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皇上今日第二十次無緣無故的傻笑了。
也是第二十次發呆,第二十次傻笑后變臉了。
福泉守在御花園的亭子旁,再次看了眼荀岑。
那日從牢里看望葉世子回來,已是過了四五日。
這幾日皇上就沒有一天不傻笑的。
也不知道葉世子和皇上談了什么,他怎么這么開心?
以往二十年,他就沒見過皇上這么能笑。
亭子后面出現一個老公公,朝福泉招著手。
福泉認出他,吩咐了身邊的小公公一句,繞了過去。
到了跟前,他從袖口里掏出一張紙,老公公連忙接過。
“福公公,太后問皇上今日還是那樣嗎?”
福泉點頭:“還是那樣,一上午就二十次,比昨日又嚴重了。”
老公公收好紙張,聞言擔心的看向亭子里。
小聲道:“那行,我就先回去了。”
福泉只點頭沒說話。
兩人同時轉身。
福泉回了原地侯著,老公公回了太后宮里。
太后接過他手里的畫紙,展開。
第一眼是詫異。
第二眼覺得驚艷。
第三眼…她走到太上皇身旁:“你看,這像不像武國公夫人?”
畫上的是一個人臉。
看發冠是男子。
下面的衣服落筆潦草,看得出來這是一張畫廢了的畫。
太上皇放下手里的書,接過畫紙,展開舉到眼前。
仔細看著。
“像。”
太后笑了起來:“岑兒畫的是卿兒吧?”
“他從牢里回來后就一直傻笑,這不就是你年輕的時候?”
太上皇一樂:“你也是,和我說句話就一個人躲著傻笑。”
太后嗔怪的捶了他的胳膊一下。
“說岑兒和卿兒呢,他們二人兩情相悅,你我要不要幫一把?”
“都兩情相悅了,別幫了。”
太上皇把畫像疊起來:“萬一我們一插手,再適得其反就不好了。”
“兒子好不容易有個看上的姑娘…”他話語一頓,抬了下眉,“岑兒還以為卿兒是男子吧?”
太后愣了下。
臉色一黑。
御花園里,荀岑第三十次傻笑結束,黑著臉抿起唇。
福泉上前一步:“皇上,宮里新進了一批草莓,您要不要吃一點?”
荀岑頷首:“好。”
福泉揮揮手,立刻有公公拿了一盤草莓上來。
荀岑吃了幾個,想起明卿。
他身上的草莓味那么濃,應該也是很愛吃的。
他看向福泉,聲音冷逸:“葉世子今日可曾入宮?”
這是皇上近幾日的日常習慣。
福泉依舊回答:“葉世子不曾入宮。”
恐怕這皇上是一頭熱噢。
荀岑聞言,眉心不悅的皺成了“川”字。
須臾,道:“你想個理由,把葉卿叫進宮!”
“喳,老奴遵命!”
戌時,武國公一家進了宮。
理由是皇太后太上皇賜宴。
明卿悠哉悠哉的走在武國公和國公夫人的身邊。
看著很是逍遙快活。
荀岑站在太后宮前,看到她時忙走進宮里。
明卿余光看見他,眼神一亮。
宿主,你不氣了?
“晾了大豬蹄子四五日,就當出了他關我進牢里三日的氣叭。”
“但,雖然出氣了,他關我進牢里還是不行。”
那宿主想要如何吶?
明卿揚眉笑著:“對于這種在墳頭上蹦迪的行為,只有一個辦法,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宿主也要關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