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居。
丁有財目送著進入二樓雅間,一臉喜氣洋洋表情的黃德貴和白翻譯,眼睛里面滿滿的都是疑惑。
這兩個狗漢奸。
一副得了天大便宜的驚喜樣子。
什么事情使得他們這么高興?
這是其一。
其二。
惹得丁有財有些不解的事情,是白翻譯走在前面,黃德貴慢白翻譯半步,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不緊不慢,兩個人總是差著半步距離。
別看小小的半步距離,卻流露著別樣的含義。
說明黃德貴再以白翻譯馬首是瞻。
奇怪了!
之前黃德貴巴結白翻譯,是因為白翻譯是青城市一把手山田一郎的貼身翻譯官,自從龜田太郎成了青城市一把手之后,黃德貴就沒有正眼瞧過白翻譯,甚至有時候白翻譯還反過來巴結黃德貴。
狗日的。
這是怎么了?
丁有財手搭涼棚的看了看外面,又是搖頭,要是喃喃自語,說的什么,旁人聽不到,估摸著只有丁有財自己一個人能夠聽得到。
“掌柜的,您這是怎么了?”文才朝著丁有財詢問道。
“我就是覺得黃德貴和白翻譯兩個人有些奇怪。”丁有財說了實話,他就是覺得兩個人奇怪。
文才看了看黃德貴和白翻譯,一腦袋霧水道:“掌柜的,這有什么奇怪的,不就是黃隊長和白翻譯嘛。”
說實話。
文才此時也感到懵逼。
青城市兩大漢奸,黃德貴和白翻譯,怎么突然變得高興了。
肯定發生了什么事情。
鬧不好還跟組織利益有關系。
得找個機會,打探打探。
文才這么想著。
“掌柜的。”文才想去二樓看看。
不是有那么一句話嘛,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舍不得媳婦,抓不住流氓,舍不得驢肉火燒,套不出這個情報。
得去二樓雅間真刀真槍的跟黃德貴及白翻譯較量較量,探探兩個人的口風。
“呸。”回答文才的,是丁有財的一聲呸。
可不是沖文才,而是沖賈貴。
“狗日的,我就知道,青城市三大漢奸,不管走到什么地方,都能碰到,前腳來了黃德貴和白翻譯,后腳來了賈貴,今天是單日,偵緝隊大,一會兒總的因為這個雅間,給鬧僵起來。”
“掌柜的,我曉得怎么辦,我肯定拉住賈隊長,不過掌柜的可得拉住黃隊長。”心中琢磨著辦法的文才,隨口敷衍了丁有財一句。
“拉黃德貴對干嘛?”丁有財耍著小聰明,“狗咬狗才好,最好咬死一個,這樣省的狗漢奸禍禍老百姓。”
“那萬一砸壞咱們東西那?”文才抓住了丁有財的軟肋。
“對啊,一會兒可得拉住他們,他們抽大嘴巴子可以,但卻不能砸咱們的東西。”心疼錢的丁有財,忙變換了這個口氣。
一切以東西安全為前提。
至于狗漢奸。
死的越多越好。
這就是丁有財的態度。
賈貴出現了。
沒有像往常那樣直接走進來,而是停在了太白居外面,宛如寶劍出鞘一般的將他的頭,給伸到了太白居里面,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給人的感覺。
就好像賈貴是偷東西的小偷一般。
在踩盤子。
此一幕。
瞬間看傻了丁有財,看呆了文才。
娘希匹的。
賈貴這是玩的哪一出啊。
現在的青城市,賈貴仗著龜田太郎撐腰,完全可以橫著走,抽小鬼子大嘴巴子,小鬼子都不敢吱應的那種橫著走。
為嘛給他們的感覺,就好像賈貴不敢進入太白居。
這是將太白居當做了龍潭虎穴嗎。
“賈隊長,您這是?”丁有財問詢了一句,他的問問原因,不然門口杵個狗漢奸,還有顧客進門吃飯嘛。
“小點聲。”賈貴低壓聲音,宛如做賊般的朝著丁有財和文才叮囑道。
丁有財和文才對視了一眼。
賈貴不對頭。
什么事情惹得賈貴不對頭,他們不曉得,但可以確定,賈貴真的不對頭。
“沒有別人吧。”賈貴又是一句小聲言語。
“沒有別人。”
“那我放心了。”賈貴邁步進了太白居,看著只有丁有財和文才兩個人的太白居大廳,立馬挺直了腰桿,頭也高高的昂了起來,“文才,給我來套驢肉火燒。”
在文才將要扭身的一剎那間,賈貴又把文才給叫住了,前后自相矛盾的胡亂說著沒有邏輯的話語,“等等,文才,你等等,龜田太君讓我來太白居不能要驢肉火燒,也不能要驢雜湯,更不能要驢三件,這也不能要,那也不能要,我來太白居干嘛,總不能干坐著看別人吃吧。”
賈貴臉上的表情,也是那種難過的表情。
不讓賈貴吃飯,比殺了賈貴還難受。
丁有財和文才又錯愕了。
賈貴的話,他們兩個人清晰的聽在了耳朵里面,心里當時就浮想聯翩的琢磨了起來。
合著賈貴出現在太白居,還不是賈貴自己的意思,而是龜田太郎的意思。
龜田太郎為什么讓賈貴出現在太白居?
還不能要驢肉火燒等食物?
怪事情。
大大的怪事情。
“賈隊長,龜田太君真是太好了,曉得我們這些老百姓開個買賣不容易,他就不讓你們欺負我們這些老百姓。”丁有財笑盈盈的說著賈貴不樂意聽的話語。
“好什么好?你好,我他M的不好,不讓吃飯,我來太白居干嘛,來太白居挨李向陽的打啊。”賈貴仰起頭,看著丁有財,隨口懟嗆了一句。
說罷。
仿佛想到了什么,看著丁有財,道:“丁有財,你怎么知道龜田太君讓我賈貴來太白居,不能要太白居的驢肉火燒啊,誰告訴你的。”
“您剛才說的啊。”丁有財指著賈貴,“您剛才說了,說龜田太君讓你賈隊長來太白居,不能要驢肉火燒,也不能要驢雜湯,更不能要驢三件。”
越聽。
賈貴的眼睛越大。
其實也沒有多大。
就賈貴的眼睛,睜開了跟美睜開差不了多少。
“合著我又不小心說漏了嘴巴,M的,這張嘴總是管不住。”賈貴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好像這樣,他可以不說某些話似的。
“賈隊長,您要是實在沒有辦法,就去二樓雅間里面一個人想想,想想來我們太白居干嘛來了。”文才一句話,把賈貴給指向了二樓雅間。
三大漢奸聚首,他才能曉得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