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獨立并且加入埃姆斯丹王國之后,金沙州內部的基本框架并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最多就是一些權力變更還有部門職權的名稱變化,比如原本的政府雇員能力比較出眾并且心向西部的,就都保留下來,而那些東部政府安插過來的人手基本都被解職。
另外聯邦秘密警察等部門也全面在金沙州被廢除。
以往籠罩在民間超凡者和賞金獵人頭頂上的“黑皮”陰影,現在終于徹底煙消云散了。
黑皮,是外界和聯邦底層對于聯邦執法人員的蔑稱,因為以聯邦治安局為首的很多機構的執法人員制服都是黑色的,這里也包括聯邦秘密警察這個世俗里不存在,但在超凡界卻大大有名的秘密部門。
當然這種名聲是很不好的那種,這個白鷹聯邦的神秘部門主要針對的就是超凡界的職業者們進行登記、管制的那種特殊目標,而且因為常常抓捕民間野生超凡者試圖去控制他們和榨取超凡傳承,所以幾乎是臭名昭著的被超凡世界歸類為邪惡組織的一個政府部門。
因為聯邦秘密警察的探員常常打著聯邦治安局調查科的名號方便在世俗行事,所以二者通常被超凡者們混為一談。
以賞金獵人為主的灰色人群還有被欺壓的民眾給這些聯邦探員的黑皮蔑稱,也就被同樣扣在其他聯邦執法部門的頭上。
在約翰看來,聯邦秘密警察的名聲太糟都傳到了舊大陸去,這也是白鷹聯邦那幫當權者自己作的。
因為建立時間太短,缺少足夠的文化底蘊,在超凡力量上還不如舊大陸一些小國,出于對超凡力量的渴望和嫉妒的原因,導致聯邦政府的行事比較張狂和肆無忌憚。
如果不是因為新大陸這邊除了中立的強大超凡組織比如羅德里格斯學院和自然議會,并沒有幾個國家勢力能與之抗衡,估計白鷹聯邦的秘密超凡部門早就被教做人了。
如今聯邦那邊自然就沒有資格干預埃姆斯丹王國內政,無法再派遣秘密警察與聯邦治安局等人員跨越國界。
或許最初還有秘密潛伏的探子,但是在約翰掌握了白鷹聯邦背后的勢力光榮議會之后,這些探子也都被弗里斯蘭那邊盡數撤回。
現在接替聯邦秘密警察工作的,是由金沙州議會和埃姆斯丹王都那邊派遣的人員共同組建的異常事務調查局,簡稱異調局。
相對于聯邦秘密警察,異調局的探員們行事作風就十分的低調與溫和,頓時讓金沙州一帶的超凡者們對政府的印象大為改觀,雖然很多都抱著觀望的態度,但是已經有了不少的超凡者選擇與異調局合作。
“說起來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以往聯邦無論是軍政兩方的秘密部門,對于超凡者的態度可都不是那么友好,甚至可以說十分敵視。”
聽了約翰的的話,盧西安也感嘆說:“確實,西部這里還好些,自從我們開發三州之后,聯邦政府也不好過分逼迫,而東部那邊就慘多了,這七十年來,聯邦境內不少老老實實隱藏在民間只求平凡生活的超凡者都因為暴露了身份而落得個家破人亡,最嚴重的時候還引發過超凡者的親屬瘋狂的報復,讓聯邦政府損失慘重,也就更加讓他們敵視超凡者,更加變本加厲。”
“那時我還只有幾歲,后來聽你爺爺說,有一次因為秘密警察自大的盯上了一位自然議會的成員,導致被憤怒的自然職業者連拆了兩個州的分部,南部的巴馬州差點在自然議會的支持下獨立,最終還是在羅德里格斯學院的說和下,才讓光榮議會壓制手下部門,做出賠償之后,秘密警察就收斂了很多,不再只盯著民間野生超凡者,轉而研究如何去人造超凡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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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樣折騰了幾十年,也造成了許多超凡者們紛紛搬離繁華的聯邦東部,去往西部甚至新大陸其他國家生活,導致白鷹聯邦的超凡基礎流失,所掌握的超凡力量一直都得不到增長。就連我們這些傳承久遠的貴族世家也受到了不小的影響,在超凡方面我們本就不如舊大陸那邊的家族,這些年更是每況愈下。”
克勞斯在旁聽了這些,嘴角露出一抹不屑說道:
“這也是他們咎由自取,我說,你什么時候將聯邦分割,起碼也要獨立出幾個州加入我們埃姆斯丹的大家庭啊?”
后面半句是對約翰說的。
盧西安也知道了約翰跟聯邦那邊的光榮家族關系親近,但是還不知道聯邦被約翰暗中掌控的內幕,聽到這話就是一愣。
約翰笑著解釋說:
“時間未到,說起來也是這兩年我們埃姆斯丹壯大的太快,實力增長的驚人,已經幾乎到了那些國家心理可以接受的極限,就是現在舊大陸各國和南陸那些國家都對埃姆斯丹與桑蒂斯的聯姻極為忌憚,所以短時間內我是不準備再有擴張行為,再去挑戰那些人敏感的神經!”
聽了這話,克勞斯有點小失望,盧西安卻是松了口氣。
對于白鷹聯邦,尤其是聯邦東部政府那幫人,克勞斯其實是比較厭惡的,因為當年他跟約翰在東部求學的時候,受到過東部那些資本家和官僚子弟的敵視與排斥,也只有在羅德里格斯學院里才能得到公平待遇,所以克勞斯巴不得白鷹聯邦很快就解體。
而盧西安卻是一個成熟的政治家了,他深知有多大胃口吃多少飯的道理,在他看來埃姆斯丹在短短兩年之間就獲得了金沙州的歸附,以及約翰這個王儲又獨自獲取了海加爾國王與新弗朗明哥大公這兩頂王冠,已經是消耗了海森賽爾家族幾百年積累的關系和人情,就這樣還幾乎被撐著了。
如果再進一步采取擴張行為,很容易就會成為眾矢之的,成為其他國家打擊的目標。
歷史上就不乏這種情況,比如當年的反弗蘭茨戰爭,舊大陸各國就瓜分了大量的弗蘭茨國土,原因就是弗蘭茨暴露出了企圖征服整個歐羅巴大陸的野心和實力,這才引起眾人的恐懼,一擁而上的圍毆將弗蘭茨人打回大陸西南,那位被譽為十八世紀最偉大將領的波拿馬一世再厲害也架不住群狼環伺,最終落敗被囚禁在羅馬地區的小島上郁郁而終,時隔幾十年,出了個路易·波拿馬才重新讓波拿馬家族再度起勢。
有那次教訓,就是現在的歐羅巴各國,尤其是弗蘭茨周邊那些小國,都對這個曾經差點征服了舊大陸的國家十分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