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男美女，無論走到哪里都是很吸睛的。
親手打扮了王昊，孫尚英竟有種親手將傻小子打扮成王子的恍惚感。
自家老板看似非常厲害，很明顯能看出缺乏社會經驗，雖然她也是個菜鳥，但好王昊那么一丟丟。
走在路上，孫尚英忽然有點出神：“boss！”
“嗯？”
“你怎么好像高了點？”
“嚇？”王昊嚇了一跳，昨晚他才隨手加了屬性點到體質上，將體質好歹撐到200，他在那邊是覺得自己身體強壯了不少。難道那邊的身體也能影響到這邊？他不禁有點心虛：“錯覺吧。”
“不，我看人很準的，我覺得你應該是高了兩厘米，至少1厘米？”孫尚英其實剛剛陪他去西服店的時候，已經有點疑惑。
王昊腦子突然一抽，沖口而出！
“你聽我狡辯！”
“…”
某人如此沙雕的回答，讓氣氛突兀地變得十分尷尬。
孫尚英滿腦門黑線——你是我boss，你不想說可以不說。說到底是我僭越了。你說你要狡辯，這是幾個意思？
正當兩人不知怎么收場的時候，自家公司門口傳來一陣騷動。
今天是公司第二天正式運營，依然有不少求職者趕來面試。王昊愕然發現，有不少西裝革履的男士是捂著鼻子出來的。
出啥事了？
王昊本能地想沖過去看看，誰知道剛到大門口就看到柳月蟬妹子開著電動輪椅沖出來。
“嗯？”
“抱歉，王總，讓一讓。”柳月蟬臉上有著淚痕，她幾乎是奪路而逃。她身后跟著陳姨。陳姨是清潔工，被安排兼任照顧柳月蟬的。
隨即王昊聞到了一股臭味。
周圍議論紛紛。
“怎么回事？”
“那殘廢女應該是失禁了。”
“那么漂亮卻…”
“老天，該不是以后每次來都有可能碰上這種事吧？”
王昊一聽就火了，劍眉一豎，帶有強大震懾力的目光橫掃全場。
帶著美女秘書，一身‘氪金禮裝’的他，本來就引人矚目，加上這些天來歷經生死，就算在現實世界用不了恐懼靈氣，弄死那么多敵人，光是目光都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他僅僅是目光一掃，大廳二十多號人竟然個個噤若寒蟬。
“我是小強工作室的CEO王昊。很高興有這么多英才來本公司面試，但我想提醒大家，尊重是相互的。身心健全的我們，沒有那個資格去鄙視別人的不幸。有那種想法的人，很抱歉，你跟本公司的經營理念不合。”
說罷，不管周圍面試者是什么反應，王昊徑自進了公司。
剛剛那幾個面露鄙夷的家伙，王昊記住他們，一句‘回去等通知’就是他們的結局。
進入CEO辦公室前，王昊跟施駿打了個招呼，然后叫孫尚英：“等柳小姐回來，麻煩她來我辦公室一趟。記住，不要讓她有壓力。”
大美妞內心相當嘆服王昊剛剛的作為，立時點頭：“我懂的，我會先安慰她。”
不多時，柳月蟬來了，她拒絕了孫尚英幫她推輪椅，是自個進來的。
孫尚英跟在她后面，狂給王昊打眼色。
一進來，劈頭就是一句：“感謝王總的好意，我依然決定辭職。本來就是試用期，我想，應該不會有太多麻煩才對。”
王昊嘆氣了。
之前他只顧著掩飾度，壓根沒考慮那么多，就在幾分鐘前，他查了百毒。
下身癱瘓的人，真的是相當絕望：醫學上基本判了死刑，絕大幾率無法恢復。很多人生活不能自理，原來最大的關鍵在于無法感知下身的狀況——大小便會在完全沒感覺的情況下出來。
“請王總不要勸我。我的確想證明自己依然能活得精彩，但我錯了。我甚至采用節食等方法，但…”說到這里，兩行清淚就從美麗的臉龐上滑落：“但我失敗了。前臺是公司的門面，我無法忍受給公司帶來嚴重的負面影響。我的尊嚴也接受不了。”
王昊和孫尚英都嘆氣。本來就是殘疾人，還節食的話，狀況只會更糟。
王昊開口了：“我堅定地希望柳小姐繼續任職。”
“憑什么！？”柳月蟬的話語鏗鏘有力。她顯然連自己都不相信了。
“就當我饞你身子好了？”王昊真特么是腦抽了，居然鬼使神差地說出這么一句話。
兩女同時一愣。
柳月蟬真有點氣極反笑，她當然知道自己的外貌和上身有多么吸引人。從小到大，她就頂著小公主，甚至是校園女神的光環。
現在呢？
她霍地扯開了自己的長裙，露出兩條仿佛老嫗一樣的干癟長腿，以及綁在大腿上的尿袋，簡直是竭嘶底里地逼問：“你還饞么？”
“饞！本公司真的需要你。”王昊突然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絕妙的點子，他無比認真地直視柳月蟬線條柔美的眼睛。
“嗬？如果是為了殘聯，那就免了。”柳月蟬的自尊心屬于強烈到爆炸的那種，普通打雜，根本無法說服她。
“你知道我們公司那款神棄之地游戲么？主人公是海族棄子，按照我們公司的計劃，其實我們需要一條美人魚。”
“哈？”別說柳月蟬，連孫尚英都愣了。
“美人魚？”柳月蟬的心驀然一抽動。她當然認真了解過本公司，昨天更是花大量時間看了公司新游戲的視頻和介紹。
“你知道動作捕捉和面部表情捕捉系統吧？”
柳月蟬有點茫然地點頭，她身后的孫尚英的眼睛已經亮了。
“事實上，這是我們公司的小秘密。海王后裔杰森*莫瑪這個人物，是由技術部的同事，長期以那兩個技術扮演的。”王昊噼噼啪啪地操作電腦，然后轉過他的49英寸寬屏顯示器。
上面是死亡擱淺這游戲的制作花絮。
大名鼎鼎的‘漢尼拔’扮演者，穿著感應服，臉上沾著一個個感應點，他做的每一個動作和表情，都會反應在電腦中，成為電腦里那個虛擬人物的動作和表情。
柳月蟬那滿是死寂和絕望的眼睛，此時終于有了希望的花火。
她痛苦和自暴自棄，是因為她真的找不到一份能證明自己，挽回人生尊嚴的工作。
如今，王昊給她打開了一扇全新的窗戶。
“你是中戲畢業的，表演和臺詞什么的，應該難不到你。而且美人魚的人設，你甚至不需要動腿，就這樣美美地坐在那里。平時幫忙在游戲里復活玩家，喜歡就唱唱歌，不喜歡的，就跟玩家聊天什么的就好。你可以將自己當成是虛擬主播Vtuber！每天上下午各上線兩個小時就夠了。會有陳姨以及專門的工作人員協助你。怎樣，有興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