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斯景在她身后看著她登上飛機。
聽到姜瑟那句話,眉眼彎了彎。
“我記住了。”
他揚聲說道。
而此時剛剛登上飛機,站在艙門處的姜瑟聽到這句話,轉過身來對他揮了揮手。
等姜瑟登機后,聶斯景這才離開了機場。
飛機上。
姜瑟一走進來便有飛機上的乘務走了過來。
她們手里拿著毛毯,點心…
“夫人,在飛機行駛途中如果您有什么不適請及時和我們溝通。”
“另外您有什么需要也請和我們說明。”
姜瑟點點頭,接過了乘務拿來的毛毯“知道了謝謝。”
私人飛機上的座椅寬大柔軟,姜瑟躺在上面十分舒適。
她看了一眼在一旁座位上正襟危坐的聶幸。
隨和的和她說道“阿幸,放輕松一點,就當作是一次外出旅游吧。”
聶幸聽到姜瑟這句話,臉上的神色微微有了些松動。
但因為常年都是這副模樣,所以并不能看出來和之前有什么區別。
姜瑟在座位上躺了一會,便感覺有些困了。
“阿幸,我睡一會。”
睡著前,她迷迷糊糊的對聶幸說了一句話。
“好的,夫人。”
聶幸應了下來,之后便起身為姜瑟拉起了擋板。
讓她能夠睡得更舒心。
與此同時,西里島。
科洛博家族的莊園中。
安娜夫人看著自己的兒子一大早便開始安排手下行動。
并且昨天還親自去監察了一番西里島的治安情況。
幾乎將西里島的任何一個角落都嚴查了。
安娜夫人看著段肆言這樣的舉動,只得無奈的搖搖頭。
段肆言走了過來。
“母親,你說如果讓她在莊園里住下,她會同意嗎?”
段肆言問這個問題時,眼神和語氣都帶著一絲緊張。
安娜夫人微微嘆了一聲氣“阿萊西奧。”
她喊了一聲段肆言的名字。
“姜小姐是來參加西西里電影節的,電影節的主辦方早就給她安排好了下榻的酒店。”
“她不會喜歡搞特殊的。”
段肆言聽完,卻沒有多失望。
反而認真思索了起來“對…還得在瑪利亞酒店旁部署一些人…”
瑪利亞酒店便是西西里電影節主辦方為來自世界各地的嘉賓們準備的下榻的酒店。
安娜夫人看著自家殺伐果決,處決叛徒時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兒子。
此時卻因為這件事變得毛毛躁躁,甚至有一絲束手束腳的感覺。
為了不讓段肆言繼續再想下去,安娜夫人出聲提醒到“好了。”
“酒店周圍的人我給你安排好,姜小姐的飛機就快要降落機場了,你如果不現在出發,那就不能第一時間見到她了喔。”
聽到安娜夫人這么一說,段肆言立馬放下了手中原本想要準備的事。
“好…那我去了。”
段肆言深呼吸了一口氣。
安娜夫人笑著推著段肆言離開“去吧,好好盡一下你的地主之誼。”
段肆言頓了頓“嗯。”
他語氣不明的應了一聲。
之后便快步離開了科洛博家族的莊園。
安娜夫人在段肆言身后看著他離開。
直到段肆言徹底離開莊園后,安娜夫人微微嘆了一口氣。
昨天她便已經知道了關于姜瑟的事情。
她和段肆言進行了一段時間并不短的交流。
安娜夫人知道姜瑟懷孕的事情后,反而松了一口氣。
這樣也好。
或許段肆言這次真的可以放下了。
安娜夫人了解自己的兒子。
他雖然手段殘忍,性情乖戾。
但在在意的人面前卻一直恪守著原則。
甚至將自己偽裝了起來。
他從不會做出讓姜瑟為難的舉動。
他一直在保持著兩人之間的距離。
飛機抵達西里島后,姜瑟便醒了。
她看了一眼窗外的風景。
艷陽高照。
應該快到中午了。
“夫人,我們該下去了。”
聶幸走了過來。
姜瑟點點頭,起身。
就在聶幸要走過來扶著她的時候,姜瑟擺擺手“不用,我又不是到了起不來的地步。”
“不用這么緊張我。”
姜瑟后面那句話有些無奈。
不知道聶幸是不是被聶斯景提醒過的原因,她總感覺聶幸也開始過分的緊張她了。
“是。”
聽到姜瑟的話,聶幸退到了一旁。
之后,她們便走下了飛機。
一出飛機,聶幸就為姜瑟撐起了傘。
隔絕了外面的陽光和紫外線。
姜瑟走出去,一眼便看到了外面等候著的一排排車輛。
車輛上面都有荊棘花的標志。
那是科洛博家族的族徽。
一看到那個標志,姜瑟便想起了段肆言送給她的荊棘花胸針。
她這次來西里島,將那胸針帶來了。
為的便是能夠歸還給段肆言。
她的目光微微在那一排黑衣人面前轉了一圈。
之后便看到了站在那群人中間,格外顯眼的段肆言。
身姿挺拔修長,氣場十足。
他臉上還戴著墨鏡,見到姜瑟走出飛機,他便將臉上的墨鏡摘了下來。
溫潤無害的一雙眼睛露了出來。
撇去他眼底那一抹乖戾外,他整個人看起來就像個乖巧聽話的少年。
十分無害。
但熟知他的人都清楚,就是面前這個有著天使的面孔的人,動起手來有多恐怖血腥。
域外的灰色之王,從來都不是簡單的說說而已。
姜瑟見到段肆言摘下墨鏡,便高興的和他打招呼“阿言!!”
說完姜瑟便想小跑下去。
段肆言看見姜瑟的舉動,頓時慌了“姐姐,別動!”
姜瑟下意識的停在了原地。
身后原本想趕上了拉住姜瑟的聶幸也微微松了一口氣。
段肆言也不顧什么形象,緊張匆忙的跑了過來。
“姐姐,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懷孕了?”
段肆言的聲音有些無奈。
原本見到姜瑟的那些壓抑著的情愫,酸澀一下子涌上心頭。
可是現在因為姜瑟這一迷糊的舉動,只剩下了緊張和無奈。
對喔。
她現在不能隨意蹦跳了。
姜瑟有些不好意思的微微吐舌“抱歉抱歉,我一激動給忘了。”
這段時間里,緊張的一直是聶斯景和主宅的人。
相反的,姜瑟這個懷孕的人反而淡定的不得了。</div