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內,在外的弟子都驚訝地看著突然出現的青年,紛紛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其中一個弟子上前,驚喜道:“大師兄,你是又突破了?”
自從師傅離開方寸山之后,斜月三星洞的事務一切都有大師兄來掌管。
只是大師兄正在沖擊大羅金仙的層次,也不怎么出來與他們這些師兄弟交流。
“不是。”大師兄擺了擺手,心情甚好,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猜猜我剛才得知了什么?”
聽到這句話,眾弟子都圍了過來,又是興奮又是好奇。
“什么?”
“大師兄,是師傅傳訊回來了嗎?”
“還是說小師弟要回來了?”
“錯錯錯,都錯。”大師兄看著這一群人激動的樣子,連連擺手,“沒一個人猜對。”
“啊?”眾弟子這下迷茫了,都忍不住道,“師兄,別賣關子了,您快說啊!”
故意停頓了好一會兒,大師兄搖頭晃腦,慢悠悠地開口了:“不是小師弟,是小師妹。”
“小師妹?!”
得到這個答案,眾弟子們先是愣了一下,繼而爆發出了歡呼的聲音。
“就是師傅在別的位面收的弟子?”
“聽大師兄這意思,小師妹是已經飛升上來了?”
“大師兄,小師妹如今在何方啊,一定要把她接到咱們這里來,好傳承師傅的衣缽。”
眾弟子們七嘴八舌,神采奕奕。
幾十萬年乃至上百萬年了,方寸山中都是他們一群大男人,別說女子了,就算是一個小女娃都沒有。
當時聽說師傅竟然在外收了一個姑娘做第十一輩弟子的時候,他們都大吃一驚,直呼這是師傅為他們謀取得福利。
指不定,師妹就能變成夫人呢?
自從他們來到方寸山學藝之后,和三界都脫離了。
“去去去!”大師兄又怎么不可能清楚這些師弟們心里的曲曲折折,他笑罵了一句,“師傅都還沒有回來,你們就想著見師妹了。”
“大師兄,咱這不是太激動了嗎?”一個弟子撓了撓頭,“好不容易有一個小師妹,當然得放在手心里捧著。”
“就是就是,我啊,現在也不需要小師弟了,有個小師妹就好。”
此話一出,得到了不少附和。
“行了行了。”大師兄翻了個白眼,“小師妹才剛回來,修為還不高,你們都忘了你們的修為是到了什么層次,才來到方寸山的?”
“這…”先前那弟子呆了一下,“我好像是玄仙吧。”
另一個弟子道:“我比你差一些,我是真仙。”
“我也是真仙。”
“還有我。”
修為不夠,連方寸山都上不來。
想到這里,有弟子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完了,我們怎么這么慘啊!”
“慘什么慘。”大師兄淡淡地哼了一聲,“有你抱怨的時候,還不趕緊去修煉,別到時候等到小師妹來了,你們幾個連小師妹都打不過。”
眾弟子們都噤聲了。
這他們還真的信,能夠師傅看上的人,天賦只強不弱。
還是有弟子沒忍住,憋出來一句:“那、那小小師妹初來洪荒,修為那么低,萬一遇到個什么危險,該怎么辦?”
“不用你們瞎操心。”大師兄揮手趕人,“這件事情,會有師兄弟專門去辦。”
話罷,朝著一人招了招手:“三師弟,來一下。”
兩人朝著右邊的一個石洞走去,很快來到了一個坐臺前。
坐臺上,放著一只筆。
見此,三師弟立馬會意了:“大師兄,你是要讓小師弟出馬?”
“不錯。”大師兄拿起筆,開始在手臂上刻字,“我們還在師傅門下,有些事情不宜插手,否則會引來西方和天庭的注意。”
“小師弟就不一樣了,在外人眼里,他已經被逐出了師傅門下。”
雖然師傅已經隱居了十幾萬年了,但還是會有諸多勢力虎視眈眈,他們不能給師傅惹麻煩。
三師弟頷首,聚精會神地看著。
沒過幾秒鐘,突然瞧見大師兄把筆一摔,還踩了兩腳。
同時,坐臺上也浮現出了一句話。
“自己想辦法,俺老孫不去!就不去!”
只是看著這些字,都能想象出說話人的語氣是多么的惡劣。
三師弟嘴角一抽,這…
“這猴子!”大師兄氣得不輕,“多少年過去了,性情還如此之潑,真應該綁回來打一頓!”
三師弟嘴角抽得更厲害了,小聲道:”大師兄,小師弟現在身份比你高,可是斗戰勝佛。”
“不就是在西方那里掛了個名?”大師兄瞪眼,“死猴子始終要叫我一聲大師兄。”
三師兄笑得前仰后合:“大師兄,你就口是心非吧,你還打不過小師弟呢。”
大師兄的臉一下子黑了,踢了他一腳:“就你話多。”
“行了,大師兄,小師弟有時候喜歡口是心非。”三師弟咳嗽了幾聲,正色道,“你忘了他當初知道師傅收了個女娃娃,比我們還高興?”
“那是因為他不是最小的了。”大師兄微哼了一聲,“走了,不理這潑猴。”
三師弟搖了搖頭,攤手表示無奈。
當時師傅怎么對他們說小師妹來著?
