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翻來覆去的相聲,最終在賈貴的一聲暴怒聲中匆匆結束,“都給老子我閉嘴,嚎喪那?”
話罷。
不等眾人開口,賈貴便麻溜的執行起了龜田太郎交付的任務。
即把龜田太郎所做的狗屁不是的打油詩說給眾人聽。
震驚。
驚恐。
傻呆。
懵逼。
諸如此類的詞匯,都可以用來形容人們聽了賈貴言語內容后的真實反應。
太震撼了。
這是打油詩嘛。
不是。
簡直就是狗臭屁,是比狗臭屁還臭屁的混蛋玩意。
原來賈貴把他自己所想的那些罵小鬼子的言語也給加在了后面,且冠了一個龜田太郎所著的名頭出來。
龜田太郎傻缺了嘛。
或許是。
否則不能自己罵自己啊,有小鬼子說小鬼子不是玩意,遲早要死光光的嘛。
所有人心中都泛著這樣的想法,這里面就包括站在旁邊幫腔的老九。
聽聞賈貴言語,目瞪口結的老九,問出了所有人都想問的一個問題,“隊長,你說的這是真的嗎?我怎么聽著像是您的口氣啊。”
小鬼子死光光之類的詞匯,那就是賈貴的標準詞匯,說了可不止百次,還都是當著小鬼子面說的。
“廢話,不是龜田太君說的,還能是我賈貴編的嗎?說太君是秋后的兔子尾巴,長不了。說太君是秋生的螞蚱,遲早要完。說太君是茅坑里面的蒼蠅,專門在找死。要不是太君叮囑,我腦子里面進了水,能說這么找死的話嘛。”
“能,太能了,您是誰?您是偵緝隊隊長,您都敢抽龜田太君大嘴巴子,還敢喂龜田太君驢尿喝,天底下就沒有你賈隊長不敢做的事情。”老九以拍馬屁的形式,將賈貴所做的輝煌事跡給講述了出來。
那個與文才接頭的人。
估計也是第一次遇到賈貴這種敢抽小鬼子,敢灌小鬼子驢尿的奇葩狗漢奸,不由得將目光放在了賈貴的身上,細細的打量了數秒鐘的時間。
心有靈犀。
也可以說賈貴一直默默的關注著那個與文才接頭的人。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既然認定對方是自己人,怎么也得了解了解,為后續的相關工作做個準備啥的。
故在那個人將目光放到賈貴身上的時候,賈貴就察覺到了對方的注意力,當下順著對方掃來的目光看去。
兩人的視線,就這樣悄然無息的在半空中交匯。
“你們都聽明白了吧?這是龜田太君開會時候做的開會詩,你們要把這首龜田太君所做的打開會詩,都給我傳出去,傳的越遠越好,就跟那個造謠似的,只要把這個謠給造好了,龜田太君大大的有賞。”出于掩飾的考慮,賈貴咧嘴笑了,重點指了指那個接頭人,“尤其是你這個外鄉人,你要把龜田太君的打開會詩,給大大的傳揚出去。”
聽聞有賞。
老九第一個蹦跳了出來,急巴巴的朝著賈貴問道:“隊長,龜田太君這次給咱們多少大洋啊。”
“賞你幾個大嘴巴子,你要不要?”
“大嘴巴子?”老九驚訝了一聲,身體下意識的往后挪動了一步,不偏不斜,剛好跟與文才接頭之人的身體給撞擊在了一起。
撞擊之下的力度是一方面原因。
那個人褲腰帶斷了又是另一方面原因。
兩方面原因綜合在一起,使得太白居內發生了一起小小的,微不足道的小變故,與文才接頭之人別在褲腰帶上面的東西,無意中被撞掉在了地上。
“吧嗒。”
是那種鐵掉在地上發出的沉悶的聲音,給人一種悶哼的感覺。
人們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下意識的將自己的目光射去,目光觸及物體的時候,所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膽小之人的心也在剎那間提到了半空。
妥妥的一魂出竅,二魂升天。
是槍。
一柄土制的,每次只能發射一顆子彈,且只有將發射子彈彈殼退掉,才能二次填裝彈藥的土制手槍。
這種手槍廣泛用于游擊隊,有時候正規部隊也會小規模配裝,像從事敵后深入、敵后刺殺、情報刺探等工作的人,他們一般不會裝配這種只能發射一顆子彈的土制手槍,百分之百都是連擊手槍,區分就是國產或者進口。
這也是賈貴看到對方掉落土制手槍,腦海中泛起驚愕想法的一個原因。
或許艱苦。
否則與文才接頭之人不可能帶一柄土制手槍進城,就這種單發手槍,真要是遇到小鬼子或者狗漢奸,殺敵不殺敵都是后話,著急自行了結都得抓瞎。
太不小心了。
怎么能把手槍給亮了出來啊。
不不不。
是掉落在地下啊,雖說過程充滿了這個意外,可是也太意外了吧。
得救。
如何救?
賈貴還在動著腦子。
殊不知。
旁邊的老九,卻給了賈貴一線希望。
“隊長,這是槍啊。”傻愣愣的老九,不曉得是真楞,還是在裝傻,明明不能點破的話題,他卻偏偏給點破了。
這一下。
賈貴不接茬也是不行的。
畢竟跟前還有丁有財及文才兩個外人在,他這個狗漢奸的隊長不接茬像怎么一回事,得接這個茬子,接這個話題,還的把這個話題給往下了說,更得令其一切順其自然,不能有半分的違理在其中。
“是槍啊,我眼睛又不瞎,看得見這個是槍,不是驢肉火燒,也不是驢雜湯,不能吃,不能喝。”賈貴啰里啰嗦的說了一大堆廢話,他在拖延時間,給那個接頭之人脫身的機會。
“隊長,槍,那種土制的手槍。”老九急巴巴的看著地上的手槍,又看了看手腳慌亂提著褲子,找著褲腰帶的掉槍之人,眼神中滿滿的都是功勞和錢。
“我知道那個槍,現在這個世道多亂啊,外面又是游擊隊,又是8露,還有這個土匪,老百姓一個人上路,看著挺危險的,隨身帶把手槍,也能防身不是,就算沒有這個土匪,萬一遇到老虎、狼、瘋狗,有槍也可以救自己一命。”賈貴總算為掉槍之人想出了一個帶槍的理由。
至于這個理由。
人們信不信。
那是人們的事情。
跟賈貴沒有關系。
跟賈貴有關系的事情只有一個,那就是為掉槍之人開脫帶槍的罪名,他現在已經幫助對方想出了理由,自然沒有旁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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