  如今石開也算小有名氣了,這外門殿護衛也看了石開的比賽,見石開到來,主動行了個見面禮,客氣道:“石師弟,可是來領獎勵的。”

  石開知道護衛是不對弟子見禮,趕忙也回禮,道:“正是,正不知外門分庫具體在哪里呢?”

  那護衛道:“師弟可進殿后右轉,至第三個轉彎處就能看見外門分庫了。”

  石開剛要謝過,正趕上袁非從殿內出來。

  兩人連忙見禮,袁非熱情道:“兄弟可是來領獎勵的吧,我這估計時辰差不多了,就想到殿門口迎迎你。你看,剛剛好,還是咱們兄弟有緣。”

  石開感激道:“真是有勞師兄如此關照了。”

  袁非道,都是自己人,說著一托石開手肘,并肩和石開一起邁入殿中,然后,趁著石開目光向前時,狠狠瞪了門口護衛一眼,直把那護衛嚇得一哆嗦。

  袁非心道,雖然都知道石開奇貨可居,可也輪不到你個區區護衛來下注的。

  轉過頭時,馬上換了一副笑臉,引著石開向前行了幾步,看了看通道無人,對石開附耳道:“一會挑完東西,跟我去拜見姜寬長老。”

  石開心中一驚,也低聲問道:“不知長老有何吩咐?”

  袁非神秘道:“兄弟不要多問,只需記得定有好處就是。”

  石開壓下不解,道:“那我們速度快些,免得讓長老久等。”

  袁非笑道:“兄弟放心,我已經跟分庫的庫管打過招呼了,讓他把分庫最好的飛劍法器和初階法決事先準備好,緊著師弟先挑。”

  石開連忙感激著謝過。

  二人又行幾步,來到一處側殿,側殿門口掛著“分庫”二字。

  袁非沖那庫門,打出一道法決,不一刻探出一個上了年紀的頭來,一見袁非,連忙笑著開門,目光在石開身上停留時,也迅速點了下頭,然后熱情對袁非道:“快進來,里邊請。”

  袁非笑著拉石開進門,然后才對石開介紹老者道:“這是老吳,分庫庫管,也是咱們自己人。”

  石開連忙對老吳見禮,道:“見過吳師兄。”

  老吳眨眨小三角眼,堆起褶子笑道:“好說好說。”

  袁非開玩笑道:“老吳,還不去取寶物,打算索賄啊!”

  老吳也笑罵:“小兔崽子,再胡說,趕明讓你娘舅撕你的嘴。”說完,一拍儲物袋,四五把飛劍落在一張玉臺上,得意道:“這分庫像點樣子的中品飛劍法器都在這了,石師弟先挑,挑完咱們再選法決。”

  袁非也夸耀道:“這么說吧,要沒老吳給你翻出這幾把飛劍來,你自己在分庫里轉一天,也找不到一把。”

  石開趕緊又感謝一番。

  然后,仔細打量幾把飛劍,一眼望去把把都不錯,一時難以抉擇。

  老吳看到石開猶豫之色,又看了看袁非,見袁非微微點了點頭,才對石開道:“石師弟,選這飛劍法器,一定要往極端里挑,不能挑平均的,平均就是平庸。”

  說著,招來一把黑色飛劍,道:“你看這把飛劍,只有一個優點,就是快,全力催動之下,甚至不比靈器慢。”說著,將劍遞給石開,石開接過,放在手中仔細打量。

  老吳又道:“而且這把飛劍在煉制之時,加入過‘烏魚墨’,此劍如是在黑暗之中使用…”

  石開聽老吳的介紹,想起張誠子的水靈劍,怎么走的都是偷襲的路子,看來以后自己一定要多加小心,別沒偷襲成別人,反被別人偷襲了。

  聽了老吳的介紹,石開對黑劍越發滿意起來,對老吳笑道:“多謝師兄指點,就選這把飛劍了。”

  老吳點點頭,將其他飛劍收起,又取出一枚玉簡,道:“這是初階法術目錄簡介,石師弟再選選初階法術。”

