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道侶蕭瑩正式雙修后,借助著初次雙修帶來的裨益,周陽本身就平添了數十年修為。
而這些年來他雖然專注于修行幾種神通,但日常修行也沒有因此落下多少,修為同樣有所增加。
兩相疊加下來,他的真實修為距離金丹五層,其實已經不遠。
這時候他借助丹藥之力的幫助,閉關三年過后,便成功將修為提升到了金丹五層。
這三年時間里,局勢倒是一片風平浪靜。
“六道盟”多方試探后,也沒有弄清楚陸玄機是否已經坐化仙逝,終究是不敢冒險輕起戰端。
元嬰九層修士的威懾力太大了,尤其是陸玄機這樣壽元將盡的元嬰九層修士。
“六道盟”也有自己的元嬰九層修士,非常清楚這種存在拼命之時爆發的戰斗力有多恐怖。
更別說陸玄機縱橫流云洲修仙界數千年,在元嬰九層這個境界都是其中佼佼者,非“六道盟”那位元嬰九層修士所能比的。
假設陸玄機還活著,即使明知道自己坐化仙逝后,“六道盟”會因此發動對“玄清道盟”的攻勢,他也不能壞了規矩,主動去拉“六道盟”的那位元嬰九層修士陪葬。
但“六道盟”如果自己找死的在這種時候主動攻擊“玄清道盟”,他就有充足的理由拉人陪葬了。
“六道盟”當然不會那么傻,所以只要沒有得到確切的消息,他們就不會去冒這個險。
但這種風平浪靜的局勢,注定長久不了。
周陽知道,多則十年,少則三五年,“六道盟”肯定就會忍耐不住的直接派人登門試探。
到時候陸玄機若是不出來鎮場子的話,一場涉及到“玄清道盟”和“六道盟”這兩個超級勢力的大戰將不可避免。
這種大戰,元嬰期級別的修士,其實并沒有什么危險。
“玄清道盟”和“六道盟”雖然也是多年仇敵,但上萬年來,雙方因為戰爭隕落的元嬰期修士卻是加起來都不過一掌之數。
究其原因,是因為雙方發動戰爭的目的很明確,擴大地盤和占據更多資源點,并非是一定要滅掉對方,稱霸流云洲修仙界。
事實上那是不現實的,因為流云洲修仙界其他勢力是絕對不會容許這樣一個霸主級勢力出現的,除非那個勢力擁有壓服整個流云洲修仙界所有勢力的力量。
“六道盟”和“玄清道盟”顯然都不具備這種壓服整個流云洲修仙界的力量,所以在地盤資源爭奪戰爭中,某一方若是戰事失利的話,通常都會主動放棄一部分利益收縮力量。
而另一方在獲得好處后,也不會逼迫太過,以免戰爭烈度持續升級。
這種資源爭奪戰爭模式,和極西之地兩個超級勢力之間的世仇戰爭,本質上完全不一樣。
戰爭的本質不同,戰爭的規模烈度自然也不會相同。
元嬰期修士高高在上,壽元三千載,又怎會為了一國一地的得失,去和同階修士死戰?
常言道:存地失人,則人地兩失,存人失地,則人地兩得。
靈山福地這種東西只要不被毀滅,就一直都在那里,這次失去了的話,下次再搶回來就行了。
就像沖玄山所在的安國,原本是“六道盟”所有,后來被“玄清道盟”奪走了,現在又回到了“六道盟”手中。
這種事情上萬年來也發生了許多次,兩個超級勢力的頂尖存在都已經習慣。
所以只要不是遇上那種一方非守不可,一方勢在必得的戰略要地爭奪戰,元嬰期修士是肯定不會在戰爭中生死相搏的。
元嬰期修士不下場,不死戰,金丹期修士就是戰爭中的核心主力了。
往往戰爭中某些重要又不特別重要的地點,如沖玄山這樣的五階上品靈山,都要用金丹期修士的性命去爭奪和守衛。
每次戰爭之中死上十來個金丹期修士,對于雙方來說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因此周陽面臨的壓力非常大,因為他的沖玄山,肯定會在這場戰爭中成為前線戰場,成為爭奪的一個重要戰略要沖。
“為師閉關的這三年,六道盟那些人可有什么動靜?安國內那些門派和家族,現在又是個什么情況?”
