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黃德貴的刁難,賈貴明顯有著自己的后手,否則也不會這么一推二六五的把這個責任給丟了出去。
丟的還極其的負有邏輯可尋。
令旁人挑不出一點的瑕疵來。
只見賈貴攤著雙手,臉上露出苦逼無奈的表情,朝著黃德貴道:“我啥時候給你黃德貴頭上扣屎盆子了?”
“就現在。”黃德貴瞪著賈貴,目光兇狠的好似要把賈貴給生吞活剝。
莫說黃德貴。
就是換成旁人。
估計也跟黃德貴是一個德行。
命當緊。
“我就是在實話實說,你要是沒有投靠了李向陽,你為什么把李向陽的汽車給放出了城,把追擊李向陽汽車的太君給攔了下來,你說說,你這是什么行為?你這就是那個別人吃驢肉火燒,你吃不上驢肉火燒,心里癢癢的厲害,最后抓了一個饅頭,差點被這個驢雜湯給噎死,這么一個玩意。”一番狗屁不是,完全沒有邏輯的話語,從賈貴的嘴里說了出來。
令人怪異的事情。
是屋內的這些人還都聽懂了。
龜田太郎就是其中之一。
“那叫親者痛,仇者快,不是別人吃驢肉火燒,你吃不上驢肉火燒,心里癢癢的厲害,最后抓了一個饅頭,當這個驢肉火燒給吃了。”龜田太郎好心的翻譯著賈貴狗屁不是的言語內容。
“對對對,就是這么一個玩意,身為警備隊的狗漢奸,不幫著太君抓李向陽,反倒幫著李向陽把太君給攔住了,就跟龜田太君說的那個似的,仇者痛,親者快。”賈貴瞇縫著眼睛,照貓畫虎的搬了一句。
“這么大一個人,連話都不會說,親者痛,仇者快,不是仇者痛,親者快。”白翻譯插了一句嘴。
顯示自己的存在。
“白翻譯,賈隊長說的沒錯,黃隊長攔下皇軍,幫助李向陽逃脫,他就是仇者痛,親者快的事情,賈隊長將這個詞匯改的非常的不錯,將皇軍的那種郁悶,及黃德貴放跑李向陽的那種痛苦,很是清晰的表現了出來。”龜田太郎又在自作聰明的替賈貴尋著臺階,自行腦補了一個場面出來。
白翻譯懵逼。
黃德貴發呆。
賈貴愕然。
山田一郎目瞪口呆。
怎么個意思。
為什么就好了?
那里好了?
“龜田太君,您真是高,高的都沒影了,比你們那個皇帝跟前的太監還高,您是大大的高。”賈貴的馬屁又來了。
“本太君思維縝密,豈是你賈隊長所能猜透的。”沉浸在賈貴馬屁中的龜田太郎,應該是回過味的緣故,明白了賈貴言語中的意思,曉得賈貴又在氣著自己,當時就把笑瞇瞇的臉給拉了下來。
他是太君。
不是太監。
一聲習慣性的混蛋口頭禪,從龜田太郎嘴里飛出,再然后呆呆的站在旁邊,好似一個傻呆子的山田一郎,飆了一個八嘎呀路的罵人聲音。
“噗通。”
黃德貴跪下了,他以為龜田太郎那聲混蛋,是罵他黃德貴自己的,更錯以為山田一郎也在責備自己,當時就變成了這個軟蛋,雙膝軟軟的跪在了地上。
這個人啊。
真要是得了軟骨頭病。
想必一輩子都不會在硬氣起來。
就如黃德貴。
五大三粗的漢子,手里還有槍,就是不敢跟小鬼子硬鬧。
悲催。
亦或者悲慘。
意思差不多。
“黃德貴,你認命了吧,你倒霉了吧,你要被槍斃了吧。”冷眼瞅著跪在地上黃德貴的賈貴,言不搭八的說著話,語氣是那么的幸災樂禍,眼神是那么的看不起。
狗漢奸。
可不得這樣嘛。
