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天鼎就是在他手里,也遠遠運用不到這般地步,元始劍魔亦是自視甚高之人。當初劍胎化身的空明,哪怕是面臨空天鼎被陸小天奪走的境地,事實上元始劍魔也沒有太過擔心,既然陸小天能搶過去,后面他也能再搶回來,不過是在陸小天手里暫時寄存一段時間罷了。
只是沒想到再次看到陸小天時,情形已經完全超出了元始劍魔的預計,陸小天不僅完全抹掉了元始劍魔在空天鼎內暗藏的神識印記,而且還將空天鼎運用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
對方得到空天鼎不過千載,而且對付他留在里面的神識印記還需要一段時間。元始劍魔自忖他得到空天鼎的時間遠甚于陸小天,卻也未能將空天鼎發揮到如此程度。難道這世上竟真的存在這種天才不成?
“以前死在我手里的敵人,都這么說。”陸小天擋下了元始劍魔的這波攻擊,好整以暇地說道,“原本就打算了結了這件事之后再去找你,沒想到你自己送上門,倒是省了我一番手腳。”
眼前陸小天利用空間裂縫輕易擋下了元始劍魔的算計,看上去神乎其神,卻也有著一定的限制,須得在空間波動之地,陸小天才能借助空天鼎做到此事。如果此地空間穩固,便是有空天鼎在手,一時間也無法汲取到足夠的空間波動,形成這扭曲的裂縫。自然也就無法輕易破解掉元始劍魔的這等攻擊。
“哈哈,陸小天,你還真是自信,在本座面前,此界還沒有誰敢跟本座放肆過。”虛空中的那柄飛劍放聲長笑,“也罷,上次本座區區一道劍胎分身,遠不是你對手,本座倒也想看看,你這所謂的人族第一修士,究竟到了什么程度。”
“我也想看看,你這劍胎背后的始作蛹者,究竟憑什么主宰這么多人的生死。”
陸小天針鋒相對的說了一句,左手往前虛空一控,無相玄火結成的三頭六臂火焰人陡然間朝著虛空中的那柄飛劍急躥而去。這柄飛劍氣息之強,明顯不是此前的空明能比的,能壓制住蓮花分身,莫雨嫣,明意還有一尊大乘境僧人傀儡。這等實力,縱然未必就是元始劍魔親至,眼前的這劍胎對于元始劍魔而言,也絕對是左膀右臂般的存在。
至于到底是不是元始劍魔本尊,陸小天也無法確定,對方作為劍胎一道的始祖,手段著實詭異非常,不能以常理度之。不過不管怎么樣,只要能滅了眼前這柄飛劍,對于元始劍魔,自然會是個不小的打擊。
虛空中的飛劍只是輕輕一斬,一道劍芒飄乎而出,迎著三頭六臂的火焰人而去。那火焰人幾只手臂齊齊劈出一掌,掌印橫空,與那飄乎的劍芒交織在一起,三頭六臂的火焰人身形竟是止不住的向后飄退百余丈遠。
“這等實力遠遠不夠,陸小天,再來!”虛空中的飛劍長嘯一聲,一股淡泊而凜冽的劍意向四面八方籠罩開去。
“好!”陸小 天簡單的應了一聲,伸手一拋,七塔合一的鎮妖塔向虛空的飛劍飛迭而去。
嗡….
一道道塔影如飛蝗從鎮妖塔內飛出,與對面頻繁斬出的飛劍接連交擊不止。
劍氣縱橫,佛音梵唱,巨大的震動使得佛宗這原本已經到了一定程度的區域再次遭受了天災肆虐。兩人交手的區域內,便是等閑大乘境修士亦無法輕易靠近。
嗖嗖嗖….數十道隱匿的劍光憑空出現在陸小天身周四側,后面從通道內出來的項傾城,東方儀等看得眉頭直皺,這數十道劍光此前毫無征兆可言,換作她們中的任何一個,別說應付不了元始劍魔此時狂猛的攻擊,便是這數十道迫體而至的劍氣,想要接下來怕也得落個重傷的下場。
元始劍魔的劍道確實已殝出神入化之境。項傾城雖有修煉玉河劍訣,可對于元始劍魔眼下展現出來的劍道,不覺有種自慚形穢之感。
連通天魔君,空厄兩個也相繼從那通道內步出的同時,但見陸小天不慌不忙,只是伸掌虛空一探,一道空間裂縫扭曲成十字。那裂縫內恐怖的吸扯力將這數十道迫體而至的劍氣大多吸入裂縫之內,未待這些劍氣有所異動,空間裂縫內的撕扯力便將這些鋒銳無匹的劍氣盡數湮滅。
剩下區區不過幾道斬在陸小天的五行元磁金甲之上,攪起一陣劇烈的波動,只是陸小天本尊在這劇烈波動內,身體卻是磐石一般,紋絲未動。
元始劍魔心中一緊,陸小天再次動用空間之力破掉他的殺招讓其心里也前所未有的一片凝重。陸小天接連動用空間神通,足以說明其對于空間一道的理解和運用,在此界已經達到了無人能及的地步,便是他這個來自于仙界的修士,在此道上亦是比不過對方,甚至于相去甚遠。
元始劍魔知道自家之事,雖是不愿意承認,可眼前陸小天在空間神通上的驚人造詣,卻是不爭的事實。對方一再動用空間神通,可見對于陸小天而言,御使空間之力并不是多困難的事。
元始劍魔來在仙界也并非沒有與佛界修士交過手。哪怕陸小天修煉的《摩訶佛陀尼經》在此界已經登峰造極,對元始劍魔來說,也并不是有多出彩。只能算是略有些棘手而已。那無相玄火顯化成的三頭六臂火焰人有些意思,脫胎于佛宗,威力不小,可與《摩訶佛陀尼經》相比,陸小天悟出來的這玄火神通還略顯稚嫩。
陸小天的體修神通有些古怪,極為犀利,元始劍魔在此界哪怕受到極大的壓制,可眼界跟陸小天并不在一個層面,陸小天齊修數種神通,手段非同尋常。在元始劍魔看來,陸小天還未能超脫此界,終究還是有著相當的局限性。
可有了這空間神通的加持之后,原本在境界上能俯視陸小天的元始劍魔,現在也不由覺得陸小天身上多了一層神秘氣息,他已經看不透對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