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板急忙回答,之后又補充道,“我和景風之前已經去過了,房間里沒人而且到處都是劈砍的痕跡。”
“劈砍?老板你們有仔細檢查嗎?”金田一有些驚訝。
“沒檢查,因為當時景風確認里面沒人后,就讓我看好走廊,自己一個人出去蹲守去了。”
眾人來到了歌月的房間。
“還真是被砍得一團糟!!”布施光彥驚訝道。
“那是繃帶和行李箱!”金田一一眼就看到了角落的箱子,“箱子也被砍得亂七八糟的,里面什么也沒有,帶著箱子只是為了偽裝成長期旅行嗎?”
“這些繃帶是干什么用的?”有森裕二不解的問道。
“繃帶沒有沾染什么血跡,而且直接放在了這里,說明纏繃帶不是因為有傷…他是為了隱藏他的臉!”
“阿、阿一!!”七瀨美雪驚訝地喊道。
金田一急忙趕了過去,只見在浴室的墻上用鮮紅的字體寫著一句話:深陷地獄業火!
“這句話…是月島冬子臨死之際說的那句,歌劇魅影的臺詞!!”金田一有些震驚,還未等他仔細思考,便被布施光彥大叫著打斷。
“開、開什么國際玩笑!我一秒鐘也不想待在這種游蕩著殺人魔的島上了!想離開這個島的人跟我走!”
金田一沒有出聲,冷靜地看著慌亂的眾人,他似乎有了一些當時景風的感受,知道兇手就在眾人之間,再看著各種表現的同伴,自己有些悲哀,也有些憤怒。
“別亂來!這種天氣沒法開游艇!!”有森裕二出聲提醒道。
“無所謂!”布施光彥和仙道豐帶著行李急匆匆的趕到岸邊,卻震驚的發現游艇在暴風雨中飄遠了。
“有人、有人切斷了攬繩子!”仙道豐拿著斷掉的繩子顫抖地說道。
“可惡!是繃帶男子干的嗎!!”布施光彥發泄般地一把把行李摔倒地上。
“你們最好不要輕舉妄動。“金田一出現在他們的后面,厲聲說,”現在誰也無法離開這個島了——在暴風雨過去之前!!”
站在高蹺的山坡上,金田一的心中有些亂,他凝望著海上洶涌的波濤,任憑著雨水拍打在自己的身上:
不幸的事情發生后,莫名失態的景風君,隱藏各自心事的眾人,還有——‘歌月’到底是誰!
猛烈的風聲在我聽來倘若魅影徘徊時發出的不詳笑聲!!
眾人回到了歌劇院,金田一、美雪和桐生春美走在回房的走廊上。
“美雪,這么大的暴風雨,我們暫時無法從這個島離開了。”桐生春美有些擔心的說道。
“只要聽刑警先生的話,晚上鎖好房門不讓任何人進來,就會安全的。”金田一下意識地安慰道。
“原本開開心心的集訓,卻發生了這種事…”七瀨美雪有些傷心。
“…”金田一也沉默了下來。
“消失了的繃帶男子,簡直像江戶川亂步的小說。“桐生春美有些害怕地說,”臉上裹繃帶的人,月島不也是這樣嗎。”
“桐生!?”七瀨美雪有些驚訝,似乎沒想到桐生春美也很在意這件事。
“金田一,你怎么看繃帶男和墻上的留言,簡直就像月島的亡靈來找我們復仇似的。”桐生春美發出了詢問。
“…幽靈是殺不了人的,說起來,戲劇部的這伙人也太在意月島冬子的死了吧?”金田一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是啊…也許吧。”桐生春美眼神飄忽的說道,“因為她擁有特別的才華。只要站在舞臺上就能吸引觀眾——月島擁有與生俱來的明星范兒。”
“她擁有我們這些凡人無法擁有的東西…”
“桐生…”七瀨美雪有些擔憂地聽著桐生的這些話。
“…”金田一心底起了疑惑,只是沒有直接問出來。
“抱歉,我胡言亂語了。”
“不,沒關系的…”七瀨美雪回復道。
“我說啊,你們倆,覺得是誰殺了織繪?我覺得…這樁命案,是‘某人’假借月島冬子的幻影干的好事…”桐生春美被門板半遮著面龐說出了自己的推測。
“?”七瀨美雪有些奇怪。
倒是金田一聽出了她的意思,沒等他繼續追問,桐生春美道了聲‘晚安’就飛快地把門給關上了。
“阿一啊,春美同學為什么會問我們這種事情?”
“嗯…可能她有一些猜測了,但是不愿意說出來。我還是擔心景風君的情況,你先回房睡覺吧,記得鎖好門窗,我去看下他。”
“那…也好,阿一你也要小心。”
“沒事的,出什么事了立刻給我打電話,就是房間里的座機,打我房間號就行。”
走進了景風的房間,一切都維持著之前的模樣,景風還在床上躺著雙目無神。
“景風君,你這樣我很擔心啊,請你來島上的是我,結果你卻出了這種事情…”
“沒事的,金田一,你不用管我的,好好解決案子才是關鍵!”退出了系統的兌換庫,景風回答著金田一的話。
“你…好了?真是的,你這個家伙還真會演戲啊,我們所有人都被你騙了!”金田一驚喜地用拳頭砸了景風肩頭一下。
“我沒事的,我只是想通了一些事情。”
“什么啊,都這樣了你還說自己沒事,你到底想通了什么事情嘛!”
景風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知道了自己能力很弱,我知道自己作為偵探其實根本就不夠格。
前兩次案子如果不是有著警察的幫忙我根本就破不了案,我沒有學會作為偵探應掌握地知識。
我沒有像你一樣洞察本質地直覺,我害怕自己地行為干擾了你的判斷。
我或許就不該成為偵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