沖玄山上,出關后的周陽,把王彥章、李青云、任飛三個記名弟子叫到了跟前問話。
在他閉關之前,交代過這三人,讓他們私下里去聯系以前在安國境內廝混之時認識的一些修士,探聽安國境內各個門派和家族的動靜。
要攻打沖玄山的話,這些安國境內的門派和家族肯定是先鋒,通過這些勢力的動靜,周陽或許能夠提前發現敵人動手的時間。
當然他肯定不會只信這幾個記名弟子打探的消息,若“六道盟”真要發動攻勢,青陽真人那邊肯定會第一時間通知他。
他讓幾個記名弟子打探這些消息,只不過是他不想完全依賴于他人來獲得情報,想要自己也有雙“耳朵”能夠聽見外面的消息罷了。
這時候聽到他的話,王彥章看了其他兩人一眼,見到這兩人都不愿先說后,便對著周陽拱了拱手道:“稟師尊,徒兒自從三年前收到您的吩咐后,便親自易容喬裝到以前活動的幾個地方見了幾個知交好友,并以您所賜的寶物為酬勞,請他們幫忙四處活動收集安國各個門派和家族的動靜消息。”
“根據現在傳回來的情報來看,安國境內那些門派和家族,確實都已做好了戰爭的動員準備,各個坊市仙城內的療傷靈丹和靈符價格,普遍已經上漲了接近三成!”
坊市仙城內的療傷靈丹和靈符漲價,這確實是戰爭到來前的一個征兆。
盡管每個勢力平時都會儲備這些東西,但是真的要進行一場戰爭,誰也不知道最終消耗會有多大,因此戰前大規模購買囤積這些戰備物資,都是常規操作。
不過周陽并未因此就武斷做出判斷,而是把目光看向李青山、任飛二人問道:“你們二人呢?可有什么補充的沒有?”
“稟師尊,弟子當初做散修的時候,曾經和安國于家一位修士有些交情,此人現在也已筑基成功,弟子這次用一張三階上品靈符為代價,從他那里得知了一樁消息,說是太乙仙劍門的兩位金丹劍修已經到了青云谷,此事乃是他們家族的族長親口所言,應當不會有假。”
任飛微微一拱手,低聲說出了自己打探到的一個重要消息。
他這話說完,旁邊的李青山面色頓時一變,連忙低下頭來向周陽告罪道:“師尊恕罪,弟子當初行走修仙界,習慣了獨來獨往,此行除了王師兄已經說過的那些外,可以說是一無所獲。”
“沒什么收獲也沒關系,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接下來你們就在山上好好修行,磨練斗法技藝,戰爭很快就會到來了,屆時你們都要做好心理準備。”
周陽搖了搖頭,并未責怪李青山什么,只是擺了擺手,讓幾人退下了。
等到幾個記名弟子都退下后,他才自言自語道:“這次主攻的是太乙仙劍門么?倒確實是個勁敵!”
“六道盟”現在有五家頂尖宗門和一個頂尖修仙家族,“太乙仙劍門”就是其中一家宗門,而且實力在聯盟內僅次于現任盟主所在的“太元門”。
作為一個劍修宗門,“太乙仙劍門”的修士出了名好斗,先不說實力如何,起碼斗法經驗上面比之大部分同階修士都要豐富得多。
而且這些劍修通常都有一兩式厲害殺招,比如周陽在極西之地參加死斗的時候,一位“太玄劍宗”的紫府期劍修,就使出了連金丹期修士都不容易掌握的厲害劍招“瞬空斬”,瞬間斬殺了一位同階修士。
而據周陽所知,“太乙仙劍門”的金丹期劍修,基本上都會掌握一種名為“太乙飛仙劍訣”的搏命殺招,據說此招一出,同階中罕有人能夠無傷擋下。
“不知道托青陽前輩幫忙找人煉制的龍鱗防御法器怎么樣了,若是能夠在戰爭前練成的話,有這樣一件防御力強大的五階上品防御法器護身,加上我本身強大的肉身防御,面對那些劍修之時,就要從容許多了!”
