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關大牢的這幾天,老六雖說替賈貴背了黑鍋,受了一點點苦,被小鬼子各種禍禍,卻也不是沒有收獲。
也不曉得怎么回事。
或許說老六的運氣來了。
這家伙被關在大牢內幾天,竟然發現了一條可以剝奪賈貴偵緝隊隊長的捷徑。
所謂的捷徑。
也不是捷徑,而是功勞。
老六認為自己要想成為偵緝隊隊長,必須要有足夠多的功績,大量的功績累計下,龜田太郎不可能無動于衷,繼續讓賈貴當偵緝隊隊長,讓自己這個建立了無數功績的人去輔佐賈貴。
那樣會使得龜田太郎落個識人不明,任人唯親的名頭。
都是狗漢奸。
都被關在了大牢內。
賈貴當天走了,屁事沒有的走了,可他老六,卻還一直被關到了現在,不曉得什么時候才能出去。
更惹得老六無語的事情,是小鬼子明明在審訊賈貴,但卻不朝著賈貴刑訊逼供,反而將他老六帶到了大牢內。
賈貴不說,小鬼子不打賈貴,打他老六。
這分明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嗎。
再說了。
這是人干的事情嘛。
簡直就是畜生才能做出來的事情。
可小鬼子愣是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說明小鬼子不是人,是畜生。
小鬼子為什么這么做?
還不是因為賈貴頭上掛著一個偵緝隊隊長的名頭,他老六屁也不是。
要是換成他老六頭上掛著一個偵緝隊隊長的名頭,估計小鬼子會反過來做事情,審訊他老六,但卻打賈貴。
關在大牢內幾天時間,老六就是這么琢磨的,也是這么認為的。
可以這么說。
挨了打,被關大牢內,非但沒有打消老六當偵緝隊隊長的野心,相反還進一步加深了老六當偵緝隊隊長的理由。
依著老六的琢磨,要想不被關在這里,不被小鬼子各種禍禍,只有一條路可走。
即搶了賈貴偵緝隊隊長的寶座。
除此之外。
在沒有旁的路可走。
如何搶賈貴偵緝隊隊長的位置?
貌似要撈取更多的功績。
功績就在老六眼前。
大牢內,就有老六所要的功績。
這家伙,估計是看多了三十六計戲碼的緣故,再被小鬼子打了后,腦子里面居然靈光一閃的泛起了一條苦肉計的想法來。
被小鬼子打,被小鬼子折磨,說明自己不是狗漢奸的身份,要不然小鬼子也不能這么禍禍自己啊,被小鬼子禍禍,都是小鬼子不對付的人,是打小鬼子的人,有了這個身份,功績還不是手到擒來的玩意嘛。
通過老六的觀察,老六發現大牢內有可能是給他功績的人有好幾個,最最有把握的是個戴著眼鏡的人。
為啥非是這個人?
第一個原因,他戴著眼鏡。
現在這個年月,戴著眼鏡的人可都是大知識分子,也不排除瞎子,只不過這個可能性很小。
第二個原因,這個人受過刑罰。
此時此刻。
這個受過刑罰的人,斜斜的依靠在墻壁上面,他身上的傷痕比別人更多一些,衣服被小鬼子的鞭子抽的碎成了片片,透過破衣縫隙露出的肌膚,有些都爛開了花,有些看著血肉模糊,想必是剛剛挨了刑罰的緣故,肋骨突出的干瘦的胸脯,露在了破衣服外面,上面有一道道,一塊塊的傷疤。
借著微弱的亮光,老六看的很是明白,那些傷疤都是由這個火條子,還有烙鐵制造出來的。
一看就是一個牛叉人物。
否則小鬼子不能這么對付他。
痛苦的折磨,令這個戴著眼鏡的中年漢子,在發出一陣陣難受的哼哼聲,也使得他的胸脯是那樣吃力的一起一落。
老六眼睛里面泛著小星星。
這可都是功勞啊。
得想個辦法,跟他拉拉關系,從他嘴里打探一點這個有用的情報,否則功績怎么來?
老六心里想當然的時候,距離老六很遠的地方,同樣有人也在想當然,可不是準備讓老六背黑鍋的賈貴,而是山田一郎。
跟龜田太郎一樣,山田一郎帶著黃德貴,還有白翻譯離開龜田太郎辦公室不久,便上演了奇跡般的變臉魔術。
一臉肅容看著就跟傻子似的山田一郎,放聲大笑了起來,嘴里飆了一連串的日本話,“#¥#&八嘎呀路#¥呦西呦西&¥#¥三賓地給¥#。”
黃德貴也沒有聽懂,他就聽懂了三個詞匯。
一個是八嘎呀路。
一個是呦西。
一個是三賓地給。
八嘎呀路是混蛋,呦西是好,三賓地給是耳光。
小鬼子這是怎么了?
干嘛又是混蛋,又是好,中間還夾雜著抽耳光,這時候,不應該叫耳光,叫大嘴巴子。
等等。
不會是因為我黃德貴尿了褲子,就要抽我黃德貴大嘴巴子吧。
黃德貴腦洞大開的胡亂想象著。
越看山田一郎那張臉,黃德貴越是認為山田一郎要抽他大嘴巴子。
誰讓他是狗漢奸啊。
天生就得被小鬼子抽大嘴巴子。
黃德貴自作聰明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臉頰,朝著旁邊的白翻譯吭哧了一聲,“白翻譯,你跟山田太君說說,就說我黃德貴千錯萬錯都是錯,卻也不用挨太君的大嘴巴子啊,不就是尿了褲子嘛,人活在世上,誰沒有尿過褲子啊,因為這個抽我大嘴巴子,我黃德貴不服,就算抽,也要少抽,最好就抽一個大嘴巴子。”
白翻譯明顯愣了一下,隨即臉上泛起笑容,撇嘴朝著山田一郎說了一句黃德貴不懂的日本話。
“三賓地給?”山田一郎瞅了瞅黃德貴,揮了揮手,臉上也有笑意浮現。
黃德貴以為山田一郎不抽他大嘴巴子了,便把護在臉頰上面的手給放了下來。
殊不知。
人家山田一郎不是這個意思。
也怨黃德貴,他要是繼續用手捂住自己的臉頰,就沒有抽大嘴巴子這件事了,關鍵他放下了手,為山田一郎抽他黃德貴大嘴巴子創造了便利條件。
“啪”
“山田太君。”
“啪”
“不是說好的嘛,就抽一個大嘴巴子,怎么抽成兩個了。”
“啪”
又一個大嘴巴子,扇在了黃德貴臉上,
“怎么又多了一個。”
“啪”
第四個大嘴巴子,落在了黃德貴的臉上。
出手的人。
不是山田一郎,是白翻譯。
山田一郎抽了黃德貴三個大嘴巴子,白翻譯抽了黃德貴一個大嘴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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