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冬菱只得為自己辯解,她怎么曉得皇甫灝會莫名其妙的死了,這件事就是個陰謀。有人要算計太子反將他們二人也算計了進去,沈冬菱是無辜的。
今兒個卻有獄卒來,為他們送的飯和往日不同。
那飯菜非常新鮮,里頭甚至夾雜著肉,沈冬菱還有些欣喜,這些日子他們吃的牢飯動輒都是餿了的,要不就是又干又硬難以入口,乍然一見這么豐盛,他還有些驚喜,問道:“大哥,這是給我們的?”
那獄卒瞧了她一眼,古怪的笑了一笑,道:“是,給你們的。”
王弼卻是猛地意識到了什么,神情變得難看,他問:“大哥…這是什么意思?”
“呵,總算有個明白人。”那獄卒又道:“吃完這最后一頓,好上路吧。”
沈冬菱手里的筷子“啪嗒”一聲掉了下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倒是王弼,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似乎早已料到,仿佛瞬間被抽空所有力氣,再也站不起來了。
“大哥,這是怎么回事!”沈冬菱卻猛地激動起來,似乎不敢相信這個事實,聲音都扭曲的有些尖利,她問:“我們什么時候能放出去?我們是被冤枉的?秦太子遇刺真的和我們無關。都關了這么久,事情還沒弄清楚么?什么時候才能放我們回家?”她說的又快又急,仿佛這樣就能驅散心中的恐懼一般。
王弼還是第一次瞧見沈冬菱這般失態的模樣,他看著沈冬菱,呆呆的沒有說話。
那獄卒被沈冬菱叫的眉頭直皺,退后兩步才不耐煩道:“別說你們了,就連太子殿下都都被定了罪,你們又說什么無辜?”
王弼怔住,問:“太子殿下認罪了?”
獄卒鼻子里“哼”了一聲,道:“可不是么,不管是不是冤枉的,你們能同太子殿下一塊兒,也算是你們的福氣。再說了…”獄卒笑的有些惡意:“便是你們這頭無罪,王家買賣私鹽也不是小罪。”
王弼身子一顫,強自顫抖著問:“這…這又是如何得知?”
“我怎么知道?”獄卒擺了擺手,不耐煩道:“外頭都這么傳言的。”他又瞧了一眼王弼,道:“聽聞派人抄王家的時候,王家的金銀都是用箱子往外抬,足足抬了一個晌午!既然享過富貴,這輩子也就不虧,王公子也別想其他的了,安心吃了這碗飯,來世投個好人家。”
沈冬菱一顆心直往下沉,若說是之前還有一絲僥幸,那么私鹽的事情一旦被抖出來,那她和王弼真的是一條活路也沒有了。
如今國庫空虛,文惠帝尚且不夠富裕,而王家卻做著買賣私鹽的勾當,富得流油,不狠狠懲戒一番如何甘心,眼下王家既然已經被抄了家,只怕王家人一個都跑不了。
沈冬菱只覺得天旋地轉,她千方百計和沈玥換親,為自己籌謀了這么一樁親事,對于王家,她也是極為滿意的。王家雖然算不上權勢滔天,可有了銀子,吃穿不愁,日子總會越過越好。可是如今怎么就鋃鐺下獄,怎么就富貴過眼煙云了呢?
她不甘心!
如果不是她為王弼出這個主意,是不是就能躲過一劫,皇甫灝不會死,太子不會被冤枉,他們也不會成為無辜的犧牲品。她為什么那一日鬼迷心竅想著要去算計沈妙?明明曉得和沈妙作對的人最后都沒有好下場,為什么還要自己親自去撞得頭破血流?看重生之將門毒后請瀏覽m.shu花ngge.org/wapbook/40156.html,更優質的用戶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