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姬玄清眼睫低垂,聲音淡淡,“七天之后,每三年的天才大會就要開始了,這一次天才大會第一名的獎勵,正是一株百年玉靈果。”
玉靈果并不算罕見,但是不到百年,玉靈果是毒不是藥。
百年的玉靈果,價格大概就在十萬兩黃金左右。
皇家能夠拿出一枚百年玉靈果作為獎勵,想必是很重視這所謂的天才大會了。
人族是三界之中最弱的存在,但相反,潛力卻是最大的。
但凡是人,就想修煉成仙,若是能夠得到天庭的招攬,便更好了。
大能夠傳承這么久,也正是因為第一任皇帝最后成功地修成了地仙,還上了天庭。
這幾千年過去,說不定官職還有所提升。
這天才大會,也是為了能夠選拔出天賦卓越的天才。
皇家給他們提供最好的資源,換取日后的庇佑。
姜文昊忍不住道:“可玄清,你別忘了,天才大會上都是一群什么人?雖然你已經靠著煉體重新回到后天九層了,但但凡事能夠在天才大會上走到最后的,都至少要在先天五層!”
“上一屆的第一,更是恐怖的先天七層。”
姬玄清沒有被廢之前,可是先天九層,距離凝結金丹也不遠了。
姜文昊憂心忡忡:“而且,不知道這一次風凌寒會不會參加,要是他也參加,誰都沒希望。”
君慕淺正在調息,聞言順口問了一句:“風凌寒是誰?”
“不是吧?風凌寒你都能不知道?”姜文昊瞪眼,“第一天才,咱們大的第一天才,才二十一歲,就已經是金丹期的修為了!”
“哦——”君慕淺淡然,“不是說了我撞到了腦袋,都不記得了嗎?”
金丹期,也不過相當于靈玄世界的靈帝。
二十一歲的靈帝?
說是天才,委實是過譽了。
不過…君慕淺摸了摸下巴,她現在一個后天二層,還真沒資格嘲諷人家。
來的時候她就已經感受到了,大所在的領地,靈氣濃度還沒有萬靈大陸高。
姜文昊一噎,也不敢頂撞,只能轉移話題,憤憤道:“若不是玄清被廢了,這第一天才的位置指不定是誰來做呢。”
君慕淺點點頭:“玄清兄的天賦確實不錯。”
接著元神之力,她能夠清除地看到——
一旦姬玄清丹田中的污濁之氣和經脈中的斷點去除,他的修為會在瞬間暴漲至金丹期上期!
而他,今年僅僅十九歲。
“我?”姬玄清苦笑了一聲,“我只要平平安安地活到死,就最好了。”
這是他娘死前最大的愿望了,他不能辜負。
君慕淺反問:“可若是你能夠恢復呢?”
姬玄清救了她一命,她自然也要還了這個人情。
姬玄清怔了半晌,才低聲道:“順其自然罷…”
“連爭都不爭,何談順其?”君慕淺眉目淡冷,“你若不爭,你永遠都要被別人踩在腳下。”
姬玄清的身子震了一震,沉寂了幾秒,才鄭重道:“容慕兄,謝謝你的點醒,我會爭的。”
“你是為你自己爭。”君慕淺微微地笑,“不必給我許諾。”
姬玄清目光一頓,他這才發現,白衣少年長得頗有幾分艷麗。
肌膚細膩,雙頰染緋。
眸若秋水,眉似彎月。
倒還…真的像是一個女子。
這個念頭剛一起,姬玄清就立馬甩了甩頭,他真的是魔障了,連男女都不分。
姜文昊卻是很擔憂:“玄清,你真的要參加天才大會?不如我替你參加吧。”
“不必。”姬玄清搖了搖頭,“容慕兄說的不錯,這是我自己的事情。”
后天九層,未必不能的打得過先天高手。
他起身,在桌子上放下幾枚碎銀子:“容慕兄,文昊,吃好了我們便走吧,應該能夠在天才大會開始的前一臺抵達帝都。”
聽到這話,君慕淺停止了調息,感受了一下體內的力量之后,才跟著站了起來,唇微勾了一下。
很好,后天三層了。
天才大會么?