周陽揉了揉眉頭,確實感覺到了壓力。
結成金丹時間太短,這是他的硬傷。
其他金丹期修士或許修為提升沒有他這么快,但卻有充足的時間去修行各種神通秘術,而這些神通秘術只要有一種能夠對他造成傷害,在戰爭中就有可能威脅到他的生命。
如果給自己幾百年的時間,把手中那幾種重要的神通都修行到小成境界,再加上自己手中擁有的各種厲害法器,周陽敢拍胸脯保證,金丹期以內沒人能夠再對自己造成威脅。
可惜世上沒有如果,對于自己這些短處,他只能在不影響修為提升的情況下,盡力去彌補。
“還是去看看瑩兒吧,她的本命法器要是能夠煉制成功,也是一件好事,起碼戰爭爆發的話,我就算受傷也能很快通過她的治療恢復正常。”
蕭瑩煉制本命法器的材料都已經齊全,欠缺的只是煉器技術罷了。
她本是一位四階上品煉丹大師,雖然原先不懂煉器之術,但是這幾年來通過大量練習,加上周陽特別為她準備的經驗心得筆記,煉器之術也算是登堂入室,達到了三階。ok吧 之所以現在還未動手煉制本命法器,也是因為想等周陽出關后為其親自把關,這樣煉器之時若是出現什么小的疏漏,也能及時指點她進行補救。
這時候,周陽出關后見過她后,二人當即便進入了煉器室內,直接動手煉器了。
如此耗時不到半個月,蕭瑩便成功將本命法器“回春仙瓶”煉制了出來。
這件“回春仙瓶”法器剛煉制出來,只是四階上品,本來要蕭瑩溫養二三十年才能晉升成為五階法器,開始產出“回春仙露”這種寶物。
但周陽沒有那么多時間去等了,所以他選擇了一種奢侈的法子,直接讓蕭瑩將剩下的半塊五階樹妖之心精華全部抽取打入了法器中,硬生生將其推升到了五階。
這樣做的好處就是,因為汲取了龐大的生機之力,“回春仙瓶”在晉升五階之后,就很快凝聚出了三滴“回春仙露”。
別看只有三滴“回春仙露”,便以為沒什么。
實際上,正常情況下,以蕭瑩現在的修為和“回春仙瓶”這件法器的品階,起碼要十年才能出產一滴“回春仙露”。
要想加快“回春仙露”的出產速度,也不是不可以,那就是用“回春仙瓶”這件法器汲取各種高階靈木蘊含的乙木生機之力,大約將一株四階靈木蘊含的所有乙木生機之力汲取完后,能夠提煉出一滴“回春仙露”。
只是這種殺雞取卵的事情,一般情況下沒有人會去做,只能是應急之時,或者是在外游歷之時遇到不能移栽帶走的高階靈木,才能做一做這種事情。
“對了,瑩兒你這幾年有沒有測試一下盛禹那孩子的煉丹天賦?以你來看,他的煉丹天賦如何?”
洞府中,周陽等蕭瑩的本命法器煉制好后,二人閑聊之時,忽然心中一動,問起了蕭瑩那個周家年輕天才弟子的情況。
他雖然不怎么過問周家的事情了,但是家族中出現這種以后有望金丹的年輕天才,他還是由衷高興的。
周家若是能夠出幾個金丹期修士,哪怕是他以后晉升元嬰期,也能馬上有自己的親信人員可以使喚,做很多事情都會方便許多。
想想看就知道了,郭金虹當初元嬰六層的修為,有著整個昊陽宗的弟子可供驅策,也要用手段在外養一幫金丹期修士幫自己做事,由此便可知,就算是元嬰期修士,也不能脫離組織單干。
然而讓周陽沒想到的是,蕭瑩聽完他這話后,卻是面色有些奇怪的搖了搖頭道:“這也是妾身感到疑惑的地方,盛禹那孩子靈根資質沒得說,可煉丹天賦這方面只能說是平平無奇,就算有整個周家的資源供給他消耗,妾身估計他最終能夠把煉丹術提升到四階下品就頂天了!”
