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瑟只在亭子里休息了一會,就有沈家的傭人來庭院里說晚宴要開始了。
于是姜瑟和宋微心便往晚宴大廳里走去。
當走到晚宴大廳里,姜瑟便看到了在一群聶家人之中尤為顯眼的聶斯景。
他正好望著門口這邊,見到姜瑟出現,眉眼之中閃過一絲笑意。
姜瑟對著他微微點頭。
之后望向身旁的宋微心。她還沒開口,宋微心便知道她想說什么了,于是宋微心擺擺手“去吧去吧,我去找我媽去了。”
聞言,姜瑟也沒有多說,應了一聲。“嗯。”
等宋微心去找了沈嵐后,姜瑟便往聶斯景的方向走去。
大廳里的那些名媛千金剛剛是見識過姜瑟的手段的,于是一個個的下意識的讓開了道路。
于是姜瑟暢通無阻的走到了聶斯景身邊。
聶斯景動作自然的攬過她的腰身。
見著她眼里的笑意,聶斯景低下頭,指尖在她鼻尖輕點了下,寵溺的說道:“開心了?”
聶斯景即使剛剛不在,但只要關于姜瑟的消息,聶家人無論如何都會知會聶斯景一聲。
所以剛剛的事情,聶斯景其實早在姜瑟來到晚宴之前,就收到了消息。
姜瑟聞言,微微揚起下巴,語氣嬌縱“還行吧。”
一旁看著兩人互動的單身狗看到這一幕,牙都酸掉了。
為了避免她們化身檸檬精,那些人看了一會后便收回了目光。
姜瑟在說完那句話后,目光便好奇的望向了大廳內。
她疑惑的望向身側的聶斯景,問道“怎么沒有看到思朝和表哥?”
聞言,聶斯景垂下眼眸“他們還在二樓陪沈老爺子,爺爺也在上面,要上去看看嗎?”
聽到聶斯景的話,姜瑟微微將身體倚靠在聶斯景身上“應該快開始了,就不上去折騰了。”
聶斯景承受著姜瑟身上的重量,輕聲應了一聲。
晚宴也的確如姜瑟所言,很快便開始了。
當晚宴大廳的賓客們看到陪伴在沈老爺子身邊的沈寒暮和霍思朝時,都有些懵了。
沈寒暮旁邊那個女人,難道就是他在娛樂圈中的那位女朋友?
看著架勢,還跟著沈老爺子身后,難不成......
沈老爺子已經承認了霍思朝的身份?
那么今天這晚宴,除了宣布沈寒暮成為沈家家主之外,難不成還要確定霍思朝的身份?
在場的名媛千金們在看到霍思朝出現的那一刻,臉色微變。
即使她們之中有些人已經得到了消息,但仍舊有一些人無法相信這個事情。
霍思朝,是怎么入的了沈寒暮的眼睛,還讓沈老爺子同意了的?!
那些名媛千金一邊在內心難以置信的想著,一邊目光緊緊的盯著一同走下來的霍思朝。
而霍思朝面對場內無數人的打量,一直表現的鎮定淡然,而且她還會時不時的回應一下沈老爺子的搭話,言語之間自然而不驕不躁。
見著這樣的霍思朝,場內的一些人有些疑惑。
不是說這個霍思朝只是在福利院長大的毫無背景的小透明嗎?即使是進入了娛樂圈,成為了嘴角比較紅火的明星,但也無法磨滅她的出生。
可是她周身的氣度和那寵辱不驚的態度,怎么可能是一般人能擁有的?
見著霍思朝神色自如的跟在沈老爺子和沈寒暮身邊,一些原本因為霍思朝身世的緣故而對她有些輕視的人因為她的表現,眼里的輕視逐漸消散了去。
姜瑟將周圍一些人的反應收入眼底,對于他們的反應,姜瑟唇角微勾。
之后,一切進行的順利而又自然。
在沈老爺子當眾宣布了沈寒暮成為沈家家主之后又宣布了霍思朝的身份之后,晚宴大廳之內出現了短暫的停頓,之后又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啪啪啪啪......’
雖然他們震驚于沈家真的選了一個明星當沈夫人,但這畢竟是沈家內部的事情,即使在場的不少豪門貴族有些遺憾,但這也不是他們能干預的事情。
所幸他們沒對這位未來的沈家夫人做些什么,不然以后交際起來,可就不好說了。
等宣布完了以后,晚宴之中又恢復了剛剛的社交狀態。
沈寒暮帶著霍思朝跟著沈老爺子和聶老爺子走了過來。
聶老爺子還沒走到跟前,便笑呵呵的對姜瑟說道“瑟瑟,有沒有站累了?斯景這小子也真是的,怎么不扶著你去沙發上坐著。”
聶老爺子說完,便瞪了聶斯景一眼。
聶斯景 姜瑟笑著為聶斯景解釋道:“我不累的爺爺,是我自己要站著的。”
聽到姜瑟的解釋,聶老爺子連忙點頭,連應了三聲“好好好。”
而一旁的沈老爺子也不甘示弱“姜丫頭,好久不見,這孩子快出生了吧。”
姜瑟和沈老爺子打著招呼,“沈爺爺好久不見。”
說完,她垂下眼眸撫上自己的小腹,之后笑著和沈老爺子說道,“嗯,是快要出生了。”
一旁的聶老爺子用手肘推了一下沈老爺子“去,你這老頭是不是想和我搶曾孫?!”
沈老爺子毫不示弱的瞪了他一眼“這也是我曾孫!!”
“你哪門子曾孫!”
兩個老人在那你一句我一句的回懟著,來往之間毫不示弱。
兩人幼稚的斗了一會,之后便又勾肩搭背的和姜瑟幾人說道“我們去下會棋,你們玩啊......”
說完,兩人便走了。
目睹了兩人從一開始的斗嘴到后面的勾肩搭背,姜瑟嘴角微微抽搐。
還真是,神奇的老年情。
等到聶老爺子和沈老爺子走后,沈寒暮和霍思朝這才走上前來。
霍思朝一走到姜瑟面前,就十分嫌棄的扒拉掉了放在沈寒暮手腕上的手。
身影有些雀躍的蹦到了姜瑟身邊,然后軟軟乖巧的叫了一聲“姐姐。”
沈寒暮 他媳婦都沒有在他面前這么軟過!從來!都!沒有!
一時間,沈寒暮不由自主的將那種羨慕嫉妒的目光望向姜瑟,一想到姜瑟還是個女的,他的內心更加獄卒。
他總不能為了討媳婦喜歡就去變個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