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救命!”
“有惡魔啊啊啊!”
“快逃!!!”
“誰來救救我?”
“圣光請拯救您最忠誠的信徒吧!”
一片混亂的殘垣斷壁,到處可見四散而逃的平民,以及兇神惡煞的魔怪。
慘叫聲,哭號聲,與惡魔猙獰的大笑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片鮮血與死亡的交響曲。
一個惡魔士兵獰笑著舉起屠刀劈向一對母女,忽然一道光芒掃過只留下半截殘軀。
“快離開這里。”卡薩琳娜飄然落下,一墩法杖釋放出一圈電光,把包圍過來的五六個惡魔電成了焦炭。
“謝謝!謝謝!”母親抱著女兒連連感謝,然后跌跌撞撞的向城外逃去。
卡薩琳娜無暇多顧,一個瞬移到千米外又救出幾個被困在廢墟下的平民。
陳凡飄然落在一條大道上,沿街的商鋪樓房幾乎全都已經被震塌,許多劫后余生的平民仍舊茫然失措的擠在大街上,渾然不知更大的危險已經臨近。
“啊——!”伴隨著一聲凄厲的慘叫,就見一隊手持利器的惡魔殺了出來。
人群立時炸了鍋,互相推搡著紛紛開始逃命。
有許多人因為跌倒而被同類直接踩死,但更多的人則被惡魔追上命喪屠刀之下。
砰——!
一聲巨大的槍聲響起,就見一個揮舞著屠刀的惡魔直接倒飛了出去。
眾魔立即目露兇光看向開槍之人!
“這人類身上有詛咒烙印!”一個惡魔忽地興奮大叫道:“哈哈哈,發達了!”
“這個人的腦袋是我的!”一個魁梧的惡魔直接推開同伴,怪叫著沖了過去。
眾魔立即爭先恐后的往前沖,但也有幾個老魔故意落后幾步,然后趁同伴不注意直接轉身溜走了。
這個世界上從來不缺少被眼前利益沖昏了頭腦的家伙,但同樣也不缺少頭腦冷靜的家伙。
人類當中有,魔族當中自然也有。
那幾個溜走的老魔都是身經百戰的老兵,很清楚身上有詛咒烙印的人類有多強大,畢竟這玩意兒可是魔將以自身靈魂為代價才能施放的咒術。
陳凡目光一閃注意到了那幾個溜走的惡魔,但并未在意,而是隨手連開幾槍,然后迅速轉身就跑。
一群惡魔立即大呼小叫的跟在后頭玩命追。
陳凡逃的快,惡魔追的歡。
然后這邊的動靜引來了更多的惡魔。
陳凡繞著大道一圈跑下來,身后頭起碼拉著上百個惡魔了。
如果是一名游戲老玩家在此一定會驚呼這手開火車拉怪技術簡直風騷。
“阿爾布萊!”陳凡忽然一個縱跳越過一片廢墟。
“雷云風暴!”剎那間電光沖天,把群魔電的滿地亂舞。
陳凡翻手又摘下一顆手雷丟了過去,然后迅速臥倒。
就聽轟隆一聲,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全都解決了?”阿爾布萊從一垛矮墻后頭探身問道。
“嗯,配合不錯。”陳凡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提著槍走向一片狼藉的現場。
阿爾布萊趕緊掏出一瓶藥劑灌下恢復魔力,然后扯著魔法袍跟上,就見陳凡正在給哀嚎不止的惡魔傷兵挨個補槍。
“不要!不要殺我!”
“人類!我詛咒你…”
“我身上有錢,很多的錢。”
陳凡就如同莫得感情的殺戮機器,見到還能喘氣的惡魔統統一槍斃了。
阿爾布萊瞧得眼皮直跳,但也沒多說什么。
如果位置對調,他們落在這些惡魔手中可能下場會更慘。
這時陳凡走到最后一個還能喘氣的惡魔跟前,驚訝的發現這個惡魔曾和他當過兩天戰友。
“動手吧,人類。”惡魔捂著傷口,一臉猙獰道:“我會在地獄中等著你。”
陳凡舉槍對準他的腦門,平靜道:“放心,遲早有一天我也會下地獄去找你們的。”
“塔·拉夏閣下這里的惡魔都清理干凈了,我們去救其他平民吧。”阿爾布萊微微喘氣道。
陳凡轉身問道:“你的魔力還沒恢復吧?還能戰斗嗎?”
阿爾布萊挺胸傲然道:“我可是協會這屆最優秀的戰斗法師。”
“好吧,跟上。”陳凡剛邁出一步,突然抬手一掌將阿爾布萊震飛出去。
下一秒,一道電光轟至,直接將原地炸出一個大坑。
“閣下!”阿爾布萊摔了個灰頭土臉,趕緊呲目欲裂的爬了起來。
咚!咚!咚!伴隨著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就見一頭龐然黑影走出漫天煙塵,發出陣陣怪笑:“哎呀,哎呀,都轟碎了,這下可難辦了。”
“魔將!!!”阿爾布萊瞧清了來者真面目,赫然是一頭身高兩丈的聚合怪。
“嘎嘎,還有一個鮮嫩多汁的人類。”這頭聚合怪半個身子已經被改造成機械化,肩頭扛著一門電光炮,右爪是鏈鉤,左爪是電鉆,下半身則是一只金屬螃蟹,長著四條寒光閃閃的鐮刀腿。
阿爾布萊被對方散發出來的可怕魔威直接嚇得雙腿發軟,甚至連魔法咒語都念不利索了。
聚合怪可不會任何憐憫之心,直接一甩鏈鉤向阿爾布萊掃了過來。
在強大求生欲的支配下阿爾布萊用盡最后一點勇氣直接來了個懶驢打滾才躲過了致命一擊。
脾氣暴躁的聚合怪兩只大小眼頓時滿是兇光,直接抬起一條鐮刀腿向阿爾布萊狠狠劈下。
阿爾布萊趕緊一個瞬移躲開,卻忙中出錯一頭撞在一堵墻壁上,撞了個滿臉開花,疼的直吸冷氣。
“弱小的螻蟻乖乖受死吧!”被耗盡耐心的聚合怪咆哮著渾身冒起電光,直接橫沖直撞了過來。
那場面就似一臺上百噸重的鋼鐵機甲迎面沖來。
阿爾布萊當場就被嚇傻了。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忽然一道人影竄出,凌空一腳踹在聚合怪的腦門上,直接將這頭龐然怪物一腳給踹飛了出去。
阿爾布萊一臉呆滯的望著翻身落地的陳凡,驚喜交加道:“閣下您沒死?”
“呵,區區一條雜魚而已,還不配讓我受傷。”陳凡扯掉身上的爛布條,露出如銅鑄的偉岸身軀,惋惜道:“就是可惜了我唯一的一件禮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