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盛惜跟著走進去,清了清嗓子,“陸劭錚,我有話跟你說。”
陸劭錚隨手脫了西裝外套,“說。”
玄關處有一張柔軟的換鞋沙發,盛惜坐下,拿了鞋柜里的拖鞋出來,一邊換鞋,一邊說:“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在跟你訴苦啊。”
陸劭錚挑眉:“嗯?”
“就是剛才我跟你說,我在地下停車場里被人搶包,你是不是覺得我在賣慘?”
“既然是事實,就不是賣慘。”
盛惜聞言松了一口氣:“是,我不是賣慘,也不是在向你訴苦,就是剛才有感而發,你千萬不要放在心里,也不要覺得我可憐。”
她并不覺得自己可憐。
三年前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選擇。
她從來就沒有怪過這個男人。
陸劭錚疑惑的看著她,“你究竟要說什么。”
“就是要說這些啊。”
陸劭錚皺眉。
盛惜見他一臉不相信的樣子,“我是怕你誤會,所以才想跟你解釋清楚,當年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別自責,和你沒關系,不是你的錯,我不怪你的。”
不怪他?
過去了?
陸劭錚臉色沉下來:“那你還真是大方,受了那樣的委屈,還能這么豁達坦然,要不要我給你頒發一個好人獎?”
盛惜:“???”
他吃錯藥啦?
發的哪門子火。
見她一臉困惑的樣子,陸劭錚心里的火氣更加無處發泄。
她腦子根本沒有轉過來。
他寧愿她怪她,怨恨他,把那三年所受的委屈都怪到他身上來。
也不愿意看到她現在這樣,一副‘云淡風輕’的說所有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不重要了,和他劃清界限的樣子。
盛惜看著陸劭錚表情越來越冷漠,簡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他這到底在想啥?
盯著她看的眼神太令人毛骨悚然了。
盛惜正要說話,陸劭錚先開了口,神情冷冷的:“我還有工作上的事要處理,你自便。”
說完他就朝書房走去了,就連美景跟他打招呼,他都是淡淡的讓她自己一個人去玩。
美景噠噠咴的朝她跑過來,顯然也注意到了陸劭錚的不對勁,小表情很著急:“媽媽,干爸爸他怎么了?”
盛惜攤手,“我不知道。”
“你倆剛才嘀嘀咕咕說什么了?你是不是惹他生氣啦?”
盛惜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剛才沒有過份的行為。
答案肯定是沒有的。
說的話呢?
她讓他不要自責,愧疚,她根本沒有怪他,事情也都已經過去了,這話幾乎是一百分的表現。
大方,得體,周到,處處為他著想。
他應該感激她才對。
絕對不可能會生氣。
盛惜搖頭:“沒有,我絕對沒有惹他生氣。”
“那他為什么看著不太高興的樣子呀?”
“…可能是煩心工作上的事吧。”
美景乖巧道:“那我去哄哄他,讓他高興一下?”
盛惜抱著她坐在沙發里,“我覺得還是別去吵他了,等他心情好了,會自己出來的。”
美景覺得有道理:“好。”
“你安靜一點,別亂跑亂跳,打擾到他。”
“知道了媽媽。”
“乖。”
倆母女商量好之后,活動起來絲毫沒有動靜,能不發出聲音就盡量不出聲。
書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