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九點,曾仕湖騎著自己新買的摩托車,一部3000多塊的某品牌“刀仔”型摩托車!又來到彩虹橋頭燒烤攤巡場。
第三個月曾仕湖發了6800塊工資,有了錢,他是實在沒辦法忍受那部破單車了,騎得滿身汗不說,效率還賊低。負責一個鎮的業務,一個鎮地盤也是蠻大的,有時候客戶有點急事需要過去處理,騎個單車半小時都不到,自己還被累得要死。
所以曾仕湖想,只要第三個月工資發下來,立馬買部魔托車先!當年開部摩托車也還算有點點“威”!年輕人嘛,肯定都有點好面子,一幫同事去吃飯,個個都是屁股冒煙的摩托車,就自己騎個破單車,效率低不說也實在是另類不合群。
至于開摩托車,他剛做業務第一個月練君昊用五分鐘就把他教會了,這玩意比騎單車更穩更簡單,不過離合,油門,掛擋!
就連開摩托車的E照,曾仕湖在一個月前也拿到了。
買了摩托車后,曾仕湖還是蠻高興的,拿到車后,他就一個人從石基開到蓮花山,又從蓮花山開回石基,一個人無所事事地開著飛馳好玩!
“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
開著摩托車吹著秋風飛馳的感覺實在是太爽了!而且現在一個月工資可以拿到6-7千,在曾仕湖眼里,這份工資幾乎可以算是“出人頭地”了!回到曾村說出來都能嚇著人,比奮斗了十年的大廚,村上打工仔的標桿曾仕琪都還高。雖然他自己知道,這份工作工資雖高,但花銷也大,省不下幾個錢,所以跟朋友們打電話聊天,他只敢說一個月3-4千塊,不敢說那么高。
不過哪怕就算3-4千,也足以讓在柳州的曾仕友,曾仕雄們羨慕不已了,他們都還拿著1500以下的工資呢!
唉!當時不寫那分手信就好了,崇敏一定能看到自己今天的成就。而且曾仕湖估計,他現在的成就只是剛開始呢,自己才22歲,做業務才3個月,就能拿到這個工資,以后肯定前途無量,現在的自己,才剛剛起步呢!
但現在說這些還有屁用,崇敏都打算跟人家結婚了,即使沒結婚,那也肯定是跟別人同居了。
唉!想想自己的愛人跟別人纏綿,曾仕湖都覺得一陣揪心和酸楚,那種心情可是沒辦法用語言表達出來。
但好像也不能怪她,誰叫自己當年小題大作,寫那什么絕筆信給她呢?現在自己不是好好的么?哪有快死的跡象,踩單車一天踩40-50公里都沒問題,劈酒起來5-6瓶都不在話下,每天都精神抖擻的起來上班,健康得像頭牛一樣,看來自己真的是那次被嚇著了,病得那么突然那么嚴重,搞得自己想得太多。
廖曉靜也回家了,不過對于廖曉靜,曾仕湖感覺始終不是很來電,男人嘛,都是“視覺動物。”曾仕湖總感覺,濃眉大眼,大盤子臉,高高大大的廖曉靜不是自己喜歡的類型,而且兩人又沒有共同話題。
用當年流行的話說就是不來電,沒feel,否則的話,和曾仕湖相處那么久,曾仕湖早就讓她“姑娘變大嫂了!”曾仕湖承認自己并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只是因為不來電,當時又還牽掛著趙崇敏,所以兩人關系雖好,卻一直沒過界。
“湖哥!新買了部摩托車啊?很漂亮哦!花了多少錢呀?發了工資就買車呀?這個月發了多少工資呀?”
羅雯雯看到曾仕湖騎著部新刀仔摩托車過來后,跟他打招呼說道。
“是呀,沒多少錢,比昊哥那部便宜多了,才相當于他的三分之一,三千多一點。發工資才買得起呀,發了差不多七千。”
“哇!工資好高噢!一個月比我四個月工資了,我也調去做業務算了。”
“女孩子做不了的,一大堆的事情,天天出去拋頭露面的,有時候還要受人冷眼。你看我,曬得黑得像什么一樣了,黑得像個炭頭了。”
“黑才陽光健康嘛!我不喜歡那種小白臉類型的,感覺湖哥現在穿的越來越有型、越來越靚仔了噢,怎么樣,今晚請我喝喝酒呀,好久沒喝酒了。”
“喝酒不是小問題嘛!阿萍呢?今天怎么沒見她上班。”
“一個月休四天呀?她今天休息,跟促銷主管說了的,沒跟你說嗎?”
“哦!說了,我忘記了,她發了條信息給我了的,你說我才想起。”
其實狡猾的曾仕湖早就知道阿萍今天休息了的,做為他場所的促銷,休息是必須經過他的,他是故意有此一問,開部新摩托車過來曬曬,看看魚上不上鉤,試試這些502粘不粘他。他可不怕到時候扯不掉,因為他根本沒計劃要扯掉。
幾年的社會磨煉,也讓曾仕湖在各方面成了務實主義者。他知道,思想上的好高騖遠,天馬行空是一碼事。但是做工作,事業,婚姻,又是另一碼事。做人還是要務實,既然崇敏已經不可挽回,那自己身體也無恙,干嘛不找一個女朋友呢。
如果找女朋友,非要找一個也能跟自己討論意思形態的東西,喜歡看《史記》,《莊子》等古籍的。算了吧,曾仕湖估摸著一千個女生都不會有一個,女生不都差不多嘛!有點虛榮,想嫁條件好點的,喜歡賺錢能力強的,這是人之常情,是“對美好生活的追求和向往嘛!”
