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靈累倒了,讓蘇晴去幫忙給薛靈的師姐喂百毒丸的時候,薛靈仍然怔在那里失神,若非陸小天喊她,恐怕還未回過神來。
事實上薛靈的情況遠比想象中的還要重一些,按陸小天的估計,因為渡的元氣過多,至少折損了十年陽壽,若不是他是個煉丹師,給薛靈喂了幾顆固本培元的丹藥,因為身體虛弱而死也并非不可能的事。
薛靈的身體虧空太多,暫時還在沉睡當中,蘇晴與羅潛按捺不住,想要出去轉轉,結果以兩人之能,差點在那些奇形怪狀的冰晶中走失了,特別是那些凌亂的光線,讓兩人回來的時候神色都不大好,看上去有些疲倦,神識似乎受到了些影響。
陸小天心頭一凜的同時,暗自也有些好笑,如此也好,省得兩人四處亂跑,萬一被其他外面的修士發現了行藏便不妙了,雖說迷霧禁地中妖獸橫行,氣息混雜,想要找兩三個人是件十分困難的事,普通筑基修士在里面更是兇險萬分,但凡事無絕對,萬一運氣不好真碰上了,這種事誰能說得準。
回到密室內,薛靈還未醒來,暫時恐怕也無法離開這里,而且以他的謹慎,覺得外面出了那么大的事,事關凝金果,又死了不少人,才半個月的時間,還不足以讓一些人放松警惕。現在出去還不安全。
陸小天左右無事,再想到唯一的那顆青霜龍葵丹又給蘇晴服用了,陸小天重新升爐煉丹,這次青霜龍葵丹煉制了兩顆,百毒丸有了之前成功的經驗,也煉制了兩爐出來。
以后碰到有人使毒,也算是有些防備的手段了。將百毒丸收起時,陸小天會心一笑,忽然又一拍額頭,“倒是將這樁事給忙忘了。”
收起了丹瓶之后,陸小天從儲物袋中取出禁魂珠,里面的元神感應到陸小天,頓時喜形于色,“道友,可是把我等苦了,你終于出現了。”
陸小天說道,“這段時間有些事,耽擱了。”
元神心急地問道,“你的凝金果是否已經取到?”
“已經取到了。”
“既然如此,道友是否可以去我說的地方,幫我尋一具陰尸了,雖然人不人鬼不鬼,不過好歹還能茍延殘喘一段時間。”元神語氣里充滿了期待。
“現在,還不成,這次因為凝金果的事鬧出的風波不小,我得避避風頭,而且為了躲開外面修士的搜捕,我又重新回到了迷霧禁地的一處險地內,是跟別人一起進來的,現在引路的那人暫時昏迷不醒,暫時也出不去。”陸小天道。
“道友不會是想食言而肥,過河拆橋吧。”元神語氣一冷道。
“如果我想過河拆橋,還用得著知會你嗎?”陸小天聞言,眉頭一揚,雖然他殺伐果斷,但自忖也是個守信的人,除非發現對方意圖不軌。聽到這元神的置疑,當即惱怒起來。
元神一聽覺得也有道理,而且以他此時的狀態,覺得跟對方起了爭執只有吃虧的份,于是語氣一軟道,“是我有些急昏頭了,道友勿怪,確實是如此,道友若是不守信,直接將這顆禁魂珠棄之不理即可,哪里需要說這些。”
“你清楚就好,等我出去了會通知你。”話不投機半句多,雖然陸小天不會主動食言,不過對于這樣一個猜忌心嚴重的家伙,他也不愿意走得太近,等完成了對他的承諾,便形同陌路了,如果以后傳出什么不利于他的風聲,陸小天不介意找回來干掉他。
懶得跟元神再說什么,將禁魂珠直接收了起來,陸小天又將放置在結界內的灰石取了出來,一塊是以前從異域修士手里搶來的,還有一塊是得自黑風妖蟒體內的。兩塊灰石只是看上去一樣,但從異域修士手里得來的那塊平平無奇,莫非也是被某種封印封住了?還是本身就是一塊普通堅硬一些的灰石,只是看上去兩塊有點相像罷了?
看不透其中的蹊蹺,陸小天便將那塊看上去普通的灰石收了起來,仔細端詳起得自黑風妖蟒體內的這塊。上次神識冒然進入其中,還損失了一縷神識,讓他記憶猶新。這次陸小天不敢再冒然嘗試,只是琢磨了一陣,仍然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哪怕是修煉上遇到困難,或者是煉丹,又或者其他的麻煩,總知道是什么問題。但眼前這塊灰石,卻讓陸小天有些抓狂。
陸小在用法器將其劈砍了一陣,灰石一點事都沒有,不信邪的陸小天甚至動用了裂地刀,仍然不能在上面留下哪怕一條淺淺的印記。心里一陣惱怒下,陸小天用竹碳的火直接燒在上面,用煉丹爐烤,用水煮,刺破手指滴一滴精血在上面,仍然一無所獲,那塊靜靜躺在那里的灰石一動不動,似乎在嘲笑他像耍猴一般。
幾乎所有的辦法都嘗試過了,灰石仍然紋期不動,看上去就像是一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石頭,若不是從黑風妖蟒的體內得到,若不是感覺到里面對神識的作用,扔在路邊上,陸小天也絕對只會將其當成一塊普通的石頭,絲毫發覺不出異樣。
陸小天不由有些氣餒,出道至今,他還是如此拿一件東西無可奈何過。只是想到黑風妖蟒那詭異之極的攻擊方式,陸小天又不甘心就此放棄,若非他是六階體修,哪怕實力比起黑風妖蟒更強,只要肉身差一點,恐怕都會栽在黑風妖蟒的手里,若是他能學會那一擊,對于他而言,擊殺筑基修士輕而易舉,哪怕是面對金丹修士,也未嘗沒有逃跑的機會。雖然現在他在筑基修士里面已經是強橫之極的存在,但金丹修士始終是懸在頭上的一把利劍,而且他得罪的金丹修士還不止一個。就他所知道的,時間遠一些的有周通,近一些的有程韜的父親,就在玄葉城內。面對這些金丹修士,他可是沒有絲毫還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