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惜推開病房的門出去,陸劭錚正在遠處打電話,看到她出來,他掛了電話過來。
“怎么樣?”
“走吧,結束了。”
“嗯。”
回去的路上,陸劭錚一直接電話,都是些工作上的事,到了小區的時候,盛惜說:“你這么忙,明天就不用送我過去了,我自己一個人可以過去。”
陸劭錚要說什么,盛惜堵住他的話:“周鶴恢復的不錯,我估計還有兩三天就可以結束了,你幫了我這么多天,工作肯定堆積了不少,接下來的兩天,你忙自己的去吧,不用管我了。”
陸劭錚淡淡的說:“我養了那么多員工,辦事能力都不錯,我這個總裁休息幾天還是可以的。”
盛惜嘆了口氣,“真的不用你送了,你只需要像平時一樣,讓周鶴他媽離開醫院一兩個小時就行。”
“廢話真多,我明天還是一點鐘過來,行了,下車吧。”
盛惜:“…”
這家伙怎么這么固執。
盛惜無語的下了車,他啟動車子離開。
第二天盛惜吃完午飯,要去醫院的時候,陸劭錚卻沒有出現,她等了半個多小時,他也沒來,她只好打了車自己過去。
剛上出租車,陸劭錚的電話打過來。
盛惜接了。
“你人呢?”電話里,陸劭錚問。
“我看你沒有過來,就自己上了出租車。”盛惜聽他電話那邊有點嘈雜,好像是在開會,就說,“你在忙嗎?”
“是,幾個老古董,吵了一上午,還沒有吵完。”他有點抱歉的說,“我已經讓人去把他媽給支開了,你到醫院后放心過去,我這邊的會議結束了,直接過去醫院接你。”
“你真的不用管我,忙你自己的事…”
陸劭錚打斷她,“好了,就這樣,會議一結束,我就去醫院找你,掛了,幾個老東西還得我親自去收拾。”
盛惜:“…”
他總是這樣,決定的事,一意孤行。
盛惜有些無奈。
到了醫院,盛惜去了病房,然而她剛推開病房的門進去,愣住了。
病房里空蕩蕩的,沒人。
周鶴呢?
盛惜去護士臺,問了小護士:“你好,請問一下那間病房的人病人去哪里了?”
“你說周先生嗎?他剛才去花園散步了,說躺了太多天,人都要發霉了。”
盛惜道過謝之后,去了醫院的小花園。
今天太陽不錯,小花園里很多病人在散步。
盛惜一眼就看到了周鶴,他扶著墻壁,正在慢慢的挪動著。
可能是躺的時間太長了,他的腿部肌肉有點退化,所以走動顫顫巍巍的。
他要下臺階的時候,一腳沒站穩,盛惜立刻跑過去扶住他:“周總,你沒事吧?”
周鶴整個人都歪在她身上。
“抱歉…”
看清是她后,周鶴連忙扶著墻站好,也抽回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和她拉開了距離,歉意的說:“剛才沒站穩,不是故意的,你別介意。”
那態度,那語氣,完全就是想要和她劃清界限。
盛惜一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治療可以結束了。
他好了。
心里沒她了。
盛惜心里的一塊大石頭終于落地了。。
她笑瞇瞇道:“沒事沒事,朋友嘛,攙扶一下也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