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小心一點,附近可能還有其他敵人。”陸小天提醒了羅潛與八足魔牛獸一句,單憑這山羊須老者與光頭中年兩個,手段也不算特別凌厲。喬藍在元嬰初期的修士中實力也算不弱,一力迎戰這兩人也很難落得如此狼狽。
“不瞞陸兄弟,我也覺得此事蹊蹺得很。”
八足魔牛獸一臉凝重,幾人雖是一起經由幻冰峰所形成的云門之內,可一經進入其中,幾人便相繼分開,各自遭遇到了實力強勁無比的敵人。若不是碰到了陸小天,恐怕他跟羅潛的結局也不會比現在喬藍的處境好多少。
至于之前一起行動的伍子元,運氣不怎么好,尚未堅持到與幾人匯合時,便已經率先殞落。此時若不是陸小天手里有一只可以搜索其他人氣息的追靈犬,看喬藍現在的情形,只怕也是堅持不了太多了。
在這種險境之中,能與一個實力強勁的人組隊,實在是太重要了。八足魔牛獸心里暗自感慨。
“師兄你在邊上替我與牛兄掠陣。”羅潛也掃視了四周一眼,清楚喬藍的實力尚在他之上,也覺得情況有些不對,于是低聲向陸小天說道。
“也好,你們兩個當心一點。”陸小天手里的血鼎煉魔陣手里能用的元嬰只有一個。眼前這光頭中年與山羊須老者實力雖是不強,不過元嬰有用之極。陸小天本想親自出手解決。只不過在這神秘之地,不得不小心行事。當然,以陸小天現在捉拿元嬰的手段,有所防備下,等閑元嬰初期想要逃出他的手掌心,也并不容易。
“哈哈,喬藍妹子,這老家伙交給我。你與羅老弟合力剿殺那光頭便成。”
八足魔牛獸長哞一聲,巨大的身影如天外隕石急墜。迅猛無比地殺向山羊須老者。
羅潛一個箭步朝前,行風踏雷,整張頗為英俊的臉上一片紫色,縈繞著一陣暴虐的雷性氣息。左手虛空一壓,兩只雷鶴自手心處飛出。清唳著向光頭中年夾擊過去。
“雷鶴幻靈!”陸小天看到這兩只雷鶴時臉上閃過一絲異色,他自己有煉制過火鸞幻靈,對于幻靈自是極為熟悉。羅潛手里的這對雷鶴幻靈明顯比起他的火鸞幻靈氣息要強出一截。
而羅潛所修煉的玄陽真雷大法里面也有雷系幻靈煉制之法。煉制幻靈并不算難,不同修士煉制手法也不盡相同。
只是想要煉制出高階幻靈,卻并非易事,修士對于對應屬性的感應,還有神識強大,以及煉制幻靈所需靈物,都有著極為嚴格的要求。
陸小天煉制的火鸞幻靈乃是取用火鸞尾羽,再以梵羅靈火加以煉制。
而羅潛沒有與陸小天梵羅靈火相比的奇雷。所用之雷為劫雷之源,天生帶著一種極度的破壞與毀滅氣息。倒也不梵羅靈火之下。煉制幻靈,同樣可以在以后碰到同類的靈物,還可以完成晉階。
羅潛神識雖是比起陸小天要差 上不少,可對于雷系的感悟,卻不在陸小天對火系的感悟之下。甚至尤有過之。而看這雷鶴的氣息,估計所用靈物也比陸小天所用的火鸞尾羽要高端一點。
看來之前面對那只實力強橫的飛雪妖蛤,縱然自己不出手,
羅潛與八足魔牛獸一時間也不會出現太大的亂子。
“牛兄,你們來得太好了,要是再遲片刻出現,我可真撐不下去了。”
喬藍看到八足魔牛獸與羅潛同時現身,分別殺向山羊須老者與光頭中年,心里大為松了口氣,只不過放眼望去,卻并沒有看到陸小天的身影,喬藍臉上憂色不減,向羅潛傳音道,“羅兄,你那師兄是否有趕來,憑這兩人聯手,實力雖是比我要強上一星半點,絕不至于將我逼迫到如此境地,若是陸兄不至,恐怕情況也不會有多大改觀。“
“已經來了,不過師兄也察覺到了不妥之處,在一邊掠陣,喬道友僅管放心便是。只要沒有大修士出沒于此,咱們便不會有任何問題。“
羅潛簡短地回了喬藍一句。對于陸小天的實力,羅潛也有著異樣的信心,僅管他當初也是心高氣傲,并且得到的雷系傳承與功法也是非同小可,不過陸小天在其眼里,仍然是深不可測,他還沒有見識過哪個同階修士能在陸小天手里討得便宜。估計也只有達到了元嬰后期的大能之輩才能威脅到他這個師兄。
“那賊首實力非同尋常,我被他欺近至數十丈內尚無察覺。沒想到陸兄竟然已經發現了不妥之處,如此甚好!“喬藍聞言心頭大石終于落下,跟陸小天相處的時間雖不算太久,不過她對于陸小天的信心也并不在羅潛之下。
兩人一牛與兩個對手戰是如火如荼,八足魔牛獸實力也是極強,對上山羊須老者,一道牛哞聲吼出,山羊須老者神識一怔,雖是極短的時間里便反應了過來,不過到底被八足魔牛獸搶占了上風。
而喬藍與羅潛兩人聯手,暫時是徹底壓制住了光頭中年,只是對于喬藍與羅潛對陸小天有著異常信心的同時,陸小天此時卻是眉頭緊鎖,隨著時間的推移,陸小天越發覺得四周情形的不妥之征,那山羊須老者與光頭中年兩人雖是落入下風,卻絲毫沒有看到慌張的神色,顯然有所憑恃。
而到現在為止,陸小天用神識反復的搜索了四周的地形數遍,竟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這種詭異的情形讓陸小天心里也是一緊,難不成對方真的是大修士,大妖一級強者?
這個層次的高手可還不是現在的自己所能應對的。人鬼兩族在望月城的決戰中,陸小天可是親眼目睹了后期境鬼王與大修士那種近乎引起一域天象變動的莫大威能。
如果真碰到了這種極別的強者,別說顧及到羅潛幾個,便是自己,恐怕也危險得很。
更為詭異的是,陸小天直到現在,居然還未發現對方的蹤跡。便算是大修士,實力再是強橫,但能隱匿到這種程度,手段也是讓人難以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