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慕淺猝不及防,心跳有一瞬間的停止。
但就僅僅只是一瞬,繼而,心跳加速。
一片寂靜——
“慕慕…”他紫衣女子,緩緩喚了一聲。
而這一聲喚,終于將君慕淺從魂飛天外的狀態之中,拉了回來。
她怔了一下,她這是…
簡直是太過分了!
君尊主很生氣,她本來就想著什么時候等她把他晾夠了,讓他想個明白了,再說之后的事情。
畢竟,有些人實在是個木頭。
結、果!
還沒等她晾夠,容輕先開始了?
這絕對不行,有損她的威嚴。
君慕淺深沉地思考了一下,然后,她瞅著眼前的人,朝著他招了招手。
“嗯?”容輕低頭,眉梢微微挑起。
君慕淺看著他,涼涼三個字:“你過來。”
而此刻,二樓之中,扶蘇看著早就黑下來的水鏡,忍不住輕笑了一聲,搖了搖頭。
他還真是沒有想到,僅僅只是一年多不見,這個人就變了這么多。
放在以前,根本沒有人能想象出會有今天這么一天。
而且,容輕顯然知道他在這里,為了防止他窺視,還直接布下了結界。
“叫靈犀上來這里吧。”扶蘇握著酒杯,“我看今夜,你的生意是做不了了。”
“他是…”那個冰冷的女子顯然很是驚愕,剛才的水鏡還能顯現出畫面。
但是就在那個緋衣男子出現之后,就不行了。
顯然,是被強行切斷了聯系。
可是這水鏡一直被她保管著,其他人根本動不了,又是怎么做到的?
“一個…我們都惹不起的人。”扶蘇淺淺地笑,“相信我,他的身份,你是不愿意知道的。”
連他,都是一知半解。
不過,好奇歸好奇,但他也無意去觸碰。
聞言,女子沉默了一下,半晌,才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語氣有些無奈:“真是有些頭疼,不過,我惹不起的人也很多,并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一個。”
“不錯。”扶蘇笑著頷首,“雖然你在這里執掌一方,但是縱觀整個萬靈,卻十分的渺小。”
女子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我去瞧瞧慕家的那個小子。”扶蘇起身,將酒杯放下,聲音帶著股慵懶之意,“左右還同屬萬靈七家,說不定還能得一個人情。”
說完,他便走了出去。
而靈犀這個時候,也剛好過來。
在見到扶蘇之后,頭立馬低了下去,聲如蚊蠅:“十七公子。”
“嗯。”扶蘇的神色并沒有任何變化,他微微地笑,“去吧。”
靈犀癡癡地望著扶蘇的背影,直到身影徹底消失不見,她才依依不舍地收回了視線,走到了屋子之內。
女子聲音冰冷:“靈犀。”
聞言,靈犀的身子顫了一下,猛地跪了下去:“大人,奴婢在。”
“不該有的念頭,也不要有。”女子冷冷道,“你本來是沒有機會成為神獸,化成人的,如果一心栽在了這種事情之上,日后遲早會變成原形。”
“還是說,你想永遠當一只狐貍?”
“不…不!”聽到這句話,靈犀立馬慌張起來,“大人,奴婢錯了大人,奴婢不該肖想十七公子。”
“不,你錯的不是這個。”女子淡淡嘆息,“你忘了你當時想要努力修煉的目的是什么了么?”
“奴婢…”靈犀張了張口,“奴婢想要有救治姐姐的能力。”
女子點了點頭:“是這樣了,你姐姐還在等著你,莫要讓她失望了。”
“可是——”靈犀的神情有些凄婉,“大人您也說了,奴婢只是普通的狐貍,奴婢救不了姐姐。”
說著,眸中掠過了一抹憤恨。
她的姐姐變成了這樣,那個姓白的卻不管不顧,簡直就是負心漢。
要命的是,她現在的實力太差,還找不到他。
“總會有解決辦法的。”女子淡漠,“你待在這里,如果一會兒那個拍下你的人來找你了,就按照以前的步驟走。”
“大人?”靈犀愕然抬頭,卻發現女子已經消失不見了。
唯有一句話,悠悠散落。
“如果,他們連這點考驗都無法通過,那也就沒有來見我的必要了。”
聽此,靈犀的神色凝重了幾分,她恭敬道:“是,大人。”
另一邊,角落里。
君慕淺抬起頭來,桃花眸中清波瀲滟,水氣彌漫開來,呈現出一種朦朧的瑰麗之美。
她挑著眉笑:“這下,我高興了。”
容輕低著頭,垂眸看她。
他翩長的睫羽上,此刻都沾染了淡淡的水霧,如同遠山上的云霧,高雅清華。
容輕松開了她,卻緊接著,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尾音揚起:“這么說來,慕慕已經試過了?”
“那可不。”君慕淺完全沒有注意到眼前人的氣息越來越危險,她很是坦然,“我是自己做夢夢見你來著…呃!”
糟了,把心里話說出來了。
不過,還好她及時收住了。
君尊主想抽自己一個巴掌,但她面上依舊神色淡定:“你就當沒聽見,什么都沒聽見。”
“嗯。”容輕從善如流,他語氣淡淡,眸底卻有淺淺的笑,緩緩道,“我沒聽見慕慕說做夢夢見我了。”
君慕淺:“…”
確定不是故意這樣說?
什么人啊,她不要面子嗎。
而且,以前聽到她這樣說話,他一般要么是不理睬,要么就是直接閃身走人了。
現在不僅能接話了,還能反噎她?
哎呀,不得了了。
君慕淺上下將他打量了一眼后,有些悲痛:“你真的不是以前那個可愛的輕美人了。”
把她原本的美人還回來!
“哦?”孰料,容輕卻問,“你想要什么樣的?”
“聽話的,隨叫隨到的…”君慕淺掰著手指頭,開始說,“還會哄我高興的,又能做飯的,還能負責美的…大概就這么多了,不,還有——”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容輕打斷了:“你說的,大概不是人。”
“不是人?”君慕淺愣了一下,“那是什么?”
容輕淡然,簡簡單單兩個字:“寵物。”
君慕淺:“…”
她仔細地回想了一下她先前的話,好像…是有點像在形容寵物。
簡直胡說八道,她明明是在說人。
“人怎么就不行了?”君慕淺瞅著他,哼了一聲,“人也可以的,信不信我給你找一個這樣的出來?”
聞言,容輕的重瞳瞇起:“嗯?”
尾音揚著,怎么聽都怎么危險。
“咳咳,我什么都沒有說。”君慕淺很有眼色,她神色微肅,輕咳了一聲,“輕美人,你聽錯了,寵物,我說的是找寵物。”
其實,有個白澈這樣的寵物也不錯,不僅能揪耳朵,又能將皮毛做成裘襖,豈不美哉。
當然,這種話是不敢說出來的。
她算是明白了,以前看不出來什么,結果現在的容輕什么醋都能吃得飛起。
而這時,容輕看著他,慢慢地說了四個字。
君慕淺的神色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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