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思忖間,卻是臺下的謝長武出聲道:“大哥,這…恐怕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謝景行看了一眼沈妙,又看了一眼謝長武,忽然笑了,他道:“還是你以為,沈妙比起本候來,更有挑戰性?”
“哄”的一聲,底下人都笑了。
謝景行繼續挑剔的打量著沈妙:“沒內力不會武功,你卻挑她步射,你也是習武之人,挑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比試,哥哥我也無法理解。”他忽然揚唇一笑,聲音低低含著磁性:“不過小丫頭長得不錯,你若是以容貌來挑,卻名副其實。”
這一下,那些繃著嘴角的少年郎們便笑了起來,有的甚至朝沈妙投去曖昧的眼神。的確,如今沈妙褪去了那層蠢笨的形象,整個人的五官似乎都在發光,她本就生的也不錯,嬌憨可愛的模樣,卻沉靜的不得了,這種對比讓人移不開眼。只是她從前的形象太過頑固,一時間讓人改不過來。可謝景行的一句話卻好似挑開了那層紙,少年們便也毫不猶豫的認同于,沈妙是個很特別的小美人。
女孩子們卻不高興了,謝景行這話,分明就是在夸贊沈妙的容貌嘛。沈玥和沈清齊齊變了臉色,雖然如今她們都心儀傅修宜,可世上英俊絕世男兒那么多,并不只有一個傅修宜。謝景行這樣的少年,在定京城,甚至整個明齊都獨一無二,這樣的少年卻夸贊那個草包,讓本就自持甚高的沈玥和沈清嫉妒不已。
易佩蘭皺了皺眉,嘟囔道:“謝小候爺瞎了不成,怎么會覺得沈妙長得好看的。”
“定是被沈妙用什么法子迷惑住了。”白薇咬著唇死死盯著臺上少年:“沈妙真是不知羞恥,從前死死糾纏定王,如今又來糾纏謝小候爺了。”
她們這樣的議論沈妙并不知道,但即使知道了,也不過是一笑而過。因為她知道,謝景行說這番話的目的,既不是為了調侃她,亦不是為她解圍,而是在用一種謝家兩兄弟無法拒絕的方式,逼他們上場。
平心而論,謝家兩兄弟自然不愿意和謝景行對上,勝負先不說,可謝鼎自來就疼愛嫡子,庶子和嫡子在校驗臺上挑戰,謝鼎會怎么想,只會想著是兄弟不和。而偏心的謝鼎肯定會對他們兩兄弟不滿。
是以,謝長武和謝長朝肯定會想法子推辭,可謝景行也是妙人,他也不逼,就直接激將。
是啊,謝長武不愿意挑戰謝景行,卻要挑戰一個手無傅雞之力的沈妙,未免太過奇怪。他的私心幾乎就這么明明白白的表現在眾人面前。
為了打消眾人這個念頭,為了證明他并不是想要攀上蔡家,謝長武只得自己上臺,和謝景行比試一場。這是無奈之舉,可他答應后,想要利用沈妙攀上蔡家的算盤也落空了,也就是輸了。
他硬著頭皮起身:“既然哥哥發話,小弟豈有不從的道理。”
謝景行哪里會給他埋怨自己的機會,戰場上,他讓誰輸,絕對會輸的極不留情。
“一個人不夠,”他一挑眉:“三弟,一起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