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燕大哥你開玩笑吧?讓我穿這個去執行任務?”
王承柱看到那套女裝和服,登時魔怔了,甚至有些頭皮發麻。
同時,更讓他難以接受的是,憑啥燕雙鷹的包裹里是鬼子軍服,他的卻是日本女裝。
燕雙鷹見王承柱一副受委屈的模樣,頓時忍不住地漠然一笑,緊隨之,他伸著手指指了指包裹里的一個木盒子,又道:“不僅要穿,你還得抹上這些白面粉。”
“額…”
王承柱再次魔怔,要說讓他穿和服扮演女裝大佬也就罷了,居然還要化妝!
按燕雙鷹的要求,怎么也得把自己打扮得跟日本歌姬一樣,不然連慰安所的門都混不進去。
“這,這也太難為人了吧?”王承柱瞥了一眼包裹里的東西,身軀頓時一陣抽搐,日了,他還從來沒穿過這玩意,想到之前在網上看到的那些島國歌姬的打扮模樣,差點沒讓他把中午吃的紅薯飯吐出來。
“燕雙鷹同志,你讓王承柱同志這么做,看來心里已經有計劃了吧。”就在這時,不遠處的屋子的窗戶處,林學海忽然探出頭,一臉祥和地看著王承柱兩人說道。
燕雙鷹噗嗤一笑,就道:“是啊,我本來打算讓他也穿著鬼子軍服一起進去,可他不會日語,不會日語就對不了口令,對不了口令就進不去,誰讓他不會日語。”
“咳咳,王承柱同志,既然燕雙鷹同志已經有想法了,你就委屈一下吧。”
林學海本來還想為王承柱說兩句話,但人家燕雙鷹都這么說了,他還能有啥辦法?
王承柱看了看這兩個似笑非笑的家伙,最終只能無奈地同意下來,不就是女裝大佬嘛,為了城外的無辜百姓,豁出去了。
“行!穿就穿,不過,我可不會化妝。”王承柱當即說道。
燕雙鷹顯然考慮到了,他一臉神秘地拍了拍王承柱的肩膀:“不用你動手,一會兒有人會幫你化妝。”
“哦?”
燕雙鷹這番話令王承柱格外吃驚,燕雙鷹居然已經找好了人,是誰呢?畢竟化的妝可是島國女歌姬,沒點藝術功底可抹不出來的。
雖然疑惑,但王承柱也不會好奇地追問下去,畢竟時間緊迫。
此刻已經過了五點,北方冬天一來,天兒就黑得很快,天一暗,大街上基本就沒有多少行人了。
王承柱和燕雙鷹從民宅里出來后,王承柱因為不認識路,就跟在燕雙鷹身后走,他們來來回回穿過幾條小街小巷,很快就來到了一處幽靜的小巷子里。
在小巷子當中,左側的前方就是鈤本人在陽縣所建的慰安所。只見它是一個二層昭和式小閣樓,小閣樓門前沒有招牌,只有一個穿著和服、濃妝艷抹的女人守在柜臺前,同時,小閣樓的門口還站著兩名鬼子守衛士兵。
這時候,已經陸陸續續有鬼子兵走進慰安所里,他們臉上各個是賊笑連連,好不歡喜。
王承柱看得仔細,心想這就是鈤本慰安婦所在地啊,鈤本他還沒去過,也不知道他們的窯子是個什么樣子。
“你們在看什么呢?”
就當二人對著那慰安所仔細觀察的時候,忽然,巷子的另一個通道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王承柱登時被這道聲音嚇得一跳,當即扭頭看了過去。
“嗯?”
王承柱眼前頓時一亮,只見巷子里走出一個年輕女人,她的年齡似乎也就二十來歲,身材高挑,面容姣好,頗有一種異國風采。
她的穿著也很時髦,帶著的一頂鴨舌帽把她的長頭發壓得很順滑,碎發披在肩上任由寒風吹撩;合身的淺藍格子大衣和內搭的黑色毛衣穿在身上顯得很有氣質,脖子又圍著一條卡其色圍巾,如錦上添花,頗具風雅之姿。
整身打扮,簡直引領了當代時尚潮流,一看就是哪家的富家大小姐!
這時候,年輕女子信步盈盈地走了過來,邊走還邊說著一口不是很流利的中國話:“燕雙鷹,我在這里都等了快半個小時了,怎么來得這么慢。”
她的口音很怪,一聽就知道不是本土華夏人,王承柱看她的模樣有些眼熟,頓時,他猛然咋醒。
這個女人,不正是昨晚出現在村口刑場的鈤本女記者嘛?
當時燕雙鷹向眾人介紹過這個女人,王承柱也沒多少在意,沒想到今天卻在這里碰上了。
王承柱不得不用驚疑地眸光看向燕雙鷹,冷聲道:“燕大哥,這是怎么一回事?”
燕雙鷹抽著煙,他面對王承柱的質問,內心絲毫沒有波動地道:“都認識一下吧,這位是蒼多真央子小姐,是一名很出色的戰地記者。”
“王承柱,我今晚的搭檔,別看他年齡小,他的潛力可不比我差。”燕雙鷹雙雙介紹完了之后,居然還調侃地笑了起來,那副模樣像極了酒桌上互相介紹朋友一樣。
“哦?是嘛?這句話從你燕雙鷹口中說出來,還真是讓我感到驚訝。他看起來不小了吧,我估計也就比你大三五歲。”蒼多真央子打量了一眼王承柱,打趣地笑了起來。
王承柱再次驚詫,燕雙鷹居然和這個女人這么熟,還一副像好朋友見面一樣有說有笑,不得不說,他的革命覺悟性很高,眼前這個女記者可是個鈤本人,先不說她的身份,就單單燕雙鷹和鈤本人接觸,這就讓人感到很敏感了。
甚至,看到燕雙鷹一副神秘得讓人可怕的樣子的時候,王承柱有種被騙了的感覺,仿佛他跟著進城到現在,一切都在燕雙鷹的策劃范圍當中。
“燕大哥,我想你應該欠我一個解釋!”王承柱冷冷地說出這一句話,倒不是因為這個鈤本女人的出現,只是燕雙鷹瞞著他太多了,作為一名革命戰士,是絕對不能有任何的欺瞞,尤其是欺騙自己的同志。
燕雙鷹顯然猜到了王承柱的反應,他爽朗一笑,就道:“等把村民們救出來我再告訴你。現在咱們最重要的事就是請真央子小姐為你化個妝,真央子小姐可是個時尚女郎啊,手藝巧得很。”
“化妝…你說的那個幫我化妝的人,就是她?”王承柱咕嚕地咽了一口唾沫。
隨之,蒼多真央子用著她略帶異國色彩的中國話語氣,眨著眼看著一臉懵逼的王承柱,說道:“不錯,小弟弟,今天你們能不能進去都得看我。而且,我還要告訴你,是我把秋田野兩兄弟的行蹤告訴燕雙鷹的。”
“什…什么!”
王承柱感覺自己在聽一個國際大玩笑,這個女人,是不是瘋了?居然要幫助他進入慰安所,要知道今晚他們是來綁架秋田慶兩兄弟的,這個鈤本女人這么做,不等于在坑害自己的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