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還是算了吧,我老白就不是這塊料,就別浪費子彈了…”
史今目光掃到白鐵軍臉上,鄭重其事的說道:“是不是這塊料,你自己說了不算。”
說完這話,史今不再管白鐵軍的反應。
他轉頭看向蘇七月,溫和一笑道:“還有你,七月。你剛剛雖然勉強完成了任務,但是耗時方面還是偏久了一些。回頭,我讓六一也騰出一次射擊機會給你!”
聽了史班長的話,蘇七月剛想拒絕,駕駛艙里就多出了一個人。
“不用一次了,明天的打靶訓練,我兩次機會都給他!”
剛剛進了駕駛艙的伍六一,渾不在意的說道。
“這不好吧!”
蘇七月輕輕蹙眉道。
雖然知道史今、伍六一是為自己好。
但是這射擊訓練的機會,每周也就那么一兩次。
自己占去了人家的次數,就意味著班長、伍六一就少了一周訓練的機會。
看到蘇七月要拒絕,伍六一就重重一拍他的肩膀。
“行了,別墨跡了!你小子不是白鐵軍,稍稍多喂點兒子彈就能練出來了!我這也是為了盡快提高咱們班的戰斗力,可不單單是為了你!”
說這話的時候,伍六一還不忘向白鐵軍示威地揮了揮拳頭。
白鐵軍最怕的就是這位不講情面的伍班長,當下縮了縮腦袋,不敢說半句廢話。
完成了一天的訓練,晚上七連就在草原上露宿。
因為任務完成得不錯,會餐的氣氛自然就熱烈起來。
連長高城和指導員洪興國發表了幾句感言之后,全連戰士敞開肚皮開始一瓶瓶灌啤酒。
看著擺在自己面前,已經打開的一瓶瓶啤酒,蘇七月就忍不住嘆了口氣。
因為重生之前職業的緣故,他對酒這種玩意兒一直是不感冒。
喝的次數少,酒量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前兩天周末的時候六連長答謝自己請吃了一頓飯,蘇七月喝了三瓶啤酒就頂不住了。
結果被六連長和六連的指導員很是調笑了一番。
可是眼前這種氣氛下,大家一起舉杯的時候,不容自己不喝。
蘇七月只能選了一個比較偏的位置,盡量不和別人單獨比劃。
相比蘇七月的低調,成才就活躍了許多。
他是好酒量,啤酒三五瓶只能算是涑涑口。
看到高城、洪興國落座之后,成才就滿臉堆歡,舉著倒滿酒的搪瓷杯走了過去。
“連長、指導員,我敬您們。”
抬眼一看是他,高城就露出了滿意的神色。
“好!你小子今天表現不錯啊,這一批剛下連隊的新兵里面,就你和蘇七月兩個人今天及格了!不錯,繼續努力!”
高城和他碰了碰杯,喝了一大口。
指導員洪興國也很是贊揚了成才兩句,喝了杯中的酒。
敬完了七連的兩位主官,成才又和幾個排長喝了一杯,然后是各個班長。
看著他敬完酒之后,面不改色的回到自己班聚攏的位置,高城就忍不住贊了一聲:“好酒量!”
聽得連長口中的這句稱贊,成才的臉上就是一喜。
他下意識的朝著角落里那個人望過去,眼神中滿是得意。
“讓你拽,讓你傲!人家可都看在眼里呢!等我處下全連的人,看看還有人說你好嗎?”
在成才看來,人與人之間的關系,是要靠處的。
七連的尖子兵這么多,想要出人頭地可不是那么容易。
能夠多處下來一些人,自己以后轉士官無疑會順利一些。
當然了,成才對自己的能力是有絕對的信心。
但是和戰友之間的關系,也一定要處好。
在成才關注自己的時候,蘇七月卻沒有看他一眼。
沒辦法,酒量不佳,就只能低調低調再低調。
然而蘇七月在角落里畫圈圈的時候,卻有人不放過他。
“七月,咱們喝一個?”
楊瑞端著搪瓷杯子,樂呵呵的坐到了蘇七月的面前。
看到這家伙過來,蘇七月就有些無語。
“咱們倆又不是沒喝過,有必要嗎?”
蘇七月無奈的舉起酒杯和對方碰了碰。
“哎,新兵連喝過和現在喝,這個意義不一樣!”
楊瑞嘿嘿一笑,壓低了聲音道,“七月,有個事兒我得提前和你打個招呼!”
蘇七月微微一怔,輕輕頷首道:“行,你說。只要能辦的,我一定幫忙。”
楊瑞左右看了看,見沒有關注自己二人,這才將求肯的事兒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是這樣,七月。我明年的時候,也準備報考士官學校。但是我這文化基礎有些差,你看回頭得空,能不能幫我提前輔導一下?”
楊瑞剛剛開了個頭,蘇七月立刻明白了他的想法。
確實,這些日子來到鋼七連之后,楊瑞肯定也意識到了鋼七連的競爭激烈了。
在這樣一個充斥著尖子的環境里,兩年的義務兵時間,能不能順轉成士官,楊瑞實在沒什么信心。
這條路不好走,又想著留在部隊,他就只能想其他路。
自己這兩天給全連報考士官學校的戰友們上課,楊瑞無疑也是知道的。
趁著今天這個機會和自己念叨一下這事兒,也就在清理之中了。
聽完了楊瑞的敘述,蘇七月沒有任何猶豫,直接點頭道:“這個沒問題。你就是不說,我回頭也想提醒提醒你呢。”
因為在新兵連相處不錯,蘇七月對楊瑞的情況也有所了解。
他家是農村的,條件不是太好。
如果兩年義務兵之后不能轉士官,回去如何生存是個大問題。
其實以楊瑞的身體素質和綜合能力,如果分配到其他連隊的話,兩年順轉士官是沒什么問題。
但是在鋼七連,就懸了。
了解了這些情況,蘇七月當然想幫他一把。
畢竟,只要士官的軍齡達到一定的年份,轉業就能分配到一個不錯的工作。
見蘇七月一口答應下來,楊瑞頓時樂開了花。
他又滿上一杯酒,笑容滿面道:“謝謝,真是太謝謝了,七月。這杯酒我干了,你隨意!”
這家伙一口干了,蘇七月又怎么好意思隨意?
只能是陪著他一起干了。
連續兩杯酒下肚,蘇七月頓時感覺胃里翻江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