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閉嘴。”見賈貴越說越不像樣子,龜田太郎不由得怒斥了一聲,臉上也顯露出了怒意,更把右手給舉了起來。
妥妥的要扇賈貴大嘴巴子的態勢。
賈貴是好漢不吃眼前虧。
見龜田太郎真要抽他大嘴巴子,麻溜的就把這個臉頰給縮了回來,且將自己的身軀后移了一步。
不偏不斜。
剛好處在了龜田太郎手臂距離之外。
龜田太郎真要是想抽賈貴大嘴巴子,這個手臂就探不到,除非他往前走一步。
問題是龜田太郎往前邁一步,賈貴便會尋著機會的繼續后挪一步。
這個大嘴巴子,什么時候能夠扇到賈貴的臉上。一方面看龜田太郎逼近的頻率,一方面看賈貴身后有沒有東西,堵住沒堵住賈貴的退路。
“龜田太君,您找我有什么事情?不會是因為李向陽吧!”賈貴適時的轉移了話題。
“你怎么知道我在為李向陽感到煩惱?”龜田太郎挑著眉頭,看著賈貴,眼神中居然有股子驚訝的表情。
就因為賈貴猜到了龜田太郎心中所想。
也就是為什么煩惱的根結所在。
李向陽。
亦或者8路。
還有鐵道游擊隊。
這些統統都是惹得龜田太郎不高興,或者心中充滿了糾結的原因。
隨著時間的流失,青城市的敵我局面,也在漸漸的發生著變化。
之前是小鬼子進攻,國字頭和共字頭避敵鋒芒。
現在情況反了過來。
是小鬼子在勉強維持著現如今的局面,國字頭和共字頭卻在一步步的反攻著小鬼子,青城市數千小鬼子,也就勉強維持著青城市城內局面,至于周邊的炮樓,完全就是一副鞭長莫及的態勢。
高峰時期,青城市周邊二三百座炮樓。
現在。
就剩下一百座炮樓。
嚴格的說。
是九十九座炮樓,剩下的都被游擊隊給炸毀了。
圍點打援。
游擊隊每一次攻打炮樓,小鬼子都得死十幾個或者二十幾個,這是賈貴沒有參與的情況下的戰果。
要是賈貴參與了戰斗,小鬼子至少要死二十幾個,甚至有時候得死四五十個。
當然。
也不是賈貴他就沒有功勞。
賈貴參與戰斗的情況下,活著逃回青城市的小鬼子,比賈貴沒有參與戰斗的情況下,明顯多了一點點。
否則龜田太郎不可能一次次的派出賈貴去執行任務。
收獲與付出是成正比的。
賈貴參與戰斗,死的小鬼子多,但活著回來的小鬼子和偽軍也多,只不過就是身上的武器彈藥,全都沒有了。
有多少武器,丟多少武器。
有多少彈藥,丟多少彈藥。
真難。
無人可用啊。
“賈隊長。”
“龜田太君。”
“你怎么知道本太君為李向陽感到煩惱?”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嘛,您現在是青城市一把手,就等于是青城市最大的夜壺,我們這些人不尿別的夜壺,也得往您龜田太君這個最大的夜壺里面尿啊,不止尿,我們還得在您這個最大的夜壺里面拉屎,這是看的起您。”
龜田太郎用舌頭抿了一下嘴唇。
賈貴的比喻,他不怎么喜歡。
又是尿,又是屎。
這不是比喻,這是把他龜田太郎當做了茅坑。
“龜田太君,您身為青城市最大的夜壺,我們這些人都得往你這個夜壺里面尿,不尿你這個夜壺的人,也就李向陽和城外的那些游擊隊了。”
龜田太郎點了點頭。
賈貴話糙理不糙。
還真是這么一個道理。
身為青城市最大的鬼子官,能讓他這么不高興的人,還真就是李向陽和城外的那些游擊隊,也包括獨立團。
“龜田太君,您說吧,是不是李向陽又跑城里殺了太君,但是咱們也沒有聽到這個槍聲啊,該不是李向陽又逮著落單的太君,給按在茅坑里面淹死吧。”
賈貴也不嫌棄惡心。
隨口說了一個小鬼子的死法。
這個帽子,還真的扣不在李向陽的頭上。
最近幾個月,是有三四個小鬼子被人按在茅坑里面給淹死了,不過下手的人,不是李向陽。
出手的人。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他就是賈貴。
是賈貴逮著機會,利用策略,布設了陷阱,讓小鬼子落在茅坑里面,被糞水給活生生的嗆死了。
“這個李向陽,他也真是的,就不能換個法子,你比如砍頭,或者用繩子勒,偏偏將太君按在茅坑里面給淹死,合著在他眼中,太君們都不吃飯,都天天吃糞喝尿,這不是太君,這是畜生啊。畜生也得吃草,難得太君連畜生都不如嘛。”
“難道除了皇軍被李向陽殺死之外,就在沒有別的事情了嗎。”龜田太郎瞪著賈貴。
“不是太君死在李向陽手中,那就是咱們的軍火庫又讓李向陽給炸掉了,不能啊,我賈貴可沒有聽到聲音,不會是我賈貴耳朵聾了吧,沒有聽到軍火庫被炸的那些聲音。”
“你不是聾,你是傻。”
“軍火庫沒有被炸,太君又沒有被李向陽殺死,您這么火燒火燎把我叫回來,沒有旁的事情了,肯定是丟東西了。”
龜田太郎還真的丟了東西。
這也是龜田太郎眼睛一亮的原因。
“瞧瞧,被我賈貴給說中了吧,一看您這個樣子,就是丟了東西了,藥品被李向陽搶走了?”賈貴看著龜田太郎。
見龜田太郎沒有回應,又給了一個答案出來。
“龜田太君,您不會丟人了吧!”
龜田太郎的眼睛中,有精光射出。
賈貴說對了。
龜田太郎還真是丟人了,要不然不能把賈貴給叫回來。
這件事。
只能交給賈貴去辦。
當然。
是先得想個辦法出來。
不然龜田太郎可就真的丟人了。
“龜田太君,您說說,您怎么丟的人,是丟了大人了,還是丟了小人了。”
“丟人不分大小,都是丟人,分什么大小?”
“龜田太君,丟人也沒什么,無非就是被人罵,被人打,被人看不起,您只要臉皮厚點,也就無所謂了,您看看我賈貴,天天丟人,可惡賈貴還是好好的活著,該吃吃,該喝喝,旁人他管不著。”
龜田太郎的臉色,一下子有些不怎么好看。
他發覺賈貴好像錯理解了自己話語中的那個意思,否則也不會一副安慰自己的口氣,什么丟人,什么臉皮厚。
“不過也是,您是太君,丟人也是丟太君的人,臉上不好看,要不從今天開始,您出門的時候,臉上帶個面具啥的,免得您丟人啊。”
“混蛋。”
“怎么還混蛋了那,是您丟人了,丟人的不是我賈貴。”
“我說的丟人,跟你說的丟人,他不一樣,是兩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