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雙注視下界神域與物質世界的目光,親眼目睹晨星神侍被殺的景象。
在整個高階神域掀起巨震!
“他竟然敢殺晨星的侍從?!”
“這黑暗之神究竟是什么來歷,晨星的侍從他也干殺?”
“哼!自找死路的蠢貨罷了,不出三天,不僅黑暗神國要被連根拔起,他也逃不過隕落的下場!”
“嗯?他去的這個方向...難道要來高階神域嗎?”
巨大的宮殿中。
晨星的神色一如既往的傲慢。
似乎死一個神侍對他而言,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空間扭曲,利維坦從中走出,嘲諷道,“真是美好的一天呢,晨星,高階神域已經許久沒有這么熱鬧過了。”
“你來做什么?”
“我很好奇,你會殺了那位黑暗之神嗎?呵呵,他對你可是一點敬畏之心都沒有。”
晨星不急不緩道,“多管閑事的蠢貨,難道殺了他對你我有什么好處嗎?”
“呵呵,你似乎開始著急了。”
利維坦擺擺手,一只腳踏入虛空,回頭嘲弄道,“不過這下可有好戲看了,我親愛的兄長。”
幾天后。
魔界地獄。
一只來自極遠之處的龐大隊伍,不斷接近原罪帝都。
負責駐守的惡龍騎士大隊,第一時間集結完畢,擋在龐大隊伍進入帝都的路上。
“請你們停下!我們沒有收到任何...”
話音未落。
一道魔神威嚴從中逸散開來。
亞斯塔祿從隊伍中飛出,居高臨下,面無表情道,“獠牙侯爵的路,你也要阻攔嗎?惡魔。”
見到毒瘴惡龍。
大惡魔騎士,急忙低頭,恭敬道,“原來是亞斯塔祿大人,是我們失禮了,只是沒有提前報備,就算是您,也不能通過。
要么落地步行進入,要么只能您一個人進去。”
亞斯塔祿依舊面無表情,冷漠道,“這是護送獠牙侯爵的隊伍,惡魔,不是我。”
“獠牙侯爵?”
大惡魔楞了一下。
畢竟,白蘭在魔界地獄崛起的時間太短了,面對惡魔們漫長的生命,如此短暫的時間,只能讓他們打一個盹。
一旁的同僚急忙駕馭惡龍飛過去,說道,“原來是獠牙侯爵,恕我們失禮。”
話罷。
轉身對身后的惡龍騎士大喊道,“都把路讓開!是獠牙侯爵!”
此時此刻。
來自其他地區的魔神紛紛側目,謹慎的觀察著那支足有千人的龐大隊伍。
聽聞惡龍騎士與亞斯塔祿的對話后。
一時間議論紛紛。
“這支隊伍是什么來歷?帝都的守衛竟然都不敢阻攔他們。”
“獠牙侯爵?難道是被阿斯莫德陛下親自敕封的那位?”
“嘶...難道是那位魅魔與黑暗之神,白蘭·尼爾巴斯?”
“難怪。”
心存對絕對強大存在的敬畏,沒有任何魔神與惡魔敢一直盯著來自欲望之城的隊伍,紛紛把目光移到別處。
惡龍騎士的目光越過亞斯塔祿,看了一眼由九頭刺脊惡龍拉著的巨大飛輦。
不敢多問來,率部讓開道路。
頓時。
龐大的隊伍,如同厚重黑云,向帝都內滾滾駛去。
一路上,無數惡魔、術士、地獄魔神,紛紛抬頭仰望,心中之震撼,難以形容!
這里可是原罪帝都!
即使是地獄魔神,也得放低身段,步行進入的惡魔圣地!
即使那些權高位重的大人物,擁有飛行進入的特權,所能攜帶侍從的數量,也極為有限,同時,這個數量也是區別地位與實力差異的一個指標。
往往,能夠攜帶五名以上仆從飛行進入帝都的地獄魔神,就是絕對大人物!
現在。
一只龐大的隊伍,無視規則,在無數惡魔與神靈的注視下,浩浩蕩蕩的開進原罪帝都上空!
如此景象,讓喧嘩的帝都。
在這一刻,舉城寂靜!
所有惡魔都呆呆的看著那支旁若無人,招搖過市從頭頂駛過的隊伍。
如此待遇,只有原罪王族才能享受!
可是那支隊伍的旗幟,分明不是王族!
在接近帝都中央的時候,一道身影從皇宮中飛出。
攔在隊伍的最前方。
“白蘭·尼爾巴斯,這可不是你的風格。”
這一次。
隊伍中沒有人再敢站出去呵斥,全部立在空中,不敢發出任何雜音。
菲麗婭打開飛輦蝕刻浮雕的華麗大門。
白蘭從中飛出,與來人遙遙相對,冷漠道,“克緹薇爾殿下,好久不見了。”
這時。
一只噬心魔侍從,從遠處飛過來,對菲麗婭低語幾句。
隨后。
龐大的隊伍,在原罪帝都一雙雙驚愕的目光中,緩緩向他出處行駛過去。
女孩的神色一如既往的慵懶,輕撩發絲,聲音清脆悅耳。
“讓我想想,似乎已經有兩萬年沒有魔神進入高階神域了,你真的要去?我可不敢保證,去到那里,你還能活著回來。”
前往高階神域,必須通過登神長階。
惡魔世界唯一的道路,就在原罪帝都。
決定用武力解決所有危機之后,白蘭提前派人把這件事告知了克緹薇爾。
其他王族不在的情況下。
這位第三公主是唯一可以打開通往高階神域之路的存在。
這一次大張旗鼓,也是為了向下界神域宣誓他的偉力,他的超凡地位。
如此目的。
為的就是在他離開后,不會有蠢貨想趁著這個時候,自找麻煩。
“讓殿下費心了。”
看著白蘭冷漠無情的臉,女孩撇一下嘴,飛到他的面前,小聲道,“難道你在生我的氣?”
白蘭冷聲道,“我為什么生你的氣?”
女孩一手叉腰,仔仔細細的打量起白蘭的模樣,似乎想從他那張冷酷的臉上找出一點破綻。
可惜還是失敗了。
索性攤開一只手,無奈道,“肯定是因為這件事我沒有幫你,哼哼,其實我也想幫你的,但誰讓你捅出這么大的婁子。
那么大一片信仰牧場,除非你愿意把它分出來一部分交給父親大人,否則誰也幫不了你。”
“殿下為我勞心了。”
白蘭的說話語氣和以往沒有任何差別,甚至對于克緹薇爾一直都是相同的態度。
只可惜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不論他說什么,克緹薇爾都能從中聽出點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