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了…
事情一堆這兩天都沒碼字,今天繼續,明天輔導員開會啥的,沒什么事了,晚上能替換,爭取碼完兩章…
那啥,實在生氣,就罵我吧…(搓衣板拖出來跪好)
大一的課多,然而陸南是個中意外。
她的畫,連宋元仁都承認再無多少可以教導,何論遠遠不如宋元仁的普通老師。加之陸南的導師正好是藝考時在場的那位女老師,便直接放了陸南特權。
陸南稍稍喬裝一下,便拿著假條出了帝大校門。
她從帝大后門出校,校門口便是陳陽開來的車,正在等陸南。
陸南拉開車門上車,壓住帽檐低聲道:“帝都東延街。”
陳陽點點頭,開著車子從熟知的小路直往東延街。
東延街在帝都并不出名,連帝都本土人大多也僅僅是有耳聞,知道能住在那里的都不是一般人,其余的卻是什么都不知道。
陳陽找的小路并沒發生什么意外,短短二十分鐘就到東延街范圍。陸南讓他在街口等她,打開車門獨自進去。
整片街道都有種古樸的氣息,大多都是一些老舊的樓院,有著厚重感。街區的規格跟景云區倒是有些相似。
陸南微微一仰頭,看向一棟棟樓院大門外的牌匾,眼神一定,朝著一座不起眼的院子走去。
然而正是這座不起眼的院子,大門口卻還站著守門人,氣息內斂,眼神看人是帶著刀鋒一般,壓力十足。
兩人注意到陸南的方向,也看清了這年紀輕輕的小姑娘對他們不見絲毫害怕緊張,眼神淡然,神情閑適的仿佛是在逛自家后花園。而自身的氣度,也不似一般人。
她步子停在大門跟前,一人上前面無表情詢問:“是否有通行證?”
陸南扯著嘴角笑了下,慢慢從兜里摸出手機,在兩道刀子般緊緊相隨的視線中漫不經心的撥通道號碼,帶著笑意的聲音緩緩道:“到您老家門口了,勞煩您對門口兩位說一聲,我不好硬闖。”
那頭的聲音大約是應允了,那手機被她遞到兩人眼前。兩人對視一眼,其中一人接過電話,聽清那頭傳來蒼老的聲音,立刻應是,恭敬的彎腰將手機雙手遞還。
眼神里很是驚異。這樣一個小姑娘,竟然能跟屋里那位熟識。
打開大門,接電話的那一位守門人恭聲道:“這位小姐,請跟我來。”
陸南將手機揣回兜里,跟在他身后,看見內里的院子。
院子內并沒有外面看著的陳舊,盆景假山擺放意蘊十足,甚至特意挖了水曲。
帝都的建筑內這樣擺設的倒是少見。
但陸南也僅是瞥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沒什么興趣。
很快,她就被帶到了一間房門前,那房門還關著,門外另外守著兩位高壯的黑衣男人,看見陸南后一點頭,沒讓陸南進去,而是其中一人上前,遞給陸南一個包以及一個小小的黑木盒。
“老爺身體不適,讓我將這些東西交給陸小姐,且讓陸小姐無論要干什么,都不要太重結果。”
陸南揚唇笑著,接過男人遞來的東西。那包她眼熟的很,正是她離h市之前放在老人那里請他暫時保管的。她道:“多謝了。幫我帶話,告訴他老也請保重身體。結果是什么樣,總歸都不會太差。”
她說完,伸手遞了張紙,道:“請老先生當平安符帶著吧,大約還有點用。”
說完,點點頭示意,轉身離開。
那黑衣男人盯著手中的紙看了眼,嘶啞粗葛的聲音就從房間內響起:“拿給我吧。”
黑衣男人急忙進入房內。
房間很暗,窗戶邊都用窗簾遮擋起來,大白天,房內卻點著蠟燭,昏黃的燈火照亮太師椅上佝僂著身影的老人,皺巴巴的皮膚跟渾濁的眼睛在忽閃著的燈光,有些駭人。
男人開門一瞬又立刻合上,生怕那面的光芒漏入屋內,看見老人,上前畢恭畢敬的呈上陸南走前遞的那張紙。
老人接過,盯著那張紙看了半晌,渾濁的眼睛里慢慢出現笑意:“小丫頭志向不小啊。老了,老了。”嘶啞的聲音里還帶上了無奈,但高興也是顯而易見的。
黑衣男人彎腰,問道:“老爺,需要把這張紙收起來嗎?”