  石開客氣接過,順手激活,玉簡在空中現出一副五行初階法術的目錄圖來。

  石開沒有耽擱時間,直接跳到水火兩系初階法術進行挑選。

  約摸過了一刻鐘,選出“翻海決”、“萬雨決”和“火鳥決”。

  老吳點點頭,進入分庫內,不一會將三枚記載著初階法術的玉簡遞給石開,并讓石開連同飛劍一起,留下領取憑證。

  石開笑著將玉簡和飛劍收入儲物袋中,順手取出三十塊靈石,塞在老吳手中,態度誠懇地謝道:“今日多謝師兄指點之情,這幾塊靈石,全當師兄茶資。請師兄萬勿推辭。”

  老吳也沒拒絕,笑著接過。

  向老吳這種上了年紀的小庫管,基本上沒有了先種個善緣,以待將來的想法了,在這個小位子上是能撈一點是一點。

  此間事了,石、袁二人告辭出來,在袁非的帶領下,向外門殿后走去。

  來到一處內堂,袁非讓石開在門外等候,獨自進入堂內,不一會轉身出來,對石開低聲道:“跟我來。”

  石開連忙跟上。

  內堂不大,正中端坐一人,正是長老姜寬。

  石開疾走兩步,跪倒參拜,道:“弟子石開,拜見姜長老。”

  姜長老并未應聲,石開忽然感到一陣神識掃過全身,那神識十分強大,是自身神識的數倍。

  石開的一切都頓時無所遁形。

  片刻后,神識退去,姜長老這才冷言問道:“石開,那張誠子現在何處啊?”

  石開乍聽此言,頓時驚得魂不附體,如雷劈頂,腦中頓時一片空白。只感覺身上的所有氣力都被從腳底抽走,瞬間癱坐一團。

  不對,忽地靈光一閃,劃破黑暗。這姜寬長老若是要對我不利,只需一道法令就可,定不會有今日的場景。

  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只有靜待下文了。而且千萬不要多言辯解,那就蠢得無可救藥了。

  就在姜寬長老話音剛落的一瞬間,石開腦中閃過無數的念頭,但臉上,卻還是一副如喪考妣的表情。

  只聽姜寬長老反諷道:“誰能料到這歸元宗追查了一年的兇手就在我這外門殿中,石開,你可知罪嗎?”

  聽此言,石開連忙掙扎著叩頭道:“弟子知罪,弟子自知闖下大禍,不敢辯解分毫。弟子自入宗門以來,宗門對弟子多次恩賜,弟子報效宗門之心可鑒日月。如今,只求一死,以免因弟子之故,與歸元宗交惡生嫌。”

  姜寬長老聽后,輕哼了一聲,道:“你的宗門履歷一到外門殿,就被審核一遍,發現你的時間、路線與那張誠子的失蹤有所吻合。”

  說著頓了一頓,直把石開驚得冷汗直冒。

  姜寬長老又接著道:“本來依本座的意思,不論你是不是殺那張誠子之人,都直接把你綁了送給歸元宗省心,至少可免了歸元宗對本門的懷疑。也能全了三宗同氣連枝之誼。但是,卻有人起了惜才之心,勸住了本座。”

  說著,盯著石開玩味道:“你來猜猜是誰幫了你?讓本座看看你是真聰明還是假聰明。”

  石開心中瞬間閃過幾位,曾經有過交集的且有資格幫助自己的人。

  絕不可能是褚繼紅真人和周華彤殿主,否則,此時自己就不是在這外門殿中了。

  此人只能是外門殿之人,究竟是曹之斌長老還是,難道是周文剛長老?

  對了,惜才,自己曾在周文剛長老的課上感悟晉級。

  于是,石開試探道:“莫非是周文剛長老?”

  姜寬長老拍掌笑著對袁非道:“看看,你娘天天在我面前夸你聰明,可是能跟這石開相比的?”

  袁非連忙苦笑道:“那都是娘親的溺愛,在這外門殿中,若沒有舅舅的威名,我僅靠自己的一點小聰明,又如何能夠成事?”

