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此刻面對聶斯景時,依舊鎮定。
她也學會了反問“你難道不是聶斯景嗎?”
聶斯景眉目微挑,眼里閃過一絲細微的光芒“我是。”
姜瑟頓時笑了。
“那為何要怕。”
她回答的坦蕩,神情也并沒有什么躲閃的。
聶斯景盯著她看了好一會,最終才緩緩收回了目光。
“嗯,答應你。”
他的嗓音輕緩撩人,帶著些許漫不經心的意味。
但姜瑟知道,他說這話時,眼神專注而認真。
聶斯景說完那句話后,再次幫姜瑟捏了捏被子“睡吧。”
這一次,姜瑟沒有再出聲,而是在聶斯景的注視下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或許是姜瑟的精力還沒完全恢復,吃了一些東西之后,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十分的舒緩。
不一會,就陷入了沉睡。
聶斯景見她一下子就入睡過去,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之后便退出了臥室。
姜瑟以為之前醒來對那碗湯藥反感只是因為自己還沒從第二次反應中緩過神來。
可是之后的幾天,姜瑟別說無法喝那些湯藥了,就算是聞到也會想要嘔吐。
仿佛之前的孕吐再次卷土重來了一般。
而且隨著日子往后推移,姜瑟除了對那些特意熬制的湯藥有反應外,也對平時所吃的那些補品也開始產生了不適的反應。
“咳......拿開...”
姜瑟見著面前的食物,胃里的反應又上來了。
她猛然退開,然后不停的用手在鼻前扇動著,企圖把那些讓她感到不適的味道給扇走。
聶斯景見著姜瑟此刻的反應,臉色很不好。
因為這幾天姜瑟過度的反應,導致廚房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給她,只能一個個的去試驗什么是姜瑟能吃的。
有一些東西姜瑟勉強能吃,但對很多東西還是很反感。
這樣一折騰,原本還在慢慢恢復之前消耗過度的精力的姜瑟,反而逐漸變得消瘦。
如今的姜瑟,原本之前臉上還有點軟肉,可是如今卻有些瘦了下去。
姜瑟在一旁扇了一會,感到空氣中已經沒有剛剛那個食物的味道,這才緩緩走了過來。
聶斯景順勢將她攬入懷中。
他將自己的頭擱在姜瑟的肩膀上,聲音悶悶的“你已經兩天沒好好吃飯了......”
姜瑟微微喘了一會氣,見著聶斯景的眼神愈發的危險,她也顧不上其他,立馬出聲“打住!不準再想下去!”
她說這話時語氣有些凌厲,等說完那句話后,她的語氣又軟了下來“我有點累了,帶我過去沙發上坐會。”
聶斯景聞言,抿著唇,壓抑著眼底的戾氣,帶著姜瑟去了沙發上坐了下來。
姜瑟坐下來之后,眨了眨眼,對著聶斯景說道“我想吃布丁......”
見姜瑟好不容易主動提了一下自己想吃的,聶斯景怎么可能會不滿足她呢?
于是他撫了撫姜瑟的頭“在這等我。”
之后,便親自去為姜瑟端布丁了。
姜瑟望著聶斯景離開客廳的身影。
等他完全離開客廳后,她才緩緩收回了目光。
整個人放松的倚靠在沙發中。
她自然是知道這段時間來自己消瘦了不少。
可是她遭罪,聶斯景也沒好到哪里去。
姜瑟可以明顯的感覺到,聶斯景身上的氣息越來越暴躁,有時候甚至在她面前都無法掩飾對她肚子里這兩個小家伙的敵意。
姜瑟有些時候半夜朦朧間醒來,都能看到聶斯景一直幽幽的盯著她的肚子看。
當時姜瑟被嚇了一跳,但還在心理素質過硬。
她又當做什么事也沒發生一般,在聶斯景懷里蹭了蹭,拽著他繼續睡。
而隨著這種情況的次數越來越多,姜瑟自然也會無法避免的想起了之前自己在夢境中看到的一切。
她知道那只是自己的心理作用,但是因為那些夢境太過真實,她有時候甚至都分不清到底是真是假。
姜瑟思考了一會事情,聶斯景便端著一盤布丁走了過來。
姜瑟見著只有一盤,眼眸微微睜大,有些失望的出聲“怎么才一碟啊......”
聶斯景走了過來,將那盤布丁遞了過去。
見姜瑟有些不滿的癟著嘴,他出聲哄到“明天再繼續吃。”
姜瑟聽著明天還能吃,也就沒去計較今天只有這么一小碟的事情了。
畢竟之前聶斯景就對她的甜點下午茶進行了嚴格的把控,姜瑟有時候嘴饞想多吃一點都不行。
姜瑟很快就將那碟布丁給解決。
她將碟子放在了桌上,見著聶斯景的動作,連忙出聲問道“你要去哪?”
聶斯景腳步一頓,乖乖的轉頭回答姜瑟的問題:“帝國大廈。”
聽著聶斯景的話,姜瑟眼里閃過一絲狐疑。
最近聶斯景出門的次數是不是多了點?
之前就算有公事,也都是在主宅的書房里解決的。
尤其是姜瑟懷孕后,聶斯景就很少去帝國大廈了。
可是最近這段時間,姜瑟感覺到聶斯景出門的次數有點頻繁了。
“干什么去?”
“你有沒有覺得你最近出門的次數多了點?”
姜瑟語氣干巴巴的說道,帶著一絲奶兇的意味。
而且她這語氣,像是一個正在查崗丈夫的妻子一樣。
她還在繼續說“你是不是趁我懷孕......”
見姜瑟又在胡思亂想,而且還想的越來越離譜,聶斯景有些無奈的打斷了她想要繼續說的話“沒有,別亂想。”
姜瑟見狀,從沙發上起來。
“慢點。”
聶斯景見她的動作有些凌亂匆忙,就算在平地,但也怕她會滑倒,所以忍不住出聲說了一句。
哪知道姜瑟撲進他懷里后,有些不敢置信的望向他“你剛剛是不是在兇我?!”
聶斯景立馬意識到,他老婆又開始無理取鬧的作起來了。
一到這種情況,聶斯景都是一直順著姜瑟,讓她心情愉悅的。
姜瑟懷孕的這段期間,聶斯景別的不會,最會的就是給自家老婆順毛。
“沒有,怎么會兇你呢。”
他現在已經可以不用經過斟酌才小心翼翼的開口。
對于如何順著姜瑟,聶斯景早已輕車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