哦——是四個字。
天下無雙。
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見到了。
因為君慕淺身體負傷的緣故,原本一個時辰的路,走了兩個時辰。
對此,姜文昊很不滿,但礙于姬玄清的面子,也不能說些什么。
直到坐在酒樓里的時候,依然是一張臭臉。
君慕淺并沒有理會,她還在認真思考她到底忘了什么。
然而想了半天,還是沒有想起來。
她摸了摸腰間,發現混元鈴也并沒有在。
看來,她目前的修為太弱,混元鈴還在她的元神之中封著,連實體都召喚不出來。
一路上同姬玄清的交流,君慕淺也終于了解到了洪荒的靈力修煉是如何了。
果然,如她所料,這邊的她只是一個分身,靈魂都是不完整的,修為自然也高不到哪兒去。
同她曾經來到華胥大陸的“她”身上一樣,這具身體,是個廢材之身。
但是,現在她來了,元神再度得以圓滿,經脈和丹田之中的桎梏已經全部沖開了。
如今她的修為,是滿打滿算的后天二層巔峰。
這比不能修煉的普通人還要差,畢竟后天九層可以依靠著煉體達到。
而十萬個煉體之中,只有一個能夠突破先天,但是之后,卻無法在進一步了。
那么她必須要盡快達到先天的層次,才勉強在人族立足。
君慕淺若有所思地喝了一口茶,看向窗外的繁華小道。
這里是安陽郡,再過兩個城池,才能達到帝都。
她有預感,這里的“她”必然是要前往帝都的。
只是她沒有記憶,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姬玄清瞧見她一直在發呆,不由問了一句:“容慕兄可是想起了什么?”
君慕淺回神,搖了搖頭:“未曾,連家住何方都忘記了。”
她仔細打量過她這具身體,判斷出應該是大家戶的女兒,但又為何會淪落到女扮男裝的地步,曲曲折折估計不少。
姬玄清怔了怔,嘆道:“容慕兄年齡不大,看樣子倒是受了很多苦,不如這樣…”
“我瞧著容兄身上穿著衣服不普通,我將帝都中的大小家族都講述一番,看能不能讓容兄想起來些什么?”
姜文昊實在是忍不下去了,刺道:“還大家族?哪個大家族會讓自己的公子落到這般境地?”
君慕淺依舊未理,頷首微笑:“那就麻煩玄清兄了。”
姜文昊一拳打了個空,可是氣得不清。
“帝都勢力眾多,不過幾年就會換上一換。”姬玄清道,“不過自從大建立以來,有四大家族的地位還未曾變過。”
“分別是風、姬、姜和明月。”
君慕淺將這四個姓記在了心中,眸光微抬,似笑非笑:“不知玄清兄和帝都姬家…”
“也沒什么好瞞容慕兄的。”聞言,姬玄清苦笑了一聲,“我雖然姓姬,但是和帝都姬家卻沒有什么關系,只是旁支,此次前來帝都,也是因為要替分家前來。”
姜文昊冷笑了一聲,諷刺道:“玄清,你真把自己當分家的人了?當初你可是本家最出色的天才,只不過是廢了而已,才被逐出了帝都。”
“你這次前往帝都,也不是為了什么分家,是本家有人存心要羞辱你!我都看不下去了!”
姬玄清的面色一白,雙手握緊,低喝了一聲:“都是過去的事情,不必多言。
“哼,不必多言…”姜文昊哼笑了一聲,但果真不說了。
“容慕兄,這四大家族之中,風家最強。”姬玄清歉意一笑,接著道,“明月家次之,姜家最弱,但陛下最倚靠的卻是姬家。”
君慕淺點頭,接著聽,也大約明白了這些家族的由來。
風家和姬家都自詡是人皇伏羲的后代,姜家也說他們是地皇神農的后代。
雖然距離三皇時代已經過去了不知幾十萬年,但他們的威望依舊屹立不倒。
明月家身后似乎站了一位天仙,因此得以和這風、姬、姜三家并立。
但這位天仙,到現在也無人見過。
君慕淺望著姬玄清半晌,突然道:“玄清兄可是經常會感覺到丹田處有陣痛,只要運功,經脈就像是撕裂一般?”
姬玄清一驚:“容慕兄怎么會知道?”
“不才。”君慕淺輕笑,“看出來的。”
“還看出來的?”姜文昊冷嗤了一聲,“小白臉一個,先天都不到,大言不慚。”
姬玄清震怒:“姜文昊!”
“我說錯了嗎?”姜文昊環抱著雙臂,輕蔑地笑,“你看看他,腿還沒有我們胳膊粗,說他是姑娘都有人信。”
“我看,估計也是一個廢物,才被家里趕了出來,爹娘都不想蒙羞,才派人來滅口,嘖嘖,還不如…”
后面幾個字還沒有說出口,姜文昊的脖頸忽然一涼。
一雙筷子,精準地抵在了他的咽喉處。
他毫不懷疑,只需在近一毫,他就會血濺當場。
執筷的手素白如玉,手的主人雙眸寒涼,唇邊含笑:“我就算先天不到,殺你,也輕而易舉。”
姬玄清都呆了:“容、容慕兄,你…”
方才,容慕兄是怎么出手的?
瞧見姜文昊的臉色慘白,冷汗直流,君慕淺才放下了筷子,笑意疏懶:“跟你開個玩笑。”
姜文昊卻是渾身冰涼,他嘴唇顫抖地看了一眼對面的白衣孱弱少年,耳朵都在嗡嗡作響。
怎么…可能?!
他修為雖然也不高,但至少也在先天三層,一個后天二層的人,竟讓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玩笑?
肯定不是玩笑!
姜文昊不敢再有任何造次了,坐在那里渾身僵硬。
而這時,幾道嘈雜聲響了起來。
“聽說了嗎?明月家出事了,家族里的至寶被家里的一個庶女給偷走了,都傳遍整個帝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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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一下尊主在洪荒目前的馬甲。
菩提祖師的弟子,我們大圣的小師妹,天帝天后的妹妹,未完ing~ ̄▽ ̄
明天就是新的一月啦,尊主又來預定保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