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東霄?”陸小天與黑袍龍族男子一番對話之后,了解到了這樣一個人物。陸小天也暗感到形勢可能比起想象中還要來得更為惡劣,這舜東霄早年原本也是文嫣所在部族中的一員,而且還是一個極有天賦的龍族。
只是這個舜東霄比起其他龍族性情更為乖張,所修煉的十方血獄帝龍訣也使得其乖張的性格中帶著霸道,甚至有幾分唯我獨尊,
早年與文開山這老怪是部族雙雄。后來雙方一起在黑雪湖一帶歷險,遭遇了大隊的無首白尸與風雷翼麟獸一族的襲擊。文開山與舜東霄兩個都受了傷,被迫分開逃命。后來部族派來的族人根據兩個逃開時的留下的氣息,選擇了先援救文開山。
救到文開山之后,無首白尸,風雷翼麟獸的增援力量也相繼趕至,
文開山的族人迫于形勢便帶文開山離開了。舜東霄也因此受難了不少年不說,舜東霄的父母離開部族前來尋找,
卻是不慎遭受妖物的伏擊雙雙隕命。原本便性情乖張的舜東霄此刻便將部族給痛恨上了。
只是舜東霄知道單憑其一己之力實不足以與整個部族相抗衡,早年舜東霄也找部族報復過,伏殺了幾名同族,后來被部族派出龍族小隊大肆緝殺,舜東霄被打成重傷,后來僥幸逃得一條性命,吃過虧后便再也不敢妄動了,痛定思痛下苦修的同時,也冒出了不少心思,打入部族內部,用不同的手段策反部族中不同的成員。黑袍龍族男子舜非只是其中一個,至于其他被策反的是誰,舜非也并不清楚,只知道有這么一個人,而且按舜非的猜測,舜東霄用威逼利誘之法策反的龍族并不僅限于哪一個龍族部落。
舜東霄想要做成這些事,自身的實力怎么也得是金仙級的層次,以其資質,
實力比文開山來得更強也未償沒有可能。甚至按陸小天的猜測,
天穆三十六壇的異動極有可能也與舜東霄有關。
這秘境延續了這么多年,龍族哪怕已經分裂成為七部,也依舊是此地最為強橫的勢力,無首白尸與風雷翼麟獸族需要聯手才能與龍族相抗衡,總體上實力比之龍族還是略有不如的。只是堡壘往往是從內部被攻破的。
原本陸小天也只以為天穆三十六壇這邊動蕩的局勢是無首白尸一族與風雷翼麟獸策劃出來的。現在形勢有變,只是尚且不知道舜東霄具體有什么打算。
“什么時候讓我自行兵解?”黑袍龍族男子經過了陸小天一番折磨,此時遠未緩解過來,顯得有氣無力地向陸小天問道。
“等秘境內的形勢明朗之后,自會讓你兵解。”陸小天眉頭緊皺,隨即又舒展開來,好在此時已經得知了舜東霄這么一號存在,哪怕不知道舜東霄計劃的具體細節,也大概能猜想到對方破壞天穆三十六壇,想要引入外界天庭的力量徹底毀滅秘境內的龍族。
好在霍東霄現在還沒有對他這個外來的龍族引起足夠的重視,或者說對方志在七大龍族部落,不覺得他這樣一個天仙級龍族能動搖到其計劃。
不過眼下已經滅掉了以元天尸為首的一萬余無首白尸大軍,對方在天穆三十六壇的穆狼壇這邊已經被打開了一道口子,
敵明我暗,陸小天暫時也沒有太多好憂慮的,
當下趕往文嫣那邊。
此時文嫣與那魁煞斗得難解難分,魁煞修為比起文嫣還要強出不少,只是文嫣仗著五爪金龍之軀,攻擊和防御天生比其他龍族更強的同時,恢復能力也是非同一般。
雙方斗法的時間一長,魁煞非旦奈何不了文嫣,反而斗法到關鍵時期有些處處受縛,魁煞想要抽身而退也做不到。甚至文嫣還有余力援救一下文婷,助文婷緩解一下困難的局面。
待到陸小天趕到附近的時候,這邊泣血龍音陣已經徹底擊破兩千元首白尸大軍,四周散落著大量的殘肢斷臂。
泣血龍音陣破掉了兩千尸軍之后,還有余力投入到對戰天仙級尸妖的斗法中去,助文一道斬了一名天仙級尸妖。勝利的天平已經向龍族一番傾斜了,只是在這秘境之內,舜東霄已然發動,其他地方卻是沒有像陸小天這樣的變故出現。
此時在文開山坐鎮的部族之外的某處樹林,一個身著金綠色長袍,面容冷峻的老者遙望著的遠處龍氣翻涌的群山地域,那雙威嚴的龍目之中殺機熾烈。
“一轉眼便是數萬載了,嘯龍山依舊還是嘯龍山,可惜了。”
“東霄道友可是有些舍不得了。”旁邊一個臉上滿是麟片的朝天鼻男子麟玉山頭束王冠,青色披風無風而動。
“嘯龍山雖然承載了我幼時的記憶,卻也是我痛苦的起點,自然要被抹去。元天廣已經親自動用隱幽壺調動大軍有來,你們風雷異麟獸族大軍什么時候就位?”這金綠長袍老者豁然便是舜東霄!
“放心,只要你要將這里的隱龍之氣拔掉,我的部族大軍也一定會按時就位。如果無法拔掉隱龍之氣,對方護山大陣一旦開啟,咱們就算有能力破陣也沒有足夠的時間,文開山那老夫也能依托護山大陣也能堅持到其他龍族部落增援的時候。”麟玉山說道。
“隱龍之氣?我蟄伏這么多年若是連隱龍之氣都破不了,又何必回來多跑這一路。”舜東霄掃了麟玉山一眼,清楚對方什么心思,無論是麟玉山,還有元天廣不僅自身是金仙級強者,身后更有部族為依托,而且各自部族中的金仙級強者不止一個。
相比之下,他舜東霄卻近乎是孤家寡人,縱然他這些年也通過一些方式收羅了幾個部族之外的龍族加以調教,用盡手段策反了部族中的少數個別龍族。并且有幾個實力境界還不算低。可其麾下所掌握的勢力跟無首白尸與風雷翼麟獸族相比卻是有些微不足道。
雙方實力完全不對等的情況下,想要別人對他平等相待又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