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惜在心里翻了個白眼,這話說了等于沒說。
他說完之后,沒有下文。
“你的助理說,你叫我出來,是想和我談錢進的事。”盛惜只好又開口,“錢進是我進公司之后才認識的,他和我只是上下級的關系,我們之間…”
霍禹洲打斷她:“安靜。”
盛惜怒了:“安什么靜?車子開了這么久,你一句話也沒有,一直在處理那些文件,你既然這么忙,還叫我出來干什么?不如直接在電話里說啊!”
霍禹洲合上手里的文件,偏頭看她,“你這是求人的態度?你想讓姓錢的重新回公司,那就拿出你的態度。”
“你想要我拿什么態度?給你跪下?求你大發慈悲?你要報復就沖我來,搞一個無辜的人算什么男人?”
“報復?你也知道你對我做過了不可饒恕的事?”霍禹洲緩緩笑了,只是笑意很冷,他文件突然扔到一邊,傾身過去捏住她的下巴,語氣曖昧親昵,“還有,末末,不要隨便說一個男人不是男人,我很樂意向你證明一下我算不算男人。”
盛惜拍開他的手,“霍禹洲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做什么,你心里不是很清楚嗎?”
盛惜皺眉,“鬼知道你要干什么。”
他撿起地上的文件,彈了彈文件上并不存在的灰,“不知道?那我告訴你,再續前緣,破鏡重圓,你隨便選一個。”
盛惜:“……”
“怎么,不相信?”霍禹洲嘴角含笑,“我找了你這么多年,一直沒有忘記你,就算你嫁過人,我也不介意,這份癡情,你就不感動?”
盛惜:“……”
“只要你重新回到我身邊,我就讓姓錢的回公司,當然,如果他不想回公司,別的公司也會收他,不會像現在這樣拒絕他了。”
盛惜瞪著他:“果然是你搞的鬼。”
他倒是大方承認,“不這樣怎么讓你屈服?我知道你重情重義,特別是他因為你而被辭退,你心里肯定會自責,所以不管我要對你做什么,你都不會拒絕。”
盛惜臉上的表情慢慢的褪下來了,手指緊緊蜷縮起來。
他知道她的軟肋,知道她的弱點,現在竟然用這些來拿捏她。
“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會自責,可如果你蠻不講理,那么錢進的事我也不會管,人生有許多無奈和后悔的事,也不多這一件。”
霍禹洲臉色一下就冷了下去,“所以當年你為了個男人要把我送去坐牢,也是無奈和后悔之舉?”
盛惜眼神復雜的看著他,雙眸里有壓抑的情緒,最后別過臉,什么話也沒有說。
手機鈴聲這時響起來,過了好半天,盛惜才知道是自己的手機在響。
她思緒有點混亂,也沒有看來電顯示,渾渾噩噩的接了電話:“喂…”
陸劭錚的聲音響起:“你剛才說你有事,有什么事?”
盛惜有點頭疼,怎么又是他?
“我累了哪里也不想去,要在家里好好休息,你找別人去參加活動吧,我沒空,也不想去。”
“是嗎?”
“是是是,沒事我掛電話了。”。
不知道是不是盛惜的錯覺,她總感覺剛才說話的陸劭錚,語氣特別的冷,有點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