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劭錚跟著進電梯,嗤笑一聲,“不就是催眠的事,你真當我不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盛惜驚訝看過去,又想到什么,明白過來,“你去問江醫生了。”
陸劭錚不置可否。
電梯門緩緩關上,盛惜說:“既然你知道了,那我就沒什么好說的了。”
陸劭錚偏頭看她,眼底有些探究:“你什么時候給他催的眠?目的又是什么?”
盛惜無語片刻后說:“…我能有什么目的。”
“那為什么你說給他催眠了?”
盛惜實在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釋,想了想,就說:“你知道周鶴這幾年,一直在找一個女人嗎?”
陸劭錚嗤笑一聲,“他說這個人就是你。”
見他不相信,盛惜說:“他沒有騙你,他要找的人確實是我,但是我卻不認識他。”
“什么意思?”
“兩年前吧,有個客戶找我,說她和她丈夫的感情出了一些問題,找到我,并希望我能利用催眠幫她,和她丈夫重歸于好,她給的傭金很高,那個時候盛家出事了,銀行和債主都等著,我缺錢,所以答應了她…”
陸劭錚打斷她,“兩年前?我們結婚時候發生的事?你缺錢為什么不跟我說?”
“…跟你說有用嗎?你討厭我,討厭我爸,討厭盛家,找你借錢,你會給嗎?”
陸劭錚沉默下來。
他不會給。
當時的他,絕對不會給。
可是現在,只要盛惜找他開口,他會二話不說掏錢。
人的感情就是這么奇怪,討厭你的時候,連多看你一眼都不行,可要是喜歡你了,命都能給出去。
不用他回答,盛惜從他臉上就看到了答案。
其實她一點也不怪他,畢竟盛家出事他沒有義務要負責。
盛惜重新開口說:“客戶的要求是,讓我幫她愛上她的丈夫,催眠一大部分是心理暗示,如果本來就喜歡一個人,得到暗示之后,催眠就成功。就像我的客戶,本來心里就對她丈夫有感情,所以我成功的催眠了她。”
“而周鶴,我們雖然沒見面,但是他心里可能對我有點興趣,所以他聽了我長達一個月的催眠后,心里深深的有了我,這幾年才會一直念念不忘的找我。”
陸劭錚錯愕,“就這樣?”
盛惜看他,“你不相信?”
陸劭錚突然笑起來,“信,我只是沒想到,周鶴竟然是因為這個原因找你這么久。”
“當時周鶴就住在我客戶的隔壁院子里,僅僅只有一墻之隔,我說的話,熏的香,他都能聽到,聞到。”
“熏香?”
“算是催眠的一種媒介吧,熏香能讓患者迅速的進入狀態。”
陸劭錚挑挑眉,“所以你打算怎么治療他?”
電梯到了,門打開,盛惜出去,陸劭錚跟上。
“其實也簡單,他心里不是有我嗎?把我從他心里除掉,他對我的感情自然也就沒有了。”
“怎么做?”
“我每天來見他,就像當年催眠他一樣,重新催眠他,讓他對我的感情淡下去。”。
陸劭錚“嗯”了一聲,“我每天接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