  姜寬點頭贊道:“這才是聰明話,人要自知。不自知就不會明事成事。”

  袁非連忙稱是。

  姜寬長老又轉頭對石開道:“你確實要感謝周文剛長老,周長老為了你,親自沿著你所行的路線搜索,到洛水旁的高山上,幫你把張誠子的尸體和飛劍處理干凈。又發現了張誠子的儲物袋,也算你聰明,沒把張誠子的儲物袋帶在身上,否則,早就被歸元宗循著記號找到了。”

  見石開不解,袁非插言道:“執行宗門任務的弟子,都會被宗門在身份牌上留下記號,以防不測。”

  石開直聽的又是額頭冷汗,再次跪倒道:“弟子叩謝二位長老再生之恩,以后但有刀山火海,弟子絕不旋踵。”

  姜寬長老聞言,點點頭,離開座位起身,扶起石開,道:“你如今法力低微,還要以努力修煉為主。只要日后你忠心做事,宗門也不會負你。”

  說著將石開按到一旁的座位上,也示意袁非坐下。

  姜寬長老自己回身坐到主位上,對石開和袁非正色道:“修士修煉,如赤足穿棘。不是你殺我,就是我殺你。我等修士哪個手里沒有幾條性命?那張誠子死了也就死了,若是殺張誠子之人是位元嬰修士,那歸元宗連提都不會提。這就是修仙界,你等可明白了嗎?”

  石開和袁非二人連忙起身謝過長老教誨。

  姜寬長老又抬手虛按,讓二人坐下,又對石開道:“石開,你的兩系相克法力是怎么回事?”

  石開原本料到今日會有此問,早有計較。

  連忙起身,從儲物袋中取出自己事先刪減過的修煉心得,恭恭敬敬呈給姜寬長老,并道:“這是弟子依據在藏書閣所得,所寫的修煉心得。”

  姜寬長老接過,隨意翻看,結果越翻看神色越認真,直看了一盞茶的時間,這才合上冊子,長舒了一口氣,對石開道:“那藏書閣屹立千年,在練氣弟子中,恐怕也只有你得了真經,你這孩子,早晚必成大器。”

  聽得一旁的袁非眼熱道:“石師弟,能讓師兄看看嗎?”

  石開道:“自無不可。”

  袁非忙在姜寬長老的微笑中接過冊子。觀看半晌,頹喪道:“這冊子上所載固然玄妙,卻只是適合師弟啊。”

  說著將修煉心得還給石開。

  姜寬長老一聽,哈哈大笑道:“你這話算說對了,我所說的真經,就是指最適合自己的經。你石開師弟,能根據自身特點,從那藏書閣中,尋出最適合自己的,這才是真經。你舅舅我也是這幾年才悟到的。”

  說著沉思了片刻,仿佛從記憶中醒來,道:“想我青元門的創教祖師,清光圣人那可是位元嬰后期的大修士。但幾千年后,我們這些后輩弟子卻只能修煉到結丹期,功法還是祖上傳下來的功法,卻不過是人與人的不同罷了。癡兒,這世上只有無敵之人,哪有無敵的功法。”

  石開聽到此番高論,頓時陷入沉思,沒有無敵的功法,前人功法只適合前人,若不能在修煉之時調整成適合自己的,那又如何能夠契合一體,得窺大道呢。

  石開對姜寬長老拜服道:“弟子今日得聞金玉之言,定當日日警醒,時時遵行。”

  姜寬長老撫胸笑道:“好,很好。”

  說著取出一個儲物袋,對石開道:“這是張誠子的儲物袋,也是你的戰利品,你自己收好吧。”

  說著,又從自己儲物袋中取出一副寶甲,對石開道:“你如今也算小有身家了,飛劍法術也都不缺,我就贈你一件我當年穿過的‘蠶絲甲’,這是中品護身法器,希望能護你渡過危難。”

  這正是自己需要的,顯然是姜寬長老用心給自己準備的,連忙拜謝接過。

  石開知道自己終于被認可了,也打上了姜寬勢力的烙印,不過,這受制于人的感覺,真是很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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