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瑟眼里,聶斯景不必因為她的喜好而做出什么改變。
她既然喜歡他,那便會喜歡他的一切。
如果他身上有什么缺點或者問題,她會陪著他改變或者嘗試著去適應他。
聶斯景聽著姜瑟的話,眉宇間的戾氣陡然消散的一干二凈。
他眉眼微彎,露出了罕見的溫柔。
聶斯景下意識的想俯身過來。
結果姜瑟看著他的舉動,眼睛一頓。
語氣帶著些許危險“我還沒原諒你呢。”
聶斯景的動作頓時僵住了。
他有些委屈的瞥了一眼姜瑟,在接收到姜瑟毫無波動的眼神之后只能有些委屈的收回了手。
哪知道他的動作剛收回去,姜瑟便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然后幽幽的出聲“現在就變得聽話了。呵......”
聽到姜瑟這句話,聶斯景頓時感覺再次陷入了難題之中。
但過了一會聶斯景便幡然醒悟,因為這題怎么選,都是送命題。
那么他為何不順著自己的心意呢?
于是他也沒有顧忌了,直接湊了過來,攬住姜瑟的腰身。
姜瑟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
她看著擱在自己肚子上的腦袋,瞪了他一眼。
恰好聶斯景抬起頭來,見著姜瑟這副模樣,討好似的對她眨了眨眼。
姜瑟像是沒有看到他眼里的討好,輕哼一聲。
“開始得寸進尺了?”
“......沒有。”
聶斯景小聲翼翼的回了一句,之后見著姜瑟的神色依舊是那般的平靜,只能有些不甘不愿的將手收回。
姜瑟笑盈盈的看著他,看著他收回去的手,慢悠悠的出聲“你之前是不是說我讓我懲罰你嗎?”
聶斯景一聽姜瑟的語氣,眼里閃過一絲欣喜“你......”
他有些殷切的望了過去。
姜瑟下巴微抬,眼里帶著一絲嬌縱“那就懲罰你,幫我暖被窩吧。”
聶斯景眼里閃過一絲笑意。
他沒有再退縮,而是干脆的來到了姜瑟身邊。
“遵命。”
他嗓音輕緩,語調輕松的說出了這兩個字。
第二天,姜瑟醒來的時候,難得的還能看到聶斯景在身邊。
她有些驚訝,恰好姜瑟醒來不久,聶斯景也睜眼了。
他眉眼彎了彎,好心情的和姜瑟打著招呼“早。”
姜瑟也跟著笑了“早。”
聶斯景輕撫著她的長發,柔聲說道“還困嗎?再睡會吧。”
姜瑟還擔心著段予卿的情況,而且她昨天休息的早,所以如今并不困。
于是她搖搖頭“睡飽了。”
于是你誒世界提議道:“起床洗漱后吃點東西,然后帶你去看段予卿?”
姜瑟點點頭“嗯。”
之后,夫妻倆便起床洗漱去了。
聶斯景先她一步下去吩咐廚房準備早餐了。
因為之前第二次反應過后的反噬,姜瑟這段時間的嘴養的刁鉆了起來。
原本主宅的大廚放在外面那也是請都請不來的頂級大廚,結果這段時間因為姜瑟刁鉆的胃口,硬生生被激發了斗志,時不時就會詢問聶斯景關于姜瑟這段時間的胃口。
等姜瑟吃完早餐后,才感覺自己是真正的活了過來。
感受著肚子里暖洋洋的,她的心情也不由自主的變愉悅了起來。
姜瑟輕輕拍了拍肚子,像是哄著兩個孩子一般。
之后便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動作熟練的繞過桌子,挽起了聶斯景的手臂。
“走吧。”
姜瑟眨了眨眼,對聶斯景說道。
聶斯景見著她有些急切的動作,沒有再廢話,帶著姜瑟走出了主宅。
訓練營。
當姜瑟和聶斯景抵達的時候,聶斯景直接帶著姜瑟走進了那個白色的尖頂建筑之中。
“你們把予卿放在那個實驗室了?”
姜瑟走進那個建筑之后,看著這個路線,有些好奇的問了一聲。
她所說的‘那個實驗室’,指的是之前聶斯景用自己的血做實驗的那個實驗室。
“嗯。”
聶斯景應了一聲。
那個實驗室,是專門給聶深、聶醫師來研究妖獸血脈的實驗室。
將段予卿安排在那里,是最適合不過的。
只不過,當姜瑟進去的時候,還看到了一個讓她出乎意料的人物。
明雀蘭。
見到明雀蘭出現在實驗室里,姜瑟下意識的望向一旁的聶斯景。
“她......”
姜瑟用眼神示意聶斯景望向明雀蘭。
聶斯景順著她的目光望了過去,當看到是明雀蘭時,便出聲為姜瑟解釋道“讓她來,主要是想讓她看看段予卿是不是被下了暗示。”
姜瑟點點頭。
如果段予卿是被下了暗示還好,如果不是......
那就連姜瑟也很難判斷段予卿如今的情況。
姜瑟和聶斯景走進去的時候,便收到了實驗室里的人的矚目。
他們紛紛散開來一些,然后姜瑟便看到了隔著一層玻璃的段予卿。
她此時被人固定在椅子上,頭上、手上都被一些設備固定住。
因為她戴著一個類似于頭盔的東西,所以姜瑟也無法看清她如今臉上是什么樣的神色。
當兩人走過去的時候,一旁的聶深和聶醫師便開口了“家主,主母。”
聶斯景微微頷首,之后將目光移向一旁的明雀蘭。
“她什么情況。”
明雀蘭的臉上依舊是一派的冰冷,只是當聶斯景提起段予卿的時候,眉目微蹙。
“她......很奇怪。”
明雀蘭想了想,只能用‘奇怪’這個詞來形容如今的段予卿。
“從你們口中所知,那個剽竊了我明家能力的女人既然已經死了,所以段予卿如果被下了暗示,那么便會恢復清醒,可是她沒有。”
“我剛剛探查了一番,她體內似乎藏著一個類似于遙控的東西,創造她的人,可以隨時將她廢置或者啟用。”
明雀蘭眉宇間罕見的出現了一絲疑惑。
因為這樣的能力,這樣的行為,聞所未有。
最起碼,明雀蘭從未見過這樣的情況。
一個有著偽類者基因的人在他們當中生活了二十多年,并且沒有被啟用。
這樣也就斷絕了被他們發現的可能。
而這其中,他體內的偽類者基因可以隨著被啟用和廢置,這無疑是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