老人嘶啞道:“收起來做什么,去裝起來,我當平安符帶著。沒準真能多活幾年,親眼看看這帝都的天變成什么樣。”
黑衣男人只覺得悚然一驚,對自家老爺給陸南的評價萬分驚異,卻什么都不敢問,轉身退出去。
陸南背著包出了院子,回到車上后打開黒木盒,里面是生滿銅銹的令牌,看著很有些年頭,跟帝都大學博物館里的那塊一模一樣。
陸南滿意的合上蓋子,抬眼看向陳陽:“開往商業街。”
陳陽不知道陸南是要做什么,也不聞不問,陸南讓去哪里就去哪里。
盡管陸南一個人盡皆知的明星,孤身去商業街這種renliu量極大的地方很不和理智。
到了商業街,陸南直接讓陳陽將車開走。
陳陽終于忍不住道:“可是季姐”
陸南揚眉:“季姐什么?我給你開的工資,自然要聽我的。回去。”
陳陽看陸南兩眼,默默吞下剩下的話,開車離開。
帝都舊城區,這里的筒子樓里混雜臟亂,跟帝都城市區的繁華光鮮格格不入。
一條巷子里,悶沉的碰撞跟痛苦的悶哼聲不絕。一堆頭發五顏六色,穿著朋克的不良青年圍在墻邊,對著蜷縮在地上的瘦弱身軀拳打腳踢,拳拳到肉,絲毫不留手,仿佛恨不得將地上的這人打死最好。
地上的人年歲不是很大,看著只有十五六歲的樣子,護著頭悶聲忍受著毒打,擋在手臂后的兩眼里,卻是滲人的陰狠,宛如一條伺機而動的毒蛇。
身上的疼痛再狠,他也一聲不響,不見求饒,只有粗重的呼吸。
“媽的!不過一個jinu生的玩意兒!也敢在老子面前發橫!啊!?你橫啊!拿你點錢怎么了?”
染著紅頭發還帶著鼻環的青年用腳狠狠的踹著地上的少年,年輕的臉上滿臉兇相,一道刀疤自眼角劃下了左邊臉,看著更讓人害怕。
“你老子進了監獄,沒錢沒人脈,早就被人弄死了。你那個biao媽也扔下你跑了,要不是這條街上的人接濟你,老子看在你年紀小的份上放過你,你他媽以為你能活的到這么大?哈!橫啊!不愧是殺人犯跟biao一起生下的玩意兒!就是他媽的活該下賤!”
青年聲聲辱罵著,地上的少年卻根本不為所動,護住自己最脆弱的地方,想著如何才能讓自己活下去。
打到后面,幾人都打累了,站在一旁停手,唯有那紅發的青年沒有停下的意思。
“山子,夠了。別真打死了。”站在人群最邊緣,唯一一個沒將頭發染成五顏六色,還保持著原本的黑發的青年出聲阻止。
紅發青年停了下來,喘口氣,冷笑道:“打死就打死唄,這破地方,死個人再正常不過。”
這時,一旁的同伴拍了拍他的胳膊,沖他示意眼神,神色里很是興奮:“山子,看。”
紅發青年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就見一個穿著黑色長袖跟深藍牛仔褲背著帆布背包的女生走來。她帶著帽子跟口罩,露出的眼睛卻是艷光四射極為撩人的。
何況皮膚凝白,一雙大長腿惹人羨韻,氣質不俗,一看就是個美人。
幾名青年眼神都興奮起來,除了最開始出聲阻止紅發青年繼續打人的黑發青年。
他看一眼同伴的眼神,眉頭緊皺著出聲對著走來的女孩訓斥道:“眼瞎看不見這里在辦事嗎?換條路走有多遠滾多遠!”
然而那女孩跟聾了似的,繼續走近。
紅發青年伸手擋在黑發青年身前攔住他,笑容友善道:“哎,阿鐸,對女孩子那么兇干什么?溫柔點多好?”黑發青年還欲再說,紅發青年已經轉頭,看向女孩道:“小妹妹,過來跟哥哥們一起玩會吧?放心,哥哥們人都很好的。”
黑發青年眉頭緊皺著按住他的肩,忍不住道:“山子,她看起來還是個中學生。”
“中學生怎么了?你別歧視中學生嘛。”他笑嘻嘻的拉下阿鐸按在他肩膀上的手,眼神里帶上一些警告,轉頭一邊對著女孩招手,一邊朝著她走近:“快過來吧,哥哥們可都是好人。”
其他的青年也興奮的朝著她走近。
女孩停下腳步,瀲滟勾人的眼睛里浮現出明晃晃的笑意,清清瑯瑯的聲音很愉悅的回答道:“好啊。一個一個上,還是一起?”
