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中以項傾城為核心,十二道淡淡的玉符虛影似乎薄紗一般在空中迎風而動,只是每一道玉符之內,都有著隱晦的劍光。
項傾城神識一動,每一道玉符內的劍光便層層疊疊而起,無有窮盡。虛空中衍生出無數飛劍,劍帶玉光,將這片虛空都沾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玉色。
“紫衍天劍!”一個扭曲的幽鬼嘴里發尖利的驚叫聲,似乎對那玉符中的劍光極為畏懼。
嗖嗖....一道道劍光毫無停滯地向前飛掠而過,轉眼間,方才那幽鬼四周已經圍繞了一道道密密麻麻的劍氣,裹了一層又一層,看上去如同一只厚重的大繭。每一道劍氣看上去攻擊力都不甚強,只是里面那幽鬼想要突圍出來,卻是要沖破一層層的束縛,每沖突一層束縛,都要受到一次刀斧加身一般。待到快沖出來時,已經精疲力竭,而在外圍,又裹了一層層的劍氣。仿佛沒有窮盡一般。一道低嘶聲中,陡然間一道陰影已經潛入到了陸小天身側。
這鬼物隱匿形跡的手段當真了得,竟然穿過了項傾城,小火鴉四個的防御圈。眼見得這鬼物出現在陸小天身側,小白犬頓時眼中一片焦灼。嘴里低吼一聲,控制著那十八顆星火隕石便要殺奔回來。
小火鴉亦是扇動著雙翼,正要有所動作,卻是聽到了項傾城的傳音,眼里將信將疑地停頓了少許。只見那鬼物張牙舞爪地撲向陸小天,原本并無多少防備的陸小天此時根本遠未恢復,根本沒有反擊這鬼物的實力。
一旦被這九幽之鬼滲入到體內,后果難以預料。不過便在這九幽之鬼動手之際,陸小天身周憑空出現幾道高及人身的符影,將陸小天嚴嚴實實地環顧在其中,那符影中一道倩影若隱若現。雖只是極其簡單的線條,卻是的儀態甚美,與項傾城婀娜的體形一般無二。
不過這簡單的線條形象逐漸豐滿,而在外圍的項傾城身形卻是虛淡起來,如同移形換影一般。
項傾城伸指朝前一點,一道四四方方的符影如同精致的手帕一般,在手指尖疾速旋轉,然后向這猝不及防的九幽之鬼飛旋而去。
這正準備撲向陸小天的鬼物反應過來根本沒有想要抽身而退,而是手爪虛空一抓,一團黑乎乎的爪影依舊抓向陸小天,顯然是覺得項傾城這些人費心地保護陸小天,他這邊猛攻陸小天,必然會讓對方投鼠忌器。
對于眼前的變故,項傾城顯然有所準備,任憑那黑乎乎的爪影攻向陸小天,手中飛旋的符影陡然化為幾道玉氣,將眼前的鬼物環繞住。那鬼物想要掙開,卻是發現自己已經墮入一道符影之內。一道道劍氣向這邊聚合而來。
至于那抓向陸小天的爪影也被環布在陸小天身側的符影所擋住。
一經將這鬼物禁錮在符影內之后,項傾城虛空蹈步,留在原來位置的身影逐漸虛淡,轉眼間又到了外圍,與小火鴉等環成一個大圈,將陸小天鞏衛在中間區域。
片刻之后,那被困于符影內的鬼物萬劍穿心而過。化為一道道黑灰色的氣息從那符影里面散發出來。
此時陸小天盤坐在項傾城布下的符陣中間,體內情況尚可,想要恢復實力還需要一定的時間。陸小天一部分神識外放出去,對于項傾城這符陣的厲害也頗有感觸。
攻防一體,而且與項傾城體內的母符似乎有一種極其玄妙的聯系,項傾城可以借助子符與母符之間的聯系隨時往返。也許有距離上的限制,不過就眼下的情形來看,相同的實力下,便是陸小天也只能與其力斗,并沒有太直接了當的破解之法。以前項傾城所修煉的法門在陸小天眼里多少還有些破綻,不過現在項傾城逐漸將其所得的紫霄,紫清仙宮的傳承合而為一之后,項傾城所修煉的神通已經越發殝至完善。
此前這一帶的鬼物已經被陸小天殺得了不少,項傾城,小火鴉,小白犬,三首白蟒須頓幾個實力都不弱。而且能相互信任,配合無間,陸小天暫時也沒有太多好擔心的。借此機會磨礪一下幾個也是不錯。
如果情況再緊急一些,陸小天還可以將孟德鄰,章太虛,還有贏青道仙幾個放出來。孟德鄰與章太虛已經在鎮妖塔內昏迷一陣了,當初與秦家仙軍大打出手,陸小天為了不讓孟德鄰,章太虛發現自己身上的一些秘密,便將兩人弄暈過去,直到現在還在鎮妖塔內陷入沉睡。
相對來說,龍狼騎在外的一干玄仙級強者中,陸小天最信任的自然還是項傾城幾個。其次便是章太虛幾人,至于其他諸如紫色蜈蚣妖,明城,三角雷怪,又或者甄敬山,秦如楠之流,眼下更大的作用還是在鎮妖塔內替陸小天不斷的磨礪龍狼騎。
眼見得暫時不用擔心項傾城幾個,除了留一部分神識警惕外在的情況之外,陸小天便安心地恢復體內消耗得所乘無幾的仙元,龍元。
此時體內那龍狼虛虛影也極其黯淡。顯然是之前消耗過多所至,竭澤而漁,后面眾狼騎的恢復必然也需要一定的時間。此時陸小天不由有些可惜,要是當初在空間上的造詣再精深一些,能收羅更多的狼騎在這鎮妖塔,他所能利用的圖騰之力勢必會更為強大。
此時陸小天不由動了幾分心思,后面若是有機會,怕還是往幻霧沼澤那邊走一趟才成,否則單靠鎮妖塔內這些狼騎自身的繁衍還是太慢了。幻霧沼澤那邊的空間原本便不甚穩固,要不然當年應天狼尊也不會選擇在那里布局了。此前幻霧沼澤的空間通道已經大致閉合上了,以陸小天之前的實力,自然是不敢打那邊的主意,今時不同往晶,陸小天已經有了相當的自保能力,意識到狼騎的厲害,并且能被自己的龍元逐漸同化圖騰之后,陸小天便想著再收羅更多的狼騎。
幻霧沼澤那邊一場大戰,縱然狼騎已經被厘清得差不多了,那殘破的空間內,多少還是殘留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