“想吃什么燒烤,你去點吧,我喜歡吃生蠔,幫我點一打生蠔過來吧,啤酒先拿四瓶純生吧!”
沒一會,一打生蠔就上來了,剛烤好的熱滋滋地把里面的油水都濺出盤子上,放著點蒜蓉,辣椒,冒著香氣惹人流口水。
羅雯雯也點了一些雞翅,雞腿,韭菜,玉米。兩個人在一張小桌子面對面坐著,又喝了起來。
“湖哥!你真的沒女朋友嗎?見你蠻優秀的呀,我們去開周會,促銷主管和陳主任都經常提起你,說你做事很用心,也很勤奮,做市場也有一套自己的方法,現在你都是我們公司銷量最好的那幾個業務員之一了,以后有前途的。”羅雯雯說道。
“沒女朋友呀!你看我哪有機會接觸女孩子,整天上班,除了接觸你們幾個促銷員之外,就是認識飯店的服務員了,而且像我這樣,長得又不高大,又不靚仔,丟在人堆里就找不見了,哪里會有女孩子看得上。”
“要那么高大靚仔干嘛,高大靚仔的太花心,我以前男朋友是靚仔啊,又有錢,開部奧迪,本地人,二世祖(富二代),問題是花心得要死,候不住啊!”
“那也不絕對的,昊哥也是二世祖啊,也高大靚仔,家里也大把錢,自己工資也高,人家也沒見多花心,還是看個人的。”
“昊哥是挺好,不過不合適我!來,不說他了,我們喝酒,干了這杯…”
“湖哥,你家里幾兄弟呀?”
“家里就兩兄弟,我是大的,我弟弟在廠里面做技術員,也在新水塘村,不過他有女朋友了,我沒跟他一起住,我自己一個人租房住的?你呢?家里有幾兄弟姐妹?”
“我還有兩個弟弟呢,都還小,一個還在上初中,一個還在上小學。”
“那你要不要每個月打錢回家呀?”
“這倒不用,我老豆不差這點錢,我讀書時是太貪玩了,初中沒畢業自己就不想讀了,那時候就開始逃學,所以年紀輕輕的就跑出來打工了。”
“那你后悔不讀書嗎?”
“不后悔,讀書又不好玩,有什么用,以前我看著課本就打瞌睡,看著練習題就頭痛。”
“你是不是讀初中時就早戀了呀?不然怎么會逃學,哈哈哈,看來你也是問題少女來的。”
“是跟男生走得比較近而已,不算早戀,那時候什么都不懂,湖哥,有煙嗎?拿根煙吸一下。”
“有,我抽煙不多,不過也會帶煙。”說罷曾仕湖掏出香煙,給羅雯雯點上一根,自己也點上一根。兩個人吞云吐霧起來,不過煙霧后面,兩人似乎都各懷鬼胎,各有算計。
“湖哥?那你以前談過戀愛嗎?你喜歡什么樣的女孩子呢?”
“沒有,沒談過,戀愛經驗為零,如果你和我談那你就是第一個,是我的初戀,我喜歡你這樣的女孩子啊。”
“屁哦!我信你個鬼,你這么能說,沒談過才怪,你坦白說,你“糟蹋”過多少良家婦女了?”
“沒有,“處”來的,你不信拉倒。能說,做個業務員肯定要能說了,不能說怎么會有銷量。”
“好吧!不談這個,來!繼續干杯…”
兩個人邊喝邊聊,曾仕湖則有一搭沒一搭地說點黃色笑話,羅雯雯也很開心地笑,時間過得飛快,沒一會就12點鐘了,已經到羅雯雯下班時間了。
“湖哥,我要下班了,你送我回家吧!”
“嗯!可以呀,其實我早都可以下班了,就是在等你而已。”說罷曾仕湖去買了單。跨上他那部新刀仔,打響起來疾馳而去。
“湖哥,我們先不著急回去,先去兜兜風可以嗎?我喜歡坐摩托車兜風。”羅雯雯上了摩托車后,就主動抱起了曾仕湖的腰,在他耳邊輕聲說道。
曾仕湖只覺得耳朵邊熱乎乎,癢癢的怪舒服,心理也一陣狂跳,他已經兩三年沒做那種事了,只感覺身體一陣酥麻,起了生理反應,不禁想入非非,不過他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熱豆腐,這種事情一定要慢慢來,急不得。
勾女嘛!一定要女孩子半推半就,欲拒還迎才有意思。如果跟個女孩子,情都不調一下就直奔主題,那跟家里養的公雞沒多大區別了,攆上母雞就直接騎頭上,那能有啥意思?
曾仕湖在這方面也還是有判斷力的,他知道,今晚這個叫羅雯雯的女孩子肯定是他的菜了的,或者反過來說,自己肯定是她的菜了,不過就算是菜,也不著急這一會就吃。
“好呀!我們開車到河堤邊逛逛吧!”
深秋的廣州,晚上騎著摩托車還真有幾許涼意,曾仕湖只感覺,后面的羅雯雯把自己抱得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