紅發青年眼中光芒大盛:“小妹妹看來很懂啊。既然這樣的話,你想怎么玩,哥哥們就怎么陪你玩好不好?”
女孩彎了彎眼睛,眼尾跟鉤子似的,蠱惑人心,輕緩悅耳的聲音慢慢道:“那就一起吧。”
她話音一落,原本停下的步子再度向前,然后眾人只覺得錯覺一般,仿佛人影瞬間就到了眼前,下一刻還來不及有任何反應,就是腰腹劇烈的疼痛傳來,以及一聲聲的慘叫。
不過片刻時間,地上就倒了一片,捂著腰腹蜷縮成蝦米,嚴重者已經躺在地上直接失去了意識。
唯一沒倒地的,就是站在最后面的黑發青年,滿臉驚愕的看著眼前的場景。
“嘖!還以為多厲害。”女孩眼里的笑意消失,唯余鄙夷跟不屑,姿態悠閑的拍了拍手。
她抬頭看一眼黑發青年,只不過淡淡一瞥,卻讓他緊張的肌肉緊繃。
不過也只看一眼,女孩就移開了視線,低頭看向地上的紅發青年。
紅發青年還沒昏迷,只痛苦的抱著自己的腹部悶哼著,感受到女孩的視線,他微微昂起頭,眼神里全是恐懼。女孩與他對視,抬腳踩上他的一只手,瞇著眼慢慢道:“玩嗎?挺有意思吧?”
紅發青年喘口氣,忍著嘴里濃郁的鐵銹味兒,毫不猶豫認錯:“我錯了,知錯了,放了我吧。是我狗眼不識泰山,我真的知錯了”
女孩卻只慢慢用鞋子碾壓著他的手背,瞇著眼不為所動。
直到躺在角落里的少年咳嗽一聲,從地上緩緩直起上半身,望向他們。
他應該是被打的太狠了,嘴角都帶上了血絲,臉頰上是駭人的烏紫,已經腫了一片,看著整張臉像個饅頭。露出的那雙眼睛也是很不好惹的,一點沒有這個年紀的少年該有的朝氣與生機勃勃,滿是陰暗,看得人從骨頭縫里滲著涼氣。
右眼眼尾下還有塊好皮,蒼白的膚色上,點綴著一顆痣。
還真是,一樣的狼狽。
陸南盯著那少年看一眼后,重新低下頭,抬起了腳。
哀叫求饒著的紅發青年心中一松,以為這女孩終于放過自己了,卻在下一秒,更加鉆心的劇烈疼痛席卷全身。女孩抬起腳,離開了他的手背,又在下一秒重重對著他的胳膊踩下,“咔擦”一聲骨裂脆響在他耳邊響亮的如同驚雷。
她慢吞吞的,盯著他哀嚎慘叫的樣子也只是滿眼的淡漠,漫不經心的一腳一腳踹在他身上。
不同與他踹那少年的毫無章法,每一腳下去,他整個人就嚎叫的更加慘烈,甚至能引動四周筒子樓內的人。
陸南淡淡道:“還不想死的話,那就最好別出聲。”
青年立刻只能閉嘴,痛的額角青筋暴起也只能咬牙,恨不得跟其他兄弟一樣昏厥過去算了,然而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是精神清明,一丁點昏厥的跡象都沒有。
直到最后一腳,踹向了他的下體,他才白眼一翻,失去意識。
另外看著全程沒失去意識的不良青年在看清這最后一腳后,也白眼一翻,撅了過去。
陸南看向黑發青年,揚揚眉:“不走?”
黑發青年忍著恐懼,對著陸南低頭喊一聲:“謝謝!”也急急忙忙的離開。
巷子里一下安靜下來,只剩下角落里的少年。
陸南看向他,腦海里關于另一個青年的記憶越發清晰。
她笑了下,曼聲道:“跟杜小九還真是像,每次都是被人打得半死。”
她緩緩走近,問:“你叫什么?”“重生女主虐渣手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