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五娘,你怎么能這么說呢。”陳若秋也終于開口,卻還是不動聲色的給火上澆了一把油:“你害了清兒,怎么還能倒打一耙,這是哪里學來的規矩?”
陳若秋想,若是沈妙和二房兩敗俱傷,那她的沈玥便在這沈府是真正的如魚得水了。畢竟她們三房,沈萬的權勢不及大房,子嗣不及二房,若不用些手段,這偌大的沈府,怕只會被別人落了好處。
任婉云哭泣著給沈老夫人磕頭:“看吧,五姐兒便是這般恨我們的,她害了清兒卻不知反悔,甚至還要污老爺的名聲,這般囂張,分明是仗著大伯的勢欺負我們,莫非這也是跟著大伯學的,五姐兒一個小姑娘哪里懂得這么多,定是身后有人教他這么做的,我們與大伯相互扶持,大伯一家怎么能如此相待…。”
任婉云哭訴的也是極為動靜,直將自己擺在一個弱勢的位置。她平日里越是強硬,此刻展露出來的軟弱就越是讓人相信她所說的是真的。
可惜,她偏偏牽扯上了沈信。
龍有逆鱗,如今的沈信,就是沈妙的逆鱗。
她眸光掃過榮景堂的眾人,他們虎視眈眈,他們是一家人,他們能將黑的說成白的,死的說成活的。被他們包圍的自己,就像是一塊肥肉,落在餓狼的嘴邊。
可是這些巧舌如簧,又能怎么樣。后宮中那么多能說會道的女人,最后留下來的有幾個,有多少又作了御花園旺盛繁花的枝下花肥?
“二嬸口口聲聲說是我害了大姐姐,那么且來問一問二嬸幾個問題,二嬸可否為我解惑?”
任婉云一愣,對上沈妙那雙清澈的眼睛,不知為何竟然有些心虛。可是再看到周圍的人,便又放下心來,這里全都是站在她這邊的人,沈妙又有什么本事顛倒乾坤?
“你問吧。”她抹了抹眼淚。
“好。”沈妙唇角一勾:“我且來問一問,那一日二嬸就住在大姐姐隔壁,挨得極近,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二嬸怎么會沒有聽見呢?”
任婉云呆住。
“若是大姐姐反抗,勢必會發出聲音,那日大姐姐身上傷痕累累,想來是會掙扎呼救的,二嬸隔得那么近,為何沒有聽見?莫非是聽見了,卻因為太疲乏所以并未出來瞧一瞧?”
“你…”任婉云張口就要反駁,手心頓時出了一陣冷汗。
“當然,也許二嬸根本就未聽到呼救,為什么呢,自然是因為大姐姐也根本沒有呼救。大姐姐為何不呼救,莫非和那歹人是認識的嗎?”
“你胡說!”這一下,任婉云再也忍不住,尖利的打斷了沈妙的話。
沈貴和沈萬到底是男子,心思不如女子細膩,這些后宅中的事情尚且也想的不多。可陳若秋和任婉云幾乎是立刻便明白過來。看向沈妙的目光中充滿驚懼,自然是前者是驚,后者是懼。
沈妙這話說的可怕。是啊,那一日任婉云和沈清住的屋子離得那樣近,若是沈清呼救,怎么可能聽不見,若是聽見,為何又不前去瞧一瞧。莫非是任婉云故意的?任婉云自然不會故意害自己的女兒,可當時住在那里的原本應當是沈妙。任婉云沒理由加害親生女兒,卻不是沒可能去害堂侄女。沈妙就這么直接的說出來,任婉云心中那些隱秘的計劃便不加掩飾的出現在眾人面前。看重生之將門毒后請瀏覽m.shu花ngge.org/wapbook/40156.html,更優質的用戶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