“賈貴,跟你沒有關系,你少給我添堵。”黃德貴對小鬼子軟蛋,對賈貴卻不怎么客氣,語氣生硬的懟嗆著賈貴,警告賈貴不要瞎說,否則黃德貴對賈貴不客氣。
這也是很多狗漢奸的慣用套路。
對自己人狠。
對小鬼子軟蛋。
有時候為了彰顯自己對小鬼子的衷心,這些狗漢奸對付自己人的手段和心腸,比小鬼子親自動手還狠毒上百倍,委實不是人的玩意。
“我這是在實話實說。”賈貴可沒有理會黃德貴的警告,他也不怕黃德貴,無非就是見了黃德貴跑唄。
再說了。
賈貴自認為自己說的是實情。
畢竟放跑李向陽是黃德貴和賈貴的事情,攔下追擊李向陽小鬼子汽車是黃德貴一個人的事情。
事實證據具在眼前,容不得黃德貴不承認。
“龜田太君,山田太君。”正要辯解的黃德貴,想到了山田一郎不曉得中國話,忙求了一句白翻譯,“白翻譯,還的麻煩你幫著翻譯翻譯,這件事過后,我黃德貴太白居的請你大吃一頓。”
“我少你那一頓飯?”白翻譯冷笑了一聲,用話點醒著黃德貴,“你以為太白居吃飯就不用花錢了?”
“事后好處多多,我要是不給,我出門就遇李向陽。”黃德貴咬牙切齒的發了一個誓言,不曉得是對李向陽咬牙切齒,還是對落井下石趁機勒索的白翻譯咬牙切齒,估計應該是后者,也就是心里恨白翻譯不死。
“成交。”白翻譯變了臉色,扭臉朝著山田一郎說了一句日本話。
山田一郎點了點頭,來了一個呦西。
聽聞這個呦西,黃德貴的心才算勉強落了地,看樣子,小鬼子心情好了很多,要不然也呦西不出來啊。
“龜田太君,山田太君,事情是這樣的,前面那個車,我們是真的沒攔。”
“是人家自己停下的,還給我了一包就你們太君抽的那個煙。”賈貴插話道:“龜田太君,山田太君,你們太君抽的這個煙,一點不好抽,就跟放屁聞那個臭屁是一個味道,真不曉得你們太君們,為什么就喜歡抽這種臭臭的煙。”
“賈貴,你別插嘴好不好?我在跟太君們匯報戰果,你打斷我匯報干嘛?”不滿賈貴打斷自己言語的黃德貴,埋怨了賈貴一句,把話題扯入了正規,“我們也不曉得那輛汽車就是李向陽啊,都以為是太君,就立正敬禮,目送人家離開,后來啊。”
“后來第二輛汽車來了,黃德貴攔下了汽車。”賈貴又發話了。
“對對對,第二輛汽車來了后,我黃德貴認為應該嚴格執行太君們的命令,就讓手下的兄弟們把汽車給攔下了,緊接著就發生了你們都知道的事情。”
“什么事情啊?”賈貴故意提及了一句。
“還能是什么事情,當然是我黃德貴攔下汽車,挨了太君大嘴巴子的事情,龜田太君,山田太君,這事情可真的不怨我黃德貴,我真的不知道后面的汽車是追前面汽車,我要是知道了,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攔太君的汽車啊。”
“可是你偏偏就攔下了,等于是幫著李向陽攔的汽車。”
“賈貴,這件事怨你。”黃德貴決定拉賈貴下水,要不然賈貴這個混蛋,總是給他各方面的添堵。
“憑什么?”
“還憑什么?要不是你把太君給你的煙隨便給手下發,我能眼紅的去攔太君的汽車嗎?”黃德貴惡人先告狀的反給賈貴扣著屎盆子,語氣是那么的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