事實上,她這話還有所保留了。
按照她的經驗來看,以周盛禹的煉丹天賦,如果沒有周家不計損耗的為其提供煉丹資源,成為三階煉丹師的幾率都不大。
而就算有她傾力教導,有周家不計損耗的提供資源相助,周盛禹日后能否成為四階煉丹師,也還存在著巨大的不確定性。
周陽雖然不知道這些,但是蕭瑩的話,卻是讓他意識到了什么,頓時間面色有些難看了起來。
“夫君你的臉色好像有些難看,是妾身說錯什么話了嗎?”
蕭瑩小心翼翼的看著他,聲音壓得很輕。
“沒有,不是你的問題,是廣翔有問題,這小子在跟我玩心眼呢!”
周陽輕輕搖了搖頭,語氣頗是有些惱怒。
“不會吧!廣翔他不是一向對夫君你恭敬有加的嗎?怎么會做這種事?”
蕭瑩小嘴微張的睜大眼睛看著他,臉上滿是難以置信之色。
她在周家也待了幾百年,非常清楚周陽在周家修士心中的地位,非常清楚周廣翔這位周家族長對周陽是有多么崇拜敬仰。
因此哪怕是周陽親口這樣說,她一時間也有些難以相信這是真的。
“哼,如果不是你剛才說盛禹的煉丹天賦一般,為夫也不會想明白這點,等以后為夫想明白這點的話,他的算計早就成功了,到時候為夫即使追究責罰他,對他來說也不過是不痛不癢罷了!”
周陽口中冷哼一聲,語氣很是不悅,顯然是余怒未消。
蕭瑩見此,小嘴張了張,最后還是無法忍住好奇之意,不由輕聲問道:“這又和盛禹煉丹天賦一般有什么關系?”
“盛禹是上品靈根資質吧?他若是不學煉丹術,以他的天賦,專心修行的話,有周家為他提供充足的修行資源,最多一百余年就能開辟紫府,而他又這樣年輕,你說廣翔到時候不做這個周家族長了,族長位置給誰當最合適?”
“而上次我也和你說過,廣翔他早就有意識的培養自己兒子通玄,想要讓通玄將來接替他執掌周家。”
“那么問題來了,以盛禹的靈根資質,若是一直在家族內部修行的話,便是后來居上追上通玄也不是不可能,到時候他要是想當下任周家族長,你說通玄的少族長之位還能像現在這樣穩嗎?”
“為夫再說的現實一點,從現實層面來考慮,周家其他有想法和野心的筑基修士們,肯定會寧愿讓一個根基并不深的周盛禹當族長,也不愿讓周通玄子承父位,自己給自己選擇一個強勢的上司!”
“而為夫這個家族老祖,到時候有盛禹這樣優秀的后輩可以選擇,出于對家族權力平衡方面的考慮,也未必會愿意讓通玄繼承族長之位。”
“但現在,他用培養優秀后輩的名義,把盛禹送到了我們身邊來,讓盛禹跟隨你修行,學習煉丹術,乍一看對盛禹本人很好,其實卻完全把盛禹和周家那些同族們之間的聯系隔絕了。”
“百年之后,即使盛禹開辟紫府成功,煉丹術一事無成,想要回周家爭奪族長之位,又有哪個周家修士愿意支持這樣一個此前都不在族內修行的陌生族人當族長?為夫這個家族老祖,也不會允許出現這種擾亂家族秩序的事情出現!”
“甚至你往深處一想,盛禹煉丹術天賦不行,我們卻對他寄予厚望,給予他無數資源培養,等后面才發現這個情況之時,會不會因為投入太大而對他失望透頂?從而厭棄于他?”
周陽語氣惱怒的把這其中利害關系解釋給了道侶聽,臉上神色說不出的憤怒。
在他看來,周廣翔此舉可謂是用心險惡,完全是以權謀私,利用他的信任來算計他這個長輩,利用族長權力來算計周盛禹這個后輩,性質非常惡劣!
“夫君你消消氣,廣翔把盛禹送過來,或許如你前面所說那樣,是為了保證通玄能夠順暢成為周家下任族長,但你最后說的那個猜想,肯定是想多了。”
“妾身可是四階上品煉丹師,盛禹煉丹天賦如何,妾身只要看他煉丹幾次就知道了,到時候必然會把情況告訴夫君你,如此我們又怎么會再不計損耗投入資源給他學習煉丹術呢?”
“廣翔那孩子也是個聰明人,他肯定不會想不到這點,所以他應該是只想用學習煉丹術這個理由把盛禹帶出無邊沙海修仙界!”
蕭瑩連忙上前抓住周陽的手,柔聲安慰著他,怕他一氣之下,真做出什么讓自己將來后悔的事情來。
“瑩兒你說的倒是不無道理,最后這點確實可能是為夫想多了。”
周陽面色稍緩,怒氣算是稍稍消減了一些,畢竟最后這點性質太過惡劣了,如果是真的,那他以后說不定真要上演一出“揮淚斬馬謖”的事情,親自廢掉這個自己以往最為看重的后輩。
“但就算是如此,他以權謀私的事情也是事實,你說為夫要不要讓他明白,周家不是什么事情都由他這個族長說了算,親自出手將他的謀算粉碎!”
周陽面色溫怒的看著道侶,眼中閃過猶豫不決之色,決心難下。
兩人道侶幾百年,蕭瑩如何不知道周陽是什么性格,能夠讓周陽這么難以下定決心,顯然說明這件事情其實還有挽回余地。
不然以周陽的性格,早就獨斷專行做出決定了。
因此她稍微猶豫了一下后,便輕輕搖了搖頭道:“妾身以為夫君沒必要這么做,反正誰當周家的族長,你這個家族老祖宗都有權力直接廢除,周通玄以后若是當了周家族長,并且又德不配位,你也能廢了他,何必因為這件事壞了多年的叔侄關系,讓廣翔和廣襄二人難以在家族內做人?”
“廣翔這次是做得不對,但我們仔細想想,他身為一個父親,在權責范圍內為自己兒子準備一個好前程,也并沒有錯,他畢竟沒有真正因此加害任何族人,不然只需在翻越斷云山脈的時候稍稍假裝失手,我們就不可能見到盛禹了!”
“而他將盛禹送到我們身邊修行,除了扼殺盛禹將來競爭周家族長的可能,其實對盛禹將來的道途來說反而是好事,起碼跟在我們身邊修行,盛禹從起點上面就要比普通周家族人高出許多了。”
“現在看來,他特地請妾身收盛禹做弟子,恐怕讓妾身教盛禹煉丹術是假,以此補償盛禹才是真的!”
“人生在世,誰人無私?夫君你不也常說,要和妾身生個兒子將來回去周家繼承周家族長之位嗎?憑什么你這個退位的族長都能有這種想法,廣翔這個在位的族長就不能這樣想了?”
“論起對周家的貢獻,廣翔是遠遠不及夫君你,但他這些年操持家族,為周家也是立了大功的,這份功勞除你之外無人能及,他兒子通玄又不是那種完全扶不起的廢物,他想讓自己兒子接替自己的族長之位,不是人之常情嗎?”
周陽聽完道侶的這番話,不由沉思了起來。
如此過去好一會兒后,他才輕輕一嘆道:“哎,或許瑩兒你說得對吧,為夫剛才確實是有些氣壞了,覺得廣翔他背叛了我,因此才會怒不可竭的想要嚴懲他!”
“細細想來,這件事廣翔除了小小的以權謀私了一次外,確實沒有犯下什么大錯,為夫若因此就斷了他兒子的前程,那就真的是親者成仇了!”
說完他又面色一凝,沉聲說道:“這件事就先放著吧,等六道盟這邊的威脅過去之后,為夫親自回一趟無邊沙海修仙界解除他族長之位,讓他兒子通玄繼任,然后帶他來流云洲修仙界闖蕩修行,不成金丹就不許他再回無邊沙海修仙界!”
蕭瑩聽到他這話,頓時連連點頭道:“這樣最好,這樣一來,廣翔以權謀私受到了懲處,起到了警示后人的作用;他因為心愿達成,也可以放心出來闖蕩尋求結丹機緣;通玄繼承族長之位,有父親的前車之鑒在前,必定會兢兢業業為家族做事,以證明自己不是無能之人,可謂是一箭三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