她倒是也想去看一看,這天才大會的天才到底是不是天才。
出了安陽郡,會經過一片護城森林。
過了護城森林之后,就徹底進入天子腳下了,一舉一動,都會被暗中盯著。
君慕淺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以她現在的身子骨,走路多了,就是三步一喘,五步一咳。
也得虧是她的元神足夠強大,能夠將肉軀支配到現在。
可是也掩蓋不了,她現在成了一個病嬌體弱的小姑娘了。
這簡直是在侮辱她英明神武的形象!
君慕淺咬了咬牙,一邊盡大力吸收著護城森林中的靈氣,一邊加快了步伐。
但沒想到,她這一加快,卻更喘了。
姬玄清停下了腳步,關心道:“容慕兄是不是累了?”
說著,伸出了手:“我背你吧?”
“不必了。”君慕淺搖了搖頭,拒絕了,“我休息一會兒便好。”
“也好。”姬玄清點了點頭,“天色已晚,我們就在這里住一夜吧。”
護城森林在天子腳下,其內是絕對不會有妖的存在,在這里過夜,也并不用擔心會被吃掉。
姜文昊痛快地答應了:“我來搭帳篷。”
他們這次從邊荒城前往帝都,剛巧多帶了一個帳篷。
看著面色蒼白的白衣少年,姬玄清也不知自己怎么回事,冒出來一句:“容慕兄,不如你我住一個帳篷,我也好照顧你?”
聽到這話,君慕淺差點被嗆到,她擺了擺手:“不,不必了,我已經沒有什么大礙了,而且我睡覺不安生,會踢人。”
潛意識中,她在拒絕和男人接觸。
奇怪了,難道是她比男人帥為了不給他們壓力?
嗯,有這個可能。
姬玄清也不好再勸,便道:“好,有事盡管叫我。”
姜文昊很是不解,他壓低聲音問道:“玄清,你怎么回事,對他那么照顧?”
姬玄清怔了一下:“我是看容慕兄一個人怪可憐的。”
“得了吧,邊荒城還有那么多乞丐呢,你也沒這么同情過。”姜文昊撇了撇嘴,“誰知道你中了什么邪。”
“別亂說。”姬玄清警告了一句,“一會兒我守上半夜,你守下半夜,聽見了嗎?”
“聽見了聽見了。”姜文昊唉聲嘆氣,“我有些后悔跟著你了,一路的勞苦命。”
他和姬玄清不同,他是姜家分家之人,這一次進帝都,只為能夠提高自己的地位,獲取更多的修煉資源。
姬玄清不語,他升起了篝火,一個人坐在石頭上默默發呆。
君慕淺則是盤腿坐在另一邊,進入了入定狀態。
姜文昊識趣地沒有打擾,但目光還是忍不住偷瞟白衣少年。
他現在已經不敢看不起這個容慕了,雖然是個后天二層,但他總覺得心里發怵。
這種感覺,他在金丹期的風凌寒身上也沒有感受過。
真的是邪了門了。
姜文昊嘟囔了一聲,無聊地坐了好一會兒,就準備先進到帳篷里去休息一會兒。
但他才剛一抬腳,目光就定在了君慕淺的身上,像是傻了一樣。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姜文昊努力地揉著自己的眼睛,但再怎么看,得到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他驚叫了一聲:“怎么就突破了?!”
姬玄清回神,擰眉:“什么?”
姜文昊還沒有說什么,兩人的耳邊就響起了一聲清晰的“嘭”。
有著淡淡的白霧從白衣少年的身上騰起,月光之下,那眉眼像是渡了一層銀灰。
看到這一幕,姜文昊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他推著姬玄清:“我靠靠靠…玄清,你看見了嗎?你看沒看見?”
姬玄清也懵了:“看、看到了…”
話音剛落,又是三聲爆響,一聲比一聲亮。
“嘭嘭嘭!”
君慕淺身上的白霧越來越濃,將她的面容完全掩蓋住,但是卻不掩她身上漸漸變強的氣息。
這下,姜文昊的目光徹底呆滯了,艱難地吐出四個字來:“后天八層?!”
一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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