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隊長,你這個臉色怎么回事?”白翻譯不咸不淡的聲音,刺激得黃德貴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剛才的那一幕,好不容易平復的這個心情瞬間變得不好了,臉色也在眨眼間變得難看了起來。
好家伙。
是真抽。
就因為黃德貴坑死了小鬼子,龜田太郎可勁的抽著黃德貴大嘴巴子。
足足抽了十個大嘴巴子。
把黃德貴的臉給抽的,眼瞅著成了豬頭。
黃德貴也是好面子的人,這種丟人的事情怎么能往出說啊。
嘴巴一撇。
撒謊哄白翻譯道:“沒怎么回事啊?”
“我瞅著不像啊。”心知肚明的白翻譯,故意用言語挑撥著黃德貴。
“最近長這個身體,臉胖了不少,看著就跟挨了大嘴巴子一樣,是胖了,不是被抽的。”黃德貴給自己找臺階下。
此時剛好推門進來的賈貴,聽聞黃德貴這么給自己臉上貼金,當時就怒了。
不要臉的狗漢奸黃德貴,又在死要面子活受罪。
有什么話是不能說的啊。
不就是弄死了一個小鬼子,挨了龜田太郎十個大嘴巴子嗎?
這是好事情。
總比丟了這個狗命強吧。
還長胖了。
狗屁。
吃屎都長不胖的玩意。
賈貴無情的戳破了黃德貴的小伎倆,“姓黃的,沒想到你也這么膚淺,還跟人家白翻譯撒謊,說自己個吃胖了,我賈貴怎么吃不胖啊。”
懟嗆了幾句黃德貴的賈貴,又朝著白翻譯說了起來,“白翻譯,你不要聽黃德貴瞎說,他那張臉那是吃胖了,分明就是挨了大嘴巴子,成了這個豬頭,是龜田太君抽的黃德貴大嘴巴子,整整二十個大嘴巴子。”
黃德貴不干了。
賈貴這是損自己啊。
明明抽了十個大嘴巴子,怎么非得翻一倍啊。
得糾正。
“姓賈的,你真是滿嘴噴糞,什么二十個大嘴巴子?明明是挨了龜田太君十個大嘴巴子,我T媽的挨二十個大嘴巴子,我還能活嗎?”
黃德貴在不該認真的地方瞎認真。
扭頭朝著白翻譯道:“白翻譯,你可得聽好了,我挨了十個大嘴巴子,不是挨了二十個大嘴巴子,中間差著一倍的數字。”
白翻譯都不曉得說什么了,一臉悲催的看著黃德貴。
挨十個大嘴巴子和挨二十個大嘴巴子有區別嗎?
無非就是數字少一點。
反正都是挨抽的命。
“龜田太君為什么抽你大嘴巴子啊。”白翻譯有些不明白,龜田太郎要抽大嘴巴子,也只能抽賈貴大嘴巴子啊,憑什么抽了黃德貴大嘴巴子?這不是搶了山田一郎的差事嘛?山田一郎抽誰去?
莫不是現在小鬼子泛起了旁的花樣,準備換著抽對方手下大嘴巴子?
真要是這樣。
自己身為山田一郎的貼身翻譯官,是不是也得挨龜田太郎抽啊。
驚愕之間。
白翻譯就聽得賈貴言語,“還能因為什么啊,就因為黃德貴把一個不該死的太君給弄得死翹翹了,還是當著龜田太君的面弄死那個太君的,你說說,他能不挨大嘴巴子嘛,依著我賈貴,別說挨十個大嘴巴子,就是挨二十個大嘴巴子,黃德貴也得笑著接受,總比死了強啊。”
白翻譯點了點頭。
別說。
還真是這樣。
不死就管好得了。
“少了。”明白了事情真相的白翻譯,語出驚人的說出了少了兩個字。
“啥少了?”賈貴順勢接茬,瞪著茫然的眼神看著白翻譯,是小鬼子死的少了,還是黃德貴挨得大嘴巴子少了,得說清楚。
“這個大嘴巴子少了,最少得抽三十個大嘴巴子。”
“我還挨三十個大嘴巴子,十個大嘴巴子都要腫成豬頭了。”黃德貴吐槽了一聲,隨即轉移著話題,他不想在挨多少個大嘴巴子問題上面做太多的糾纏,“白翻譯,太君把我們叫到一起,有嘛事啊?”
“你猜猜。”白翻譯賣著關子。
“是不是給咱們發賞啊。”賈貴瞪著滿是財迷的小眼神,直勾勾的看著白翻譯,他要隨時隨地的維持自己的人設。
“賈貴,說你傻,你還不承認,今天發生了這樣的大事情,都死了好幾個太君了,山田太君就是在缺心眼,在不是人,再是這個畜生,他也不能這時候給咱們發這個賞錢啊。”黃德貴搖頭晃腦道。
“為什么不能啊?萬一太君覺得才死了不到十個太君,比起往常少死了很多,認為這是好事情,想要圖個吉利,所以上趕著給咱們發這個賞錢。”
“賞你幾個大嘴巴子,要不要?”黃德貴齜牙咧嘴的懟嗆了賈貴一句。
這個混蛋。
天天琢磨好事情。
你怎么不琢磨挨抽啊。
“大嘴巴子還是留給你吧,既然太君不發賞,那就是狗尾巴炮樓里面的太君又餓的暈了過去,餓的連驢糞都吃不上了,山田太君把我們召集起來,商量著怎么給狗尾巴炮樓里面的那些太君運這個糧食。”
“我覺得有這個可能。”黃德貴點了點頭,朝著白翻譯道:“白翻譯,我聽說狗尾巴炮樓里面的那些太君,為了吃飯,偷偷摸摸的跑去給人家老百姓打短工,還有小鬼子餓的去啃土。”
“嘻嘻嘻。”賈貴捂著嘴巴笑了。
小鬼子打短工糊口這件事。
歷史上真有。
想想就覺得樂的慌。
“賈貴,你別笑,就太君那樣的人,去給老百姓打短工,老百姓也不能要啊,誰敢讓太君打短工。”白翻譯不想在繼續賣關子了。
關鍵賈貴和黃德貴兩個人太坑。
說的都不在這個點子上面。
“開會,山田太君要主持這個軍事會議。”
賈貴沒什么。
他習慣了。
可是黃德貴還有些不習慣。
軍事會議也就意味著要打仗,他黃德貴身為警備隊隊長,自然也得跟著小鬼子一起行動,去挨8鹿的子彈。
這可是要命的營生啊。
前腳挨了大嘴巴子,后腳還的去送命。
我黃德貴的命怎么這么苦?
“噗通”一聲,黃德貴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被嚇得。
“瞧瞧,這還沒有出去挨8鹿揍那,黃德貴就被嚇尿了褲子,這要是真的出去挨8鹿子彈,黃德貴還不得被嚇死啊。”賈貴撇嘴就是一句損人的言語,組織都不待組織的。
“人家賈隊長一點沒有說錯,你這個樣子太丟狗漢奸的這個臉面,再說了,軍事會議也不一定非要出城。”
黃德貴騰的一下站起了身子。
對他而言,不死就好,只要不死,什么都可以。
“當然了,真要是出城,你黃德貴還的帶著人馬出城。”
黃德貴又癱地上了。
“行啦,行啦,不要演戲了,是這么一回事,今天城里發生了這樣的大事情,山田太君認為很有必要召開一次全員的軍事會議。”
“合著不是出城打8鹿啊。”黃德貴來了精神,從地上爬起,指著白翻譯道:“白翻譯,你這個人太壞,太愛記仇了,不就是沒有給你翻譯錢嘛,至于這么三番幾次的下嚇唬我黃德貴,白翻譯啊白翻譯,不是我吹牛,8鹿有什么可怕的。”
白翻譯陰沉沉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