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人和走失不是一個意思嘛。”
“不是一個意思,丟人是這個臉丟了,臉上無光,沒有光彩,不光榮。”龜田太郎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臉頰。
后來應該是覺得賈貴理解不了自己話語中的那個意思,特意用賈貴能夠聽懂的大白話解釋道:“就跟你賈貴當了我龜田太郎手下偵緝隊隊長,被無數青城市老百姓罵做走狗、賣國賊,是一個意思。”
“您這么一說,我就明白了,我賈貴給你們做事情,我是狗漢奸,那您就是狗漢奸了,不對,我是狗漢奸,您是狗日奸,我跟您龜田太君都是奸字輩的。”賈貴擠眉弄眼的嚷嚷道,臉上的表情,夸張到了極點。
“你是狗漢奸,我不是狗日奸。”
“是是是,我不是狗漢奸,您是狗日奸。”
“嗯。”龜田太郎冷哼了一聲。
“瞧我這張嘴,一著急還禿嚕了,您不是狗日奸,我是狗漢奸成了吧,龜田太君,那個太君他丟人了。”
“不是青城市的太君丟人了,是一個來青城市的太君丟人了。”龜田太郎估計也是頭暈了,順口說了一聲。
“是外面的太君丟人了。”賈貴變換了口氣,一推二六五道:“我以為城里的太君丟人了,合著是外面的太君丟人了,這個外面的太君丟人了,跟咱們有什么關系?”
“沒有關系?”
“城里的太君,丟人了,您身為青城市最大的太君,跟您有關系,外面的太君,他丟人了,就跟您沒有關系,因為他又不是在城里丟人的,他要是在城里丟人,就跟您有了這個關系。”賈貴解釋著內外的區別。
“不不不,不管是在城外丟的人,還是在城內丟的人,都跟本太君有關系。”龜田太郎的眉頭,一下子耷拉了下來。
這是他犯愁的根結所在。
因為那個人,比他龜田太郎貴一點點。
說白了。
就是家族身份。
也可以理解成幸運蟲子,不小心投了一個好胎,出身高貴。
“就是在有關系,他也死了。”
龜田太郎的身體,莫名的晃動了幾下,似乎還有一些站不穩的態勢,因為他的身體,無力的斜靠在了桌子上面。
這才是龜田太郎最最擔心的根結。
不怕一萬。
就怕萬一。
萬一落在了李向陽手中。
后果真的不堪設想。
也可以理解成龜田太郎承受不住那個家族的怒火。
前有鬼子大官的獨子被游擊隊圍困在狗尾頭炮樓,餓的都要吃土了,后有鬼子貴族家庭的小鬼子在青城市莫名其妙的丟失。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這么這個倒霉。
簡直就是倒霉上面加倒霉。
太倒霉了。
“賈貴,你的想辦法。”
龜田太郎這是死馬當作活馬醫,在實在想不到辦法,焦頭爛額,且思緒一團亂麻的時候,把主意打到了賈貴的身上,讓賈貴琢磨一個辦法出來。
劍走偏鋒。
賈貴萬一想出辦法來了那。
他也不想想。
就賈貴那個糊涂腦子,能想出什么好辦法來?
想的都是缺德辦法。
誰執行,誰被坑。
龜田太郎也是沒法子,思緒亂做一團的他,一點頭緒都沒有,唯一的感覺,就是頭大如斗,整個人仿佛鉆到了牛角尖里面的耗子,死活轉不出來了。
“龜田太君,您沒說錯吧?”賈貴很是驚訝的詢問道。
往日里都是龜田太郎拿主意,他賈貴執行龜田太郎的任務,從沒有過龜田太郎讓賈貴拿主意及詢問賈貴解決辦法的事情。
這是太陽從西面升了起來嘛?
不是。
賈貴看的很是明白,今天的太陽,依舊是從東方升起的。
龜田太郎會這么反常的詢問自己,還讓自己拿主意?
怪異。
賈貴定了定心神,他現在可以確定一件事情,那就是龜田太郎的心緒已經亂了,不再如之前那樣鎮定。
引發龜田太郎這般變化的原因,就是小鬼子走丟了一個人,這個人的身份很是不一般,最起碼青城市一把手龜田太郎得罪不起或者得罪不起那個丟失之人背后的家族,所以龜田太郎才會表現的這樣焦急,宛如熱鍋上面的螞蟻,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此種情況下,抱著有棗沒棗打三竿的想法,詢問了自己一嗓子。
那個小鬼子是誰?
自己要怎么回答?
“我沒有說錯,我就是在問你,你幫我想個辦法,想出一個解決事情的辦法來。”龜田太郎兩只手指著自己的腦袋,“本太君坐立不安,絞盡腦汁,已經是黔驢技窮,為今之計,只有趕鴨子上架,集眾人之所長,補自己之所短,也好紅杏出墻,一行白鷺直上青天,解決這個難題。”
“龜田太君,您知道我賈貴,我這個人一餓腦子就暈乎乎的,一暈乎乎腦子就亂,什么都想不起來。”賈貴先給自己找了一個臺階下。
這件差事不怎么好辦。
“你不是才從太白居里面回來嗎,為什么又餓了?你在太白居沒有吃驢肉火燒喝驢雜湯嗎?”龜田太郎明顯不相信賈貴的借口。
老九領了龜田太郎的命令,親自去太白居叫的賈貴。
“吃了啊。”賈貴嚷嚷道:“到了飯點了,能不吃嗎?不吃飯,那是傻子,龜田太君,您吃了沒有?”
“本太君沒有胃口。”
“合著您是傻子,連飯都不吃,我總算曉得老百姓為什么說你們太君不是人了,原來跟我們不一樣,到了飯點,他不吃飯。”賈貴算是耍了一個小心眼。
“本太君不是傻子,是沒有胃口。”龜田太郎道:“你不是剛剛吃完飯的嘛?”
“又餓了啊。”賈貴的答案,異常的理直氣壯。
又餓了。
不行啊。
“吃完飯就趕緊想辦法。”
“想什么辦法?就我這個腦子,能想出辦法來嗎?”賈貴臉上的表情,有些悲催。
“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十個賈貴,頂一個龜田太郎,你想出十個辦法,里面肯定有一個辦法是可行的,如果不行,就繼續給我想辦法,十個辦法,一百個辦法,里面肯定有一個能用。”龜田太郎真把賈貴當做了救命稻草,不然也不能這么說,還十個,一百個的往出想。
賈貴跺了跺腳,一副我想不出辦法的倒霉樣子,“龜田太君,我想不出來啊,您這就是趕鴨子上架,再說了,我想出來辦法又能怎么著,沒準那個太君,已經死翹翹了,尸首都喂了野狗了,與其白費那個工夫,還不如琢磨琢磨,怎么抓李向陽,我聽說,李向陽的賞錢又提高了不少,這可是一個發財的路子,咱們不能讓人搶了先。”
“混蛋,想辦法比抓李向陽重要。”龜田太郎瞪了賈貴一眼,“就你這個德行,還抓李向陽,你見到李向陽的第一時間,就是下跪,緊接著就是把你的雙手高高的舉起了,對了,你還會把自己的配槍交給李向陽,嘴里說出各種求饒的話語聲音來。”
“呵呵呵。”賈貴傻笑了幾下,“龜田太君,還是您理解我賈貴,我賈貴遇到李向陽還真是這樣,保命要緊,要不然我怎么